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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邊卻又死死咬住嘴唇,面色止不住有些泛白。
不,不對……孝莊這分明是在炸她!欺負她剛剛入宮沒有經驗,想要讓她把自己的底細給孝莊抖一抖!真是好險,她剛剛差一點就提起侯太醫的事情了!
看來孝莊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見容凰今早主動來請安,猜出她是有話想說,這才故意擺臉子給容凰看,好讓容凰心虛到口不擇言。
事實上她也差一點就說漏嘴了。幸好在辦公室呆的那幾年還學會了點察言觀色,要不然她今天就死定了。要知道承認一個太醫是自己的心腹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不僅意味著鈕祜祿家要重新費盡心思培養一個忠心的屬下,還可能給容凰添上一樁罪名——毒害懿嬪。
她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按照原定計劃撲通一聲乾脆地跪倒在地,對著孝莊端端正正地磕下頭,輕喊道:“臣妾有罪!”
她突然這麼一跪倒是把孝莊嚇了一跳,但太皇太后就是太皇太后,她很快就恢復了從容不迫的表情,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昭妃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說什麼罪不罪的?”
容凰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咬得滴出血來,她才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看向孝莊。不過片刻功夫,她的臉上就多了兩行滾燙的熱淚。“臣妾因膽小怕事,害怕殃及家族,更怕損害皇家顏面,故而一直沒敢向太皇太后稟報……稟報皇后娘娘婚前失貞一事!”
r》 孝莊聞言頓時目光一沉,如果說剛剛她還只是被容凰的動作唬了一下的話,那麼此刻她就是真真正正被容凰出其不意的話嚇到了。
她之前的確懷疑過赫舍裡失貞的事情與容凰有關,而且還覺得是鈕祜祿氏所為的可能性極大。可是孝莊萬萬沒有想到,容凰會在進宮的第二天便大大方方地把這件事自行捅了出來。
容凰既然有這份膽量,就說明了此事只有兩個可能:一,她是無辜的。二……她已經毀掉了所有證據,做到了萬無一失。
想到這裡,孝莊抬起頭直視著容凰,眼神犀利得好像要刺透她的心:“哦?那你就給哀家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容凰見自己第一步已經成功,於是定定心神,咬著舌尖道:“此事……還需從頭說起。”她仔細地瞧著孝莊的眼色,見她並無反對之意,這才小心地繼續說:“康熙三年選後之時,皇后娘娘曾將臣妾視為勁敵。後來塵埃落定,皇后娘娘約臣妾前往景山遊玩,臣妾不敢違背皇后懿旨,故而與家兄一同前往,誰知竟遇上了暴徒……”
“於是皇后就被暴徒糟蹋了?”孝莊突然打斷了她,略顯不悅地道:“你說的這些哀家都知道,可是你認為……哀家會信麼?”
容凰微微一怔,但她這一回並沒有被孝莊嚇到,只是因為跪得久了臉色有些泛白:“別說皇瑪嬤您不信,就是臣妾也不信!那日臣妾就覺著蹊蹺,您說景山雖然人跡罕至,但好歹也是皇家園林吧,暴徒再大膽也不敢輕易闖進那裡呀!後來,後來臣妾就明白了,原來那些暴徒是赫舍裡家的死士喬裝的,他們的目的是……是臣妾。”
孝莊當然不會她說什麼就信什麼,她正想開口反駁,容凰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皇瑪嬤英明,事情就是如此,那些死士既沒有見過臣妾也沒有見過皇后,所以才會將皇后娘娘錯認成臣妾給……給糟蹋了。”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心中掠過百般思量。這昭妃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有道理的說辭不代表就是事情真相。她沉吟片刻,忍不住再次發問:“你說那些暴民是赫舍裡家的人喬裝的,可有證據?”
“臣妾顧及皇家顏面,並沒有將此事告訴阿瑪,所以……臣妾一人勢單力薄,並沒有能力調查此事。”她故意先把自己說的不利,讓孝莊把所有的疑惑都想出來了,這才繼續解釋:“可是太皇太后您有這個本事。據臣妾所知,皇后娘娘和索額圖大人當日所帶的侍衛後來全都死了
,這不是殺人滅口麼?是真是假,皇瑪嬤一查便知。”
皇后失貞一事一直是孝莊和皇帝的心結,此時聽容凰道出真相,孝莊早已顧不得對她戴上平日裡溫和慈愛的面具,只顧著追問:“就算赫舍裡家死了人又如何?哀家如何得知,那不是旁人痛下黑手?”孝莊雖然懷疑此事乃容凰所為,但她現在並不想和鈕祜祿氏鬧翻,所以用了“旁人”二字代替赫舍里氏。
容凰長嘆一聲,淚盈於睫:“臣妾知道的就這麼多,您若是信不過臣妾的話……當時在場的還有臣妾的義兄瓜爾佳氏納穆福,您若……您若覺著無須避嫌,問問臣妾的義兄也無可厚非。”容凰說出這話其實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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