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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明湛向來以自己的高智商自豪,他驕傲的宣告,“老子都能把你把到手,哪個是好騙的!”
阮鴻飛暗笑,不死心的再說一句,“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條件我們可以再談哦。”
明湛吼一嗓子,“我是絕不會改變主意的!大騙子!”
前些年被騙身騙心,如今又險些被騙財,明湛再哼一聲。枕邊兒人竟然是個賊,他這是過的什麼悲催日子喲。
鹽商們沒空手來,他們帶著獻給皇帝的奇珍異寶。
將林永裳寫的手書交到戶部衙門後,就各自回家等訊息了。想見皇上,也要看皇上的時間安排呢。
鹽商人雖是從淮揚來的帝都,不過他們是大商人,各自在帝都均有分號買賣,對帝都的訊息都極靈通。自從朝廷在皇家報刊上刊登了天津港的招商訊息後,各地商人紛紛彙集於帝都。
天下也不只鹽商有錢,三百六十行,哪一行的老大都不是白給的。
鹽商們此時又展現了他們超一流的交際手腕兒,沈太平程耀之自然去各族為官子弟那裡打聽訊息。只是沈程兩家子弟除了遠在湖廣的沈東舒,實在無太出眾能御前伴駕者。
所以,御前的訊息他們是打聽不來的。
不過,明湛將招商的事交給吳婉負責,讓鹽商們慶幸的是,吳婉正是商鹽吳家出身。
吳家族長吳縝一來帝都就去拜訪他這位非同一般的族侄女。
一般人見不到吳婉,吳婉並不樂意見些亂七八糟的人。首先,吳婉是女人,有些人自然顧著男女大防,不好去。哪怕有人不在意這些禮儀規矩,厚著臉皮登門兒,人家吳婉也不見,理由也好說:宅中都是女人,不待外客。
故此,雖然天津港的招商極熱,吳婉的門前卻有些不合時宜的冷清。
這些事,明湛俱是知曉的,他更加佩服這個女人。清醒透徹,不要說女人,就是一般的男人都不一定有吳婉的冷靜犀利的眼光。
這次,登吳家門的人卻是不好拒之門外的。
吳經身為吳家族長,雖然先前對吳婉家產業爭奪事件不聞不問,可也沒得罪欺壓過吳婉。後來,吳婉在衛太后手下做事,吳經更是眼明心快,屢屢示好。且吳婉在淮揚的產業,吳經沒令吳婉吃半點兒虧,展現了族長的風度。
吳經親自登門,吳婉自然是要見的。
先前,吳經對吳婉並沒有什麼印象。旁支家的閨女,且吳婉與吳經的血緣關係就比較遠了,吳經也不可能特意關照她些什麼。
這次,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吳婉較一般南方女子更為高挑兒,身上天然帶著三分水靈,眉眼冷峻,五官秀麗,先前的嫋娜單薄已漸漸的自眉宇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堅定。
人都說相由心生,吳經自一接觸吳婉那雙冰雪一樣的的眼睛,就知道這不是個好相與的女子,吳經頓生三分客氣謙謹。
吳經見吳婉進來,起身笑道,“聽說賢侄女另置了新宅,我初到帝都,打擾賢侄女的清靜了。”
“族叔太客氣了。”吳婉一身玉青色暗繡交領衣裙,斜叉相交的領口露出一段淺粉色的裡衣緞子,添了一抹亮色,再襯著江南女人天生的玉色肌膚,頓時讓人眼前一亮,增色三分。
吳婉從不認為女人有什麼悲慘遭遇就該把自己做賤的如同寡婦一樣,她吃穿用度極是精心,接觸的人多了,心胸自然開闊,微笑著請吳經入座,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了,笑道,“早聽說族叔要來,較我算的時間晚了一些呢。”
吳經道,“如今鹽課改制,我等鹽商也要將手中的鹽場帳目交接完畢,才好來帝都,就遲了些時日。”
吳婉並未再提起此話題,轉而問,“族叔是有什麼打算麼?”
“不瞞賢侄女,皇上召我等前來,咱們族人世代販鹽,除了這個,雖還有些鋪號,不過是小打小鬧兒。這天津港一開,是與外國人做生意,我也不大通這個。”吳經虛心請教,“聽說賢侄女在帝都為皇上委以重任,還得煩請賢侄女指點一二呢。”
吳婉柔聲道,“我不過是奉命做些瑣事,重用二字實談不上。”
“天津港向來是皇上交待什麼,我們去做什麼。”吳婉道,“皇上的心思,誰都猜不透也猜不準。鹽課改制不是忽然就要改,雲貴早有先例,且看一看雲貴鹽商如今的情形,便可知此次皇上的恩典在什麼地方了?這個倒不難猜。”雲貴、帝都都是皇上的子民,依皇上精明的性子,絕不可能厚此薄彼。這些事情,吳婉還是能想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