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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雖然長得嬌氣,但非要露出一副成人樣子來,又是何必?
而按照他對程家放羊式教育的印象,程家的大小姐,應該不需要太早熟吧?
卓揚這樣一想,就忍不住瞥了一眼程嘉樹。程家這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和他這個姐姐站在一起,除了相貌,有哪一點像是一家子出來的?
卓揚看人時的眼神有些犀利,程詠薇有些招架不住,臉上就默默的紅了一塊,略顯窘迫。
而程詠薇一臉紅,卓揚就覺得,她一下從剛才的早熟少女,變回了嬌滴滴的富家小姐。
也許是自己方才看錯了罷!
他心道,這女孩子分明面嫩得很,不過被他多瞧了幾眼,就這樣害羞,哪裡還有什麼沉靜內斂。
程家,大概並沒有讓她提前去參加社交的打算。這樣的單純小姐,帶到那些虛與委蛇的宴會上去,恐怕被人賣了還會幫著數錢。
卓揚就這麼武斷地定下了程詠薇的“屬性”:文雅、單純的富家小姐。
他對異性的興趣並不濃厚。一個霍二小姐就夠他三天兩頭地頭疼了,哪裡還有餘力去關注其他的女孩子?
只是軍政世家教出來的孩子,與人交往之初,都習慣先判別敵友。是以,他才對初次見面的程詠薇多了幾分關注。
程嘉樹第一次來卓家時,也被他審視過一番,那時他對這小傢伙的定義是“被家裡寵壞的單純孩子”。
而直到今天,他隨意瞥一眼正和卓越鬧來吵去的程嘉樹,覺得自己當年的這個評價,到現在依然適用。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某些人的心性也不知何時才能定下來。
程嘉樹生在程家而不是卓家,真是他的幸運。
卓揚感嘆了一句,再看看自家妹妹,又想道,程嘉樹若是生在卓家,搞不好就是卓越第二,唉,怎麼數來數去,苦命的都只有他這個卓家長孫一人!
想到那許久未去的獵場,卓揚心裡實在癢得厲害,對那從中作梗的霍二小姐也增了一分怒氣。但他從小到大,被霍靈音“陰”的次數早已多得數不過來了,到如今,連生氣的時間都變得越來越短。
哼,他堂堂一個紳士,何必去跟那個假淑女計較!
卓揚在打量程詠薇的同時,程詠薇也在“研究”他。
她不大記人容貌,但卓揚那硬朗英氣的臉部線條實在是引人注目: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身形已經很是挺拔,身上穿的是和卓越一樣的馬甲套白襯衫,被馬靴包裹著的長腿筆直有力。
再過幾年,這個人一定會長成十分英武的硬派男人罷。
程詠薇想著,竟有些期待看到這人穿上軍裝的模樣了:這人若是穿上軍裝,不知會是什麼樣子?按她的想象,至少不會輸給民國時最為著名的那幾位英俊少將。
卓家是軍政世家,出過不少將軍級別的軍事英才。這個卓揚,一看就是以後要去混軍部的,說不定日後就是新一代的帝國上將呢。
到底是年紀相仿,彼此之間禮貌客氣一番後,很快就混熟了。
卓揚見天色不早,便請程家姐弟留下來共進晚餐,而姐弟倆自然是樂意之極。
他們在環境幽靜的中式庭院用餐。
月華初上,庭中樹影婆娑,屋簷下的風鈴輕聲響動,搖盪出一抹曖昧朦朧的光,程詠薇有些沉醉了。
席上談笑風生,可謂賓主盡歡。
用完晚餐,卓揚趕去書房念功課,卓越是個無所事事的,自然留下陪程家姐弟。
程詠薇坐在廊下看月色,越發地生出些留戀。人總是貪婪的,程家的歐式風景她日日享受,這會兒又愛上了別人家的古樸庭院,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這種東西,實在生命力過於旺盛。
“怎麼,捨不得走了?”
卓越覺得程詠薇這人雖然溫柔和氣,卻並不是優柔寡斷,談天之時言語坦率真誠,並不像表面的那樣毫無主見,這種性格完全對了她的脾氣。
她愛這少女奇異的外柔內剛,也愛這少女的落落大方,後來就不與程嘉樹鬧了,而是專心地注意起這引了她興趣的人。
身為卓家的子孫,卓越自然也有一雙銳利的眼,只是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很容易讓人忽略這一點。而程詠薇心事雜亂,也就沒注意到,卓越雖一直在與自家弟弟說笑,目下精光閃動,早已將自己的神態舉動盡收眼底了。
趁著程嘉樹去逗那隻拉布拉多犬時,卓二少乾脆走到了程詠薇身旁。
她懶懶靠上廊邊的柱子,眼神漫不經心地落在安靜吹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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