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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民,同樣期盼陛下施恩於雲貴呢。”楚言小心翼翼的看了明湛一眼,明湛臉上並無異色,楚言始放下心來。
明湛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他絕對不是那種能忍能憋,本來已經怒髮衝冠,還要裝沒事兒人一樣。明湛真沒那種優良品質,他就是一炮仗,搞不好就要暴。
“是百姓這樣想,還是隻有你這樣想呢?”
楚言一聽就覺得有門兒,忙謙聲稟道,“陛下,草民不敢說自己能代表誰。依草民淺見,似雲貴百姓,除了種田,唸書,便是到商鋪做夥計。陛下若能將天津港對雲貴開放,似草民這等商人自然多了條賺銀子的路子。底下掌櫃夥計,亦能多得幾個銀錢養家呢。草民想著,雖然讀書人清高,瞧不上我們商賈,也瞧不上銀子,可是銀子多了畢竟不是壞事。吃飯唸書養家,哪個不要銀子呢。”
“草民覺得,有了銀子,百姓才能把日子過好。”
六月天,小孩兒臉。
方才還是晴空萬里,微風送來烏雲,轉眼間亭外已是小雨淅淅。
暑熱漸去,幾許涼風吹動髮梢,明湛望著楚言謙卑的側臉,嘆道,“阿言,你雖是商人。不過,許多朝廷命官的眼光尚不如你。”
楚言忍住心中暗喜,謙道,“陛下過獎,草民如何擔的起。”
“馬匹的事,你辦的很好。”明湛笑一笑,輕鬆的坐要太師椅中,雙臂搭在扶手上,顯示出明湛閒適的心情,明湛道,“今天的話,朕聽到了。不過,雲貴的商人若是想參予天津港的事,沒有那麼簡單,朕得與鎮南王府談。”
楚言忙道,“陛下有此心,便是草民等的福氣。”
明湛笑,“好了,跟朕說一說,如今雲藏邊貿如何了?”
商人是最好的奸細,有時候,他們對於一些事情的瞭解更勝於朝廷。
明湛自楚言這裡得到了不少訊息,留了楚言用膳,直到風雨將歇,方命人將楚言送出行宮。
如楚言所說,雲貴的商人同樣關注於明湛的港口建設,他們自然希望能在將來是對外貿易中占上一分子。哪怕多出些銀子,只要有利可圖,商人並不怕花錢。
可難為的是,雲貴向來獨立,有自己的法規制度,想在帝都天津港上摻一腳,並不容易。
這個時候,楚言召集雲貴有頭有腦的商人議及此事,並且自願前來帝都打探訊息。楚言當然不會大公無私至此,他願意出這個頭兒,想要的是,取周家而代之。
周家同樣的雲貴巨賈。
現在,楚家已今非昔比,周家牌子卻老。
楚言想成為商界統領,必須豎立起周家所不能比擬的威望來。
天津港就是他的機會。
只要他出頭兒促成雲貴參與天津港貿易的機會,那麼,他在雲貴商人中就已經有了周家所不能比擬的舉足輕重之地位。
楚言的目的,明湛一望既知。
不過,明湛仍然欣賞楚言,楚言年輕的野心以及行動力,讓明湛覺著,保持與楚言的聯絡,並不是一件壞事。
剛剛送走楚言,明湛得到了訊息:北威侯阮昊豐過逝。
明湛輕輕嘆口氣,回去將此事告知了阮鴻飛。
阮鴻飛淡淡道,“他終於死了。”
“是啊。”明湛對於阮昊豐簡直沒有一個很恰當的評語,這人吧,你說可憐,的確也可憐,腦袋上那色兒簡直難以形容;說可恨,更加可恨,阮鴻飛一輩子的倒黴事兒多與此人有關。自從阮昊豐在宮中見了阮鴻飛一面,做了虧心事的人,自然怕鬼叫門。何況,阮鴻飛絕對比鬼更可怕。阮昊豐直接給嚇的中風,躺在床上大半年,今日終於嚥了氣兒。
阮鴻飛沉默了一時,問明湛,“北威侯的爵位要如何處置呢?”
“那個,現在阮鴻羽是長子,就給他吧。”明湛道,“阮鴻羽並無功績,我想著,降級襲爵。”
“你說了算。”
世上就有這麼一種人,他活著,你覺得噁心;他死了,你也不會覺著多舒服。
明湛拉住阮鴻飛的手,有些擔憂,“飛飛。”
阮鴻飛攬住明湛的肩,輕嘆,“真希望世上從無此人。”
阮昊豐一死,阮鴻羽阮鴻雁皆辭官守孝。明湛命阮鴻羽降兩級襲爵,北威侯府自此成為子爵府,朝臣自然看出帝王對於北威侯府的冷淡,故此,北威侯府的喪事也辦的冷冷清清。
不過,明湛另一樁旨意,卻令人費解。
這個時候,明湛為北威侯的孫女阮嘉睿指婚於翰林編撰,今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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