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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著五公主還約了她過去,便想去看看,跟德妃說了,德妃頓了頓才道:“她那裡你就不必過去了,我派人去給說說就成。”恩和有些疑惑,但她本身並不想去,德妃既這樣說她便應了。
德妃好興致的抱著桃子逗弄,漫不經心的跟她說話:“皇上剛剛說了,要將四公主許配給敦多布多爾濟。”
恩和詫異:“竟是變了?”
德妃笑著嘆息:“四公主也是個可憐的,能得郡王的憐愛,便是她額娘在宮裡都要好過很多。”她又想,五公主怎麼都是在宜妃跟前養著的,皇上這次這麼不給宜妃面子,也可見,宜妃確實大不如從前了,又想著皇上對五斤的喜愛,越發笑意濃了。
有宮女進來道:“四貝勒府上住在莊子上的鈕鈷祿格格剛剛生下了阿哥!”
恩和和德妃同時一愣,恩和先笑著道:“恭喜額娘又添了個孫子!”德妃淡淡的,問那宮女:“怎麼以前沒聽過什麼鈕鈷祿格格?”
宮女便道:“說是原本是莊子上侍女,被四貝勒寵幸過一次,有了之後自己也一直不知道,肚子大了才發現,又一直沒有把訊息遞給府裡,也是快生了府上才知道。”
恩和抿了抿嘴,大抵就是那位薛止姑娘生的孩子了。。。。。。
64栽贓
鈕鈷祿二妞自小是個孤兒;機緣巧合到了胤禛的莊子上做丫頭;也只是白皙一些看起來好生養一些;其餘的都是在普通不過,但又最最的膽小謹慎,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胤禛選中;作為剛剛誕生的孩子的撫養者。
鈕鈷祿趟在床上看著懷裡這個眼睛都還未睜開的孩子;覺得既高興又擔憂;想著將來要去四貝勒府上生活,又不免害怕了起來。
薛止覺得時間似乎要走到盡頭了,身下的血一直在流,彷彿要流乾淨才作罷,她模模糊糊的彷彿聽到了孩子的哭喊生,掙扎著想要起來,卻連手指頭動一動都難,她看見她阿瑪穿著天青色的袍子坐在院子裡葡萄架下喝茶乘涼,小弟弟正在院子裡的角落裡捉蚱蜢,額娘坐在窗前繡花,就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們似乎都看見了她,笑著朝她招手,她輕鬆的笑著,覺得這一生所有的苦難終究過去了,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薛止去世,嘴角還留著淡淡的笑意,胤禛背手站在院子裡,看著人將薛止妝奩,淡淡的吩咐:“帶回江西,好生葬了。”
院子裡的桃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了花苞,春天即將到來,但畢竟冬的寒冷還未全部去淨。
四阿哥還是被一個叫做鈕鈷祿的女人生了下來,榮安撫摸著被康熙起名為弘時的兒子,心裡不知怎地就泛起了淡淡的不安,歷史似乎總在不經意之間驚人的相似,到底是會上演相似的故事,還是會被徹底改變?
舒雲看著眼前跪著的女子,覺得彷彿是跟上一世的那個鈕鈷祿又重疊在了一起,也是一樣的膽小卑微,卻最終踩著所有人走到了權利的最高點,再看她懷裡的孩子,舒雲覺得難以形容的胸悶,她只勉強的笑著揮手讓鈕鈷祿下去安置,就在不多言,到底她要她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皇上下旨,封四公主為和碩懷恪公主,下嫁喀爾喀敦多布多爾濟郡王為妻,九月完婚。
四公主深深的拜倒,在起來便是淚流滿面,終於可以眼眉吐氣一回,終於她額娘也可以靠著她體面一回,兆佳氏得了訊息,又是哭又是笑,卻是難以形容的悲哀,即便是嫁給一個所謂才華橫溢的人,那也是遠嫁蒙古。
宮裡又傳言,敦多布多爾濟主動捨棄五公主而求取四公主,且願意每年多納一萬頭牛羊。
這訊息對五公主來說彷彿是一道晴天霹靂,將她的世界慘烈的劈開,她覺得羞憤難當,幾欲當時就死了,在屋子裡不吃不喝,關了自己好幾日,郭絡羅貴人嚇的來求宜妃,宜妃也正是生氣的時候,皇上不給五公主體面又何嘗是給她體面,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五公主要嫁給敦多布多爾濟了,這個時候卻忽然變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話。
九福晉正在一旁陪著宜妃,聽見便笑著起身:“若不嫌棄,便讓我去試著勸勸。”郭絡羅貴人便哭:“幸而福晉還惦記著她。”
宜妃到是信任九福晉這個新婦的,疲憊的擺手:“去看吧。”
九福晉福了福身子。
原本富麗榮華的公主閨房,此刻彷彿是蒙上了灰濛濛的塵土,黯淡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棋盤在地上摔著,棋子散落了一定,並沒有人來收拾,九福晉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吩咐:“收拾收拾。”身旁的宮女輕應了一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