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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等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紅衣男子道:“請說。”
“那日救我的人是你嗎?”君凡問道,她直直的盯著紅衣人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破他一般。
紅衣人毫不在意的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卷一 第五十八章 滄海遺珠
屋內的氣氛隨著紅衣人話音落下,低壓驚現,冷冽的氣息不斷的在他二人之間徘徊。君凡漸漸平穩的坐下她盯著紅衣人的眼眸道:“我們是不是已經見過了?”
紅衣人神色一怔道:“也許吧。”
“鎏樓也是你們君蘭閣的?”君凡質問道。
“為什麼要用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話呢?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些問題吧?”紅衣人輕蔑的一笑。
“我是沒有質問你的權利,不過你有選擇說與不說的權力。”君凡看著紅衣人的目光,澄澈如水,眼裡的滄桑卻好似一隻越過了滄海的蝴蝶。君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這個少年的眼神變得如此的滄桑,卻不似渾濁。
紅衣人最後瞥了一眼君凡,走出了屋外。君凡看著泥濘的地面,靴子之上已然沾上了少許泥土。那泥土紅的特別的耀眼,君凡取出了鑷子採集了一些泥土。她大膽的開始做起了一個試驗,果然這泥土不管是樣子還是成分和曼陀羅花的成分是相似的。難道說不管是兇手也好還是幕後人都與紅衣人有關。
君凡的右手緊緊的扣住了手心,快了……快了,她相信自己與真相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像是七巧板一樣,她相信只要找齊了七塊木板,再加上正確的方法,就一定可以拼好。
君凡想到此處便走出了茅舍,沐白蕪與凨小小已然離開,對於凨小小成君蘭閣的人,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誰都沒有完全把握控制整個局面,就連墨樓的那位現在肯定也是在著急吧?君凡邪惡的一笑,隨即消失在原地。
等到君凡回到府邸已然是半夜,除了值夜的侍衛和丫鬟,其他的人都已睡下。路過曲折的走廊,君凡回到了自己的房內,當她推開房門時,驚訝的發現屋內煥然一新,牆壁被裝潢的溫馨而又明亮。她沒走幾步,便看到趴在床上睡著了的霓裳。
“真是個傻丫頭。”君凡莞爾一笑,把霓裳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床上,輕柔的為她蓋上絲被。她坐在床上看著霓裳平靜而淡定的臉龐,她忽然覺著霓裳,比之自己要快樂的很多。
君凡悵然的走出門外,坐在院內,品著清酒。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痴迷上這杯中之物的,從一杯兩杯,到現在的千杯不醉。這一醉當真的越來越難,她也覺著自己飲酒時非但沒有頭腦迷糊,反而越來越清醒。正如她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無奈;自己的彷徨;自己的苦楚;自己的悲涼,那麼什麼又是自己的宿命?
“天下……”是夜下的清吟,還是酒後的痴迷……
第二天清晨,君凡便早早的洗涮完畢,也沒換上官服,隨意的船上了便服,便準備開堂審案。也不等坐轎,便自己獨自騎上了馬,便向衙門那裡飛奔而去。臨走前她特意給那傻丫頭留了一封信。她發現這個傻丫頭,十分的倔強,要是不留言,她怕霓裳又等她到深夜。想到這她忽然一笑,什麼時候起她這個冷麵殺手也學會了關心他人?
隨著一聲響徹的馬嘶聲,君凡停下了馬來。她看著街邊跪下的男子,那男子的面前有一張寫好的狀紙。君凡下馬,上前看著那男子道:“你為何在此跪下?”
那男子看著君凡掙扎了許久才道:“伸冤。”
君凡面上溫和的一笑道:“有事不去衙門擊鼓喊冤,到此跪下是何意思?”
那男子聽到君凡的話,振振有辭的說道:“現在貪官汙吏當道,弄的民不聊生,在下不過一個文弱書生,還經不起那未見官便二十打板的考驗!”
“眾位,他說的可是事情?”君凡環視圍觀的人群詢問道。
那些圍觀的人對著君凡與那男子指指點點,也未有一人站出來說一字。
“眾位,難道你們就沒有肯站出來吐露一言實話的嗎?”那男子站起來對著眾人凜然說道。
“我王小三賤命一條,無父無母,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沒錯這位兄弟說的都是實話,前任知府大人,對衙門有一條,不明說的規定,擊鼓伸冤,未見官,便要先打上二十大板,不管是老弱婦孺都要現行打上二十板子!”那王小三義憤填膺的說道。
“竟然真的有這回事,這位兄臺,你姑且跟隨在下去擊鼓鳴冤,可好?”君凡問道。
那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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