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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英粉的氣味。但味道直白厚重,不似薰染出來的自然,應該是身上配飾的香囊或是飾物所出。”
雖然榮惠一再奉行閒事莫理,但聽了這話,她的心跳還是慢慢慢慢的漸漸沉重起來:“我記得你之前說,紫石英粉的氣味對成人影響不大,但若是對孩童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山青盈、vicky、sain888三位愛妃的地雷,朕晚上重重有賞,綠頭牌一起翻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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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英粉對孩童自然是有影響;孩童年歲越小,就越易受藥物所控。若長期身處紫石英的氣味之中,怔忡驚悸,魂魄不寧,或心虛不寐,精神煩亂……總是有的。”玉樹說到最後時;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難怪了。崔慈、芳茹……
榮惠面上毫無奇異,只撫摸著玉臂上的手釧;西太后對朱立軒的手段就像這貼合的首飾,不知不覺被禁錮了;還覺得歡喜。
她忍不住揚眉,低低道:“紫石英這種尋常中藥,只怕二殿下有了異狀;太醫也很難看出是哪裡出了差錯吧?”
玉樹點點頭,回道:“奴婢和蕭太醫都為二殿下號過脈,初觀只是陰虛火旺才引發一應症狀……不想竟是紫石英刺激。常年累月受了紫石英氣味的侵蝕,難怪二殿下喜怒無常,年幼失眠。如此下去,要不了幾年,二殿下便神損不壽。”
榮惠的手不自覺一緊,忽然想起喜善之前說的,朱立軒的性子脾氣自幼如是,心裡莫名有些難受。
雖然朱立軒一向不算討人喜歡的小孩,性子惡劣脾氣暴戾,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孩子。而且在這相互侵軋的單位,朱立軒對她的親近和迴護,由不得榮惠視而不見。
她不是不感動的。
榮惠微微蹙著眉,忍不住問:“可有法子解救?”
玉樹深深看了榮惠一眼,張嘴要答,卻被芝蘭打斷,她瞪大眼道:“小主,您怎麼這麼傻,知曉了太后的詭計也罷了,竟然還要插手不成?二殿下和您無親無故,西太后卻是後宮掌權者,不過意外死了個崔嬤嬤,太后就將小主這一頓折騰,若叫她知道您要……”
若叫西太后知道自己要壞她大計,只怕要榮惠吃不了兜著走,就不可能是在佛堂清修祈福三個月這樣小懲罰了。謀害皇嗣是重罪,若讓人洞悉,西太后只怕會想盡法子那人閉嘴。
這些榮惠當然知道,所以她沒天真得得以為戳穿這個詭計就能高枕無憂, 畢竟是西太后是朱文燁生母,哪怕犯了這重罪也不會死,歷朝歷代都沒皇帝處死太后的,就像隨便哪個單位也沒有老闆搞死董事長的。
何況榮惠只是中層職工,若不能一擊讓董事長斃命,死的就是她。
榮惠輕輕嘆了口氣,因此,她還沒勇氣為了朱立軒來賭,但要她眼睜睜看著朱立軒慢性中毒而死,她也做不到。
她還想看著那活祖宗長大呢。
數日後的一個午後,太陽漸漸轉移,陽光彷彿暴雨般傾瀉進了亭子,極為刺目。
一名年紀稍長的宮女知情會意,用銅色描金的托盤捧著白玉荷葉盞盛的冰鎮酸梅湯,款步走進了亭子。
榮惠目光從手裡的《七俠演義》中移開,看了她一
眼,覺得眼生,問道:“這是誰,怎不是芳茹?”
朱立軒捧著一本《孟子》,翻過一頁,書看得仔細,頭也不抬的道:“我愛去哪就取哪,愛和誰一起便和誰一起。我不喜歡多嘴的人,雖然她昨天已經不能多嘴了,但是皇阿奶就換了個人來。”
榮惠不自覺的怒了努嘴,朱立軒似有所感,斜眉看過去,脆生生道:“她又沒死,只不過是扇腫了嘴罷了。”
榮惠眉端般這才緩緩放開,颳了刮他鼻頭,以示撫慰。她不想他好好一小孩造太多孽,更不希望他對自己性子毫無收斂,藥性雖然霸道,但心性一旦形成,解不解毒都沒用了。
那年長的宮女果然不多嘴,有幾分崔慈的風範,喚了一聲“二殿下、小主”,便將冰鎮酸梅湯擱下,然後退了出去。
瞧見酸梅湯,朱立軒歪在石桌上,並不起身,只仰起臉來對榮惠一笑:“你餵我。”
榮惠笑了笑,卻是先嚐了一口,挑起眉道:“略酸。”說著,便從石桌上的白瓷罐裡頭舀出一勺細砂糖,攪入酸梅湯中。
朱立軒打著哈欠,看了一眼,皺起臉道:“怎的每次都太酸,這些御膳房的宮人做事也太輕忽,回頭一定要好好……”話頭止住,原是榮惠一勺酸梅湯已經送至他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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