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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站定,旁邊已經多出來另一個黑衣男子,“主人他在習武場內等著呢!”
花玲翻了個白眼,甩都不甩男子一眼,“知道了!”
男子嘆了口氣,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他若是再不知道花玲對他的厭惡,那他可真就愧為榕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了!
而這個男子,自然就是榕浪了!
榕浪所說的習武場也不過是開墾出來的一塊兒較為平整的地方,周圍安置著幾把並不精美的武器,莫說是鋒利恐怕連砍木頭都做不來。那些武器,皆是由竹子做成。而習武場的周圍,正是種植了一大片的竹子。
走近習武場便可聽到有人在那裡習武的聲音,布料摩擦聲,武器的碰撞聲,甚至還會有輕微的爆鳴聲。
聽到這聲響,花玲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想來也能猜到裡面是何光景。
在三四個青衣少年的圍攻下,只見一個身著雪白勁裝的少年一手握著竹劍一手挽著咒印,輕輕地避開了他們的攻擊。
靈術的爆鳴聲不斷在耳邊響起,白衣少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伸手就將其中一人的竹劍給挑飛出去。
眼看著對方用靈術結成的小型光球就要轟到自己身上了,白衣少年仍是不慌不忙地用捏著咒印的手微微一擋,彼此的靈術相接,刺眼的光亮閃爍不定,正是為少年贏得了時間,一個轉身已經脫離了四人的包圍。
“哇!小醉好棒!”花玲站在一旁看著白衣少年飄然若仙地落在地上,立刻鼓掌歡迎。
白衣少年轉過身來看向他,柔美的臉透著出塵的高雅與輕靈,“花玲,你又偷懶了。”
聲音,已經沒有小時候的軟綿,略帶著清脆與一點點的低沉,卻是讓聞者更加為此心動。
花玲一邊賠笑一邊挨近他,“小醉你起身了都不叫我……”
流醉將手中的竹劍甩給旁邊的榕浪,接過他手中的布巾擦了擦汗,“你睡得跟豬似的,我可不敢去叫,若是被你踢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花玲聞言臉色通紅,惱羞成怒,“小醉!我不是豬!”
流醉無辜地眨眼,“我只是說你像豬……”
“那也不行!”花玲磨牙。
剛才同流醉對陣的四名少年紛紛站在一旁,看著這幾乎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無奈的同時也是佩服主子的耐性,像花前輩這樣的小孩脾性,大概也只有主子才治得了他!
流醉根本就不在乎花玲的怒氣,抬眼看著已經擺脫了稚嫩的榕浪,“早膳準備妥當了?”
“是,主人沐浴完畢,就可以去用膳了。”榕浪恭敬地回答道。
流醉點點頭,“花玲你先過去吧,不過,可莫要偷吃啊……”
“混蛋小醉,我才沒有偷吃!”花玲臉上的緋紅更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大吼道。
流醉輕笑一聲搖搖頭,向著前面的竹樓走去。剩下的四名少年,也都對花玲他們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小醉他,真是變了好多啊!”花玲看著遠去的少年的背影,輕聲說道。
榕浪也看著自己的主人,輕“嗯”一聲。與流醉、花玲生活了這許多年,該知道的花玲他們也沒有瞞他,不該知道的,榕浪更是兩耳不聞。
花玲嘆了口氣,“隱居多年,莫說是凡塵中事,就是陌生人,小醉都沒見上幾個,這樣下去可不好。對他的修行,並無好處。”
榕浪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修行不是於寧靜中修身養性便好了麼?”
花玲甩給他一個嘲諷的眼神,“無知!不入世,又怎能體會這芸芸眾生之安樂困苦,無法明白修行為何,又怎能真正得此大道?”
榕浪呆呆地盯著花玲看,他怎麼不知道這個人還會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來。
花玲轉過頭去,不想再看榕浪那副白?;痴般的表情,“看來,是時候讓小醉入世了……”
回到自己的竹樓中,流醉臉上的溫柔笑意已經淡的不可見,輕籲出口氣將身上已被晨露給打溼的衣衫解下,放任自己沉入早已準備好的浴桶中。
水溫適宜的熱水散發著淡淡的藥草的香氣,漸漸地撫去流醉身上的疲倦,他靠在浴桶壁上閉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想來,他所念的仍然是那個人吧……
三歲離開皇宮,如今已有十三載,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孩子了。就算他不想承認,他的單純有時候仍然是讓花玲跟榕浪擔憂不已。
這樣被他們護著的流醉,要想真正長大,還要不少時間呢……
瀾零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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