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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邵帆寧。
其二,收服邵平。
邵平也是老將了,在軍中素的威信,這個時候宰了他,怕原大同軍會軍心不穩。但想真正將他收服,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為此,趙令嚴分為兩步:其一,將邵平犯事兒的賬簿子給他,以示宋遙之光明磊落;其二,就是道破鄭家賣國之事,趙令嚴很清楚,邵平的家小兒都是在此次韃靼人進城中死去了。
血海深仇,他不信這樣邵平還對鄭家死心塌地。
至於趙令嚴是如何得知鄭家叛國的?
這就得歸功於趙令嚴的本事了,而趙令嚴又如何知道的呢?
這樣的機密,試想一下,你哪人說要叛國,誰敢做的堂而皇之、大搖大擺啊?這必然是一個家族最核心的機密,除了這個家族裡最核心的幾個人,斷不會傳出半個字去!
但,趙令嚴是怎麼知道的呢?
趙令嚴是猜的。
當然,這種說法非常欠扁。
不過,趙令嚴的觀點很有說服性,他對宋遙道,“大同城裡,原本與鄭家比肩的大世族榮家,此次被韃靼人血洗滿門,若非還有幾位少爺在外面,估計得絕了種。再看看鄭家,雖然也有損失,不過是表面兒財物罷了。此事,定與鄭家有關。不除了鄭家,將來,他就有可能冊反我們身邊兒的誰,然後一刀下去,再引韃靼人入關。”
“鄭家不除,寢食難安。”
趙令嚴下此結論。
在趙令嚴在個年紀,能有如此謀算,已相當不簡單。每每趙令嚴說出計策來,皆會令宋遙即驚且嘆,宋遙端著趙令嚴做的紅燜羊肉吃,一面吃一面感嘆,“阿嚴,看你腦袋也不比我的大,這東想西想的,倒是靈光啊。”
趙令嚴白他眼道,“也有人看著機伶,其實一肚子大糞的呢。人要是都給你從面兒看出來來好歹,你倒有本事了呢。”譬如宋遙,生的著實如花似玉,平日裡也會裝酷,外頭看著再可靠不過。私下人品,趙令嚴卻對他頗是嗤之以鼻。沒臉沒皮的來蹭飯,而且,胃大的很,趙令嚴就燜了一條羊腿,宋遙幾筷子就撈去了大半。趙令嚴這人也會裝,與宋遙不同的是,宋遙只在外人面前裝,於朋友熟人跟前,他是不裝的。
而趙令嚴是無時無刻的不在裝,趙令嚴其實很小心眼兒,你說句他不愛聽的,他能記好幾年呢。像宋遙過來吃他做的飯,而且這樣不客氣,完全沒有客人的自覺,趙令嚴就有些嫌他。不過,趙令嚴不動聲色的刺宋遙幾句,知道宋遙有些小小的潔癖,趙令嚴就刻意去噁心他。
“你也是讀書人呢,說話文雅些。”宋遙聽到“大糞”倆字,給趙令嚴鬧的減了胃口。
趙令嚴心情好了才會下廚,而且,趙令嚴的紅燜羊肉簡直是一絕,哪怕廚藝頗是不錯的宋遙也連連讚歎,如今趙令嚴覺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得意之餘,便下廚張羅晚飯。
宋遙聞著味兒過來,趙令嚴也不好將人攆出去,只得與他一道吃了。
用“大糞”噁心了宋遙一回,趙令嚴似完全無所覺一般,照樣慢調斯理的用著晚飯,時不時的抿一口小酒,愜意極了。
帝都。
明湛翻看著西北送回的謝白戈的私人賬簿子,倒也沒有特別的氣上一氣。
如今明湛的養氣功夫越發的好了,若啥事兒都氣上半日,他早就給活活氣死了。明湛總結出了一條規律:吃的飯多了,飯量會見長;生的氣多了,氣量也會見長。
明湛遞給阮鴻飛,嘆道,“難怪守邊大將叫人說殺就殺了呢,大同亂象至此,也是難免的。”
阮鴻飛對於西北並不太瞭解,接過瞧了幾眼,大同城裡有頭有臉的豪門商家,聯手軍中的大將,一併走私分成。
“看來,他們是被鄭家給涮了。”阮鴻飛道。
明湛命人細查過,韃靼人劫掠之後,大同城十之八九在披白髮喪,倒黴的如靖國公父子直接成了俘虜。倒是鄭家雖然也被人搶了個精光,不過主子們無一傷亡,彷彿僥天之倖了。明湛這人疑心大,以往就疑心過鄭家,不過沒有證據,他也不能無故發作。
現在證據到手,還等什麼?
明湛命人將此賬冊子交與李平舟,李平舟看過之後,那種驚痛的表情絕不是假的。明湛淡淡吩咐道,“把這個拿給王叡安,叫他早朝時上本。”
帝王也是有潛規則的。
李平舟沉聲領命。他非常想問一問帝王由何得來此賬簿,但是看明湛的臉色,李平舟還是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帝王遙控西北,自然有隱秘手段。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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