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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思,誰知屋內的簾子忽然一動,從中走出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來。曹寅一見這人的臉,立刻便呆住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聚集在胸口,一顆心跳得飛快,好像隨時都能蹦出來似的。
竟然是……是……是……“容若?”曹寅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容若雖然已經改名換姓,但出於本能使然他還是回過頭向聲源處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便見到了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曹寅。
容凰沒有武功,沒有像容若那般察覺到了門口的聲響。但她很快就發覺了容若神情的不對勁,於是她順著他的目光向院門口望去,只見一個有幾分眼熟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表情十分複雜。
容凰咬咬唇,沒有出聲。倒是小如婉扯著容若的衣襬認真地說:“阿瑪,你快趕那人走,他色咪咪地盯了我額娘好一陣子呢!”
大驚過後,容若逐漸冷靜下來,俯身捏了捏如婉的小臉蛋,柔聲道:“如婉聽話,跟你哥哥回屋裡去。”
如婉似懂非懂地眨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還是堯兒機靈,抱起妹妹二話不說地就往裡屋走。容凰猶豫了一下也跟著站起了身,誰知她才剛剛走了兩步,便聽門口的曹寅叫了一聲:“且慢!”
容凰腳步一頓,但卻並沒有留下,仍是執意走了。她現在一句話都不能多說,多說則多錯,
還不如將事情交給容若來解決。
曹寅見那女人走了正有些惱,卻聽容若走近笑道:“荔軒,這麼多年不見了,為何甫一見面,你便這樣盯著我的妻子不放呢?”
曹寅吃驚道:“竟真的是你!容若,你不是已經……”
相比於當年京城裡的第一公子,如今的容若無論是從容貌上還是氣度上來說都顯得成熟穩重了許多。但光從外表上來看他的變化並不大,所以曾經與他共事好幾年的曹寅認出他來也不奇怪。容若沒辦法隱藏這個事實,倒不如索性跟曹寅坦白,藉著過去的交情暫時拖住曹寅。
容若太瞭解容凰了,她雖不似康熙那般生性多疑,但她的疑心也很重,肯定不會輕易相信曹寅。現在她裝作避嫌躲進屋子裡去,必是收拾了行裝準備帶著兩個孩子從後門跑路了。
曹寅暫時沒有輕舉妄動,一來是因為他不確定剛才那女子的身份,二來他與容若久別重逢十分驚訝,三來他也是沒想到那女子行動會這般迅速,所以曹寅暫時倒也沒起了纏住那女子不放的心思,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容若身上。
“荔軒,你也不是不清楚我的性子,相比於伴在君王側,我更喜歡暢遊天地間。”
看著一派從容的容若,曹寅不知為何突然略覺慚愧。他為了升官發財保住家族的地位,不惜放□段想盡辦法地去討好皇帝,甚至好幾次都做出了強搶民女這種醜事。與視名利如糞土的容若相比,他實在是……太不堪了。
曹寅心中一慌,說話的底氣便不似剛才那麼足了:“所以你就想出了這等金蟬脫殼的計策,偷偷地溜出了京城?”
容若微微頷首,拍了拍曹寅的肩,盯著他的眼睛道:“好兄弟,此事除了你沒有任何人知道,你可不要透露出去。”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連納蘭明珠一家人都不知道此事,希望曹寅不要多嘴,省得節外生枝連累納蘭家的人。
曹寅跟個人精似的,哪裡聽不懂容若的意思,連忙擺手道:“你放心,我能是那種出賣兄弟的人麼?”
其實曹寅也就是故意撿著好聽的話說,想當年曹寅雖然是玄燁乳母的兒子,但他才情武功樣樣比不過容若,兩人在皇帝面前也是容若更得寵信。所以說容若還活著的事情若是被康熙知道了,如果皇帝原諒了容若,那麼他曹寅就又得屈居於容若之下。若是皇帝沒有原諒容若,就算容若被皇帝一怒之下砍了腦袋,也只
會讓他不慕榮利的名聲流傳千古,對曹寅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曹寅不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而且他平白無故地拿捏著納蘭府的把柄在手裡不是很好麼?想到這裡,曹寅又補充了一句:“你我相交多年,情誼深厚,自然不必擔心我會將此事透露給皇上。”
容若點點頭,感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聽曹寅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那位可是嫂嫂?不知是哪家的閨秀?”
聽他提起容凰,容若警惕之心更重,微微頷首道:“沒錯,她是我在江南一帶娶來的女子。不過她出身平凡,並非大富大貴之家。”
曹寅微妙地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退後兩步,抱拳道:“今日冒昧到訪,也沒給嫂嫂和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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