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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痛惜。可是你眼下即是當朝太子,就應該以天下萬民為眾。皇上讓我來接你回去,五日後我們啟程。”
李景淵愣愣的呆床在床上,半晌也不言語。這裡是自己和凌落相識相愛之地,唯有在這裡還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想到此,便抬頭向端木王爺說道:“二叔,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做什麼太子……”
端木王爺摒退眾人,輕步走至床邊,緩緩說道:“二叔當日在上味居看見她頸上的玉佩便知你心意,那是你娘留給你的遺物,你即然送她說明你是真心愛她。皇上其實從來都很疼愛你,他早有立你為太子之心,只是這些年來,你因為許多事對他心存芥蒂,他也知你不喜朝堂,可是你大哥實在不適合做一國之君。為了讓你能多在宮外過些快樂日子,皇上雖然身體不好,一直勉強持政。那顆靈石是你父皇十年前所得,威力你也是知道了,這些年來你父皇雖然身體不好,但從未動用分毫,只為了留給你。但是你卻想要將它送給一個女人,所以你父皇才會生氣。那番爭執令你父皇心力交瘁,他怕時日不久,所以才用靈石來與你做交換……”
一席話,聽得李景淵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二叔,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何我從未聽父皇提起過?”
端木王爺嘆了口氣:“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的脾性,他又怎麼會讓你知曉呢。你的太子身份也在你走的第二天召告了天下,希望你不要辜負你父皇的希望。你的傷剛剛痊癒,就早點休息吧,二叔的話,也是為了你好啊……”說完起身拍了拍李景淵的肩膀,便自行離去了。
端木王爺走後,李景淵便一直心煩意亂的躺在床上。眼前一時浮現出母妃的面容,一時又是清思的,一時又是凌落的,一時卻又是那個自己從小便痛恨的父皇的。二叔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難道他一直是疼愛自己的?當初答應父皇是權議之計,只想著能和凌落開心的渡過一年,卻從未想過一年之後自己該何去何從。而連今凌落也不在了,自己還有何留念呢,不若就隨二叔回宮吧,當了皇上至少可以殺回漠北替清思報仇……其實畢竟父子情深,端木王爺的話李景淵怎會半點不動情,心中這番想法也算半真半假的為自己找了個藉口。
五日後,秦家堡外,大隊人馬排列整齊。一輛寬大的馬車內正坐著端木王爺與當今太子李景淵,而秦香亦隨在李景淵身邊。原來在出發的前夕秦月樓便找到李景淵做了一番說辭,只說秦香年紀不小,該婚嫁了,但秦老夫人對她不預並不提婚嫁之事。而京都人才頗多,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將秦香帶去京都能為她找個好人家。李景淵雖心不願,但是顧及秦月樓的感受,又念及秦香曾救過凌落,只好點頭應允。
李景淵走之前,曾帶著秦月樓去了他和凌落初次親吻的湖邊,希望秦月樓能時時過來轉上一轉,或是修修鞦韆,心裡總希望凌落有朝一日還能回來,再看看這片風景,再坐坐這裡的鞦韆。並拜託他每年清思祭日之時,能去漠北代他看看清思,為她墳前添柱香。如此,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吳堯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之上,一揮後,身後的車馬將士便轔轔前行起來,片刻便在消失在前來送行的秦月樓等人眼中。
七十四章 甦醒
雪園內,梅花枝頭一片蕭瑟,而靠門口的幾株桃樹桃花也盡數凋凌,換上盎然綠葉和一些小小的青果。
草長鶯飛,正是一片大好春光。可是雪園內的幾人均是面色不預,並無半分春日裡的和煦模樣。
玄塵冷冷的看向那個灰色的醫者:“你不是說落兒身體並無大礙,為何都過去兩個多月了,她還未甦醒?”
“這……這……”那大夫一邊抬袖抹著額上冷汗,一邊慌慌張張的解釋:“鄙人實在不知……這位姑娘的確脈象平和,並無半分生病的樣子,也許是小姐自己不願意醒來……”
玄塵猛一拍桌子:“胡說,落兒豈有不願意醒來之理,分明是你這大夫醫術不精……”
白雪見狀,急忙安撫道:“玄塵,你先稍安勿燥。錦瑟,你先帶大夫出去吧。”
大夫急忙向白雪作揖:“謝謝這位小姐。”
玄塵見人已離去,便坐到床畔,看著床上的人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落兒,落兒……你為何還不醒來?”
凌落當日被劍刺中以後,便覺得自己彷彿身在無邊的宇宙,寂靜無聲的黑暗之中只有星星散發出點點微弱的光芒。心下明白,自己肯定是死了。不知過了多久,仿若有股力量將自己重重的拉回地面。抬頭四周竟是林立的高樓,看著周圍熟悉的風景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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