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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地做妃嬪,不要有什麼不本分的想法,直把容凰煩得不行,看著她都繞道走。
說起來那倩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底細,明明不過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宮女,說話辦事卻比孝莊身邊的蘇麻喇姑還有派頭,好像視權貴如糞土似的。容凰覺得她不是真傻就是背後有人撐腰。正常來說她是孝莊宮裡出來的,屏障應該就是太皇太后。可是以孝莊的精明,她怎麼會容得下這樣一個張揚愛出頭的人呢?所以此人定有蹊蹺,容凰已經叫柳青去好好查了。
昨日容凰入住匆忙,也沒去打聽都誰進了複選。現今看來這回選秀果然慎重,統共只有十四名秀女留了牌子,而且就連她們這些人也不是保準都會進入後宮為妃。
當然了,人少容凰自然高興。一個赫舍里加上一個馬佳氏她都應付不過來,要是再出現幾個狠角色她就不用混了。
接下來十幾天就是日復一日地學規矩、練規矩,剛開始幾天容凰心眼實,總被折騰得要死不活。後來還是看了佟靜霖怎麼做才明白,身上得隨時帶著十幾個小紅包,累了就給禮儀嬤嬤塞一個,推說身子不適就成了。
至於那赫舍裡芳兒
,不過是在水裡遊了一圈,連個風寒都沒得,卻是在屋子裡悶了七八天。容凰心知她是怕了,倒也是,這個內定的皇后可以說是所有秀女的眼中釘肉中刺,在還沒有名分之前赫舍里氏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處罰誰,所以還是小心些為妙。何況她還傷了臉頰,芳兒的長相本來就只是中等偏上,不好好養一養是不敢外出見人的。
也就是秀女還沒冊封的當口,她們聚在一起聊天時還能一起品評赫舍裡幾句。那納蘭惠兒最是多嘴,管她是不是內定的皇后,想說什麼嘴巴就往外倒。這天學完了規矩,幾個秀女還是聚在一起乘涼談天,惠兒正笑話著芳兒今兒捂著臉出來出恭的模樣,郭絡羅氏忽然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嘴裡大叫著:“不好啦!”
現在坐在這裡的秀女就屬容凰和佟靜霖身份最高,容凰年紀大些,又是滿人,因而靜霖只是默默看了容凰一眼,示意自己把說話的機會讓給容凰。
容凰其實倒是無所謂做不做這個秀女的頭兒,反正說的都是些得罪人的話:“什麼事情值得妹妹這麼慌張?這可還是在宮裡。”
誰知那郭絡羅氏聞言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只顧著自己鬼哭狼嚎,怎麼都不肯說話了。別人倒還好,惠兒可是急了,著急忙慌地摟了郭絡羅氏安慰,好不容易等郭絡羅氏的那口氣順了,才聽她像蚊子一樣低聲說:“馬……馬佳姐姐她,她出天花啦!”
幾乎是在郭絡羅氏說完的那一瞬間,有幾個膽小的就尖叫起來,一副驚恐交加的樣子。倒也難怪,天花是一種十分兇險的傳染病,來勢兇猛,發展迅速,死亡率極高。
而且患者的面板會先後出現斑疹、丘疹、皰疹、膿皰,最後結痂、脫痂,遺留痘疤。就算痊癒,臉上也會留有麻子。康熙身上就有一點,不過他是小時候得的病,加上又護養了這麼多年,早就看不出了。
別人驚訝,容凰倒是不以為然。她那日聽到了馬佳氏的計劃,自然知道這是馬佳氏在做假,想要逃過這一次的選秀,還落得個“熬過天花”的好名聲。要知道在舊時,不論民間還是宮廷,人們不管私底下怎麼害怕天花,明面上還是大多將患天花看成喜事的,即所謂的“天花之喜”。尤其是滿清,因為滿族人在關外接觸不到這種病,入關後死於天花的人數非常多。他們認為反正最壞的都能熬過去,還有什麼更壞更值得擔憂的呢?所以通常都將能熬過天花的人視作“有福之人”。
這佟靜霖顯然就是個古人思維,她見容凰不再吭聲,忍不住出聲提醒:“都別哭了,馬佳姐姐這是喜事!”
“喜事什麼呀,咱們和她一處呆了十幾日了,搞不好就會被傳
染!說不定已經被傳上了!”惠兒大嚷著,恨恨地道:“沒想到倒是那赫舍里氏精明,躲在屋子裡不出來了!”
一聽說自己也有可能被傳染,一些沒見過世面的秀女便也開始跟著掉眼淚。佟靜霖不耐煩這些,站起來冷冷道:“平白說些什麼喪氣話!哼,容姐姐我們走。”說著拉著容凰就走。
容凰正愁如何脫身,正好順了佟靜霖一道。她本以為佟靜霖會和她說些什麼的,不想一路沉默,直到走到了屋子的分叉口,兩人便道別分開了。
這佟靜霖遇事如此鎮定,倒是個奇人兒。回頭得了空,她可得好好問問柳青這佟靜霖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容凰已經和柳青約好了出宮後見面的方式,每個月二人都能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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