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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餐,時間還早,明湛掐手指一算,“杜如方請了好幾天假,公主府宣了御醫,咱們去杜家瞧瞧吧。”
由此,不得不提一下明湛的毛病,他是大鳳朝開國以來,最喜歡串門子的帝王。
也不管人家歡不歡迎,樂不樂意,反正自個兒硬恬著臉去,別人斷不好把他趕出來,只是接駕接的一家子腰痠腿痛,力倦神疲。
明湛就想著去探望一下杜如方,在他印象裡,福昌大長公主家就這麼一個能拿出手的。
明湛選的時機很好,杜家正是一團亂麻,雞飛狗跳。
還要先從杜如方的夫人李氏跟婆婆哭天抹淚的追溯丈夫的病源說起,“母親也知道老爺的脾氣,最是孝順。一早就吩咐媳婦說,近日家裡事多,等閒事不要拿出來叫母親煩心。大姑娘自從歸家,媳婦生怕大姑娘哪裡不痛快,特派了穩妥的人侍候。只是大姑娘幾次鬧著出府,媳婦想著咱家與魏家和離的事正在風頭兒上,又有父親與大老爺的吩咐,大姑娘還是在府裡休養些時日為妥。便勸了大姑娘幾回,無奈大姑娘不依,後又要差人送信往魏家去。”
“媳婦是做長嫂的,老爺對大姑娘多有詢問,媳婦只怕有不周全之處,想著大姑娘是往魏家送信,如今咱們兩家的關係,哪裡能不看一看大姑娘信中所言。”李氏將信交給婆婆,低聲泣道,“裡面的事媳婦也不敢做主,只得拿給老爺看,結果老爺一瞧,就氣的厥了過去。”
李氏已將杜如梅厭惡透頂,女人嫁人就要靠丈夫,她算是命好,丈夫相貌堂堂,年輕有為,又是爵位繼承人,且她膝下已有兩個嫡子。雖然婆婆挑剔了些,還算講理,李氏的日子並不難過。
可杜家卻不大順,前些年三小叔子進了寺院,如今小姑子又與夫家和離,說和離是好聽的,明明就是被人家休回來的。
偏這作耗的小姑子不但不知臉上羞恥,還鬧的一家子不得安生。李氏又不敢往外說,還得命家下人閉嘴禁聲。畢竟再怎麼厭惡,杜如梅也是她嫡親的小姑子,杜如梅可以不做人,可杜家其他女人女孩兒還得做人呢。
福昌大長公主這人吧,雖然有些愛拔個尖兒撒個潑兒混淆個是非之類的,可大多數潑婦都有這種特點,福昌大長公主並不算特別。且,福昌大長公主自認為見多識廣,當然知道世上有拉拉這回事,可是,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是其中的一個。
更離譜兒的是,女兒的物件是她的前妯娌,承恩公夫人,朱氏。
福昌大長公主看過杜如梅的信,可以想像這封信若是落在魏家是個什麼結局。福昌大長公主緊握著一又素拳,身子微顫,只恨平日裡保養太到,此刻竟不能如同兒子一樣厥過去,以求片刻解脫。
明湛與阮鴻飛由公主府的奴才戰戰兢兢的帶到前院時,正聽到杜如梅聲嘶力竭的嘶喊,“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日子的!每天從早到晚,除了奴才就是奴才!最長的時候,我與魏子堯兩個月不曾見過面!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兒,我連吵架都找不到個人!”
“只有大嫂,我為什麼不能跟她好!不跟她好,難道叫我去養漢子偷男人!”
28、更新 。。。
明湛聽到了杜如梅的表白;當下目瞪口呆。
就想收回腿腳;馬上回家。
好狗血啊。
明湛想走;卻未來得及;旁邊公主府的長史官已經通稟:殿下,萬歲爺來了。
福昌大長公主驚的花容失色;叉著手腳露出無措的表情,好似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般。倒是杜如梅暴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
這個時候;實在是走不得了。
明湛只得容長公主府諸人行了禮,他也沒介意杜如梅的失禮,上前扶住可憐的姑媽;溫聲道,“外頭有些暑氣,我扶姑媽進屋坐會兒吧。”
福昌大長公主低泣道,“叫陛下瞧笑話了。”
明湛到裡間兒坐下,公主府的下人捧來新茶,明湛喝了兩口,聽到外頭幾聲嘈雜,接著就徹底安靜下來。
“如果姑媽有看中的人,若是表姐願意下嫁,可以與朕說。”明湛竟然對於顛狂的杜如梅有些許可憐,固然杜如梅有潑婦名聲,不過古代女人刻入骨子裡的貞操觀,她寧可去拉拉,也不出軌,真是可悲又可嘆。
雖然明湛認為拉拉同樣是出軌,不過顯然古人並不這樣看。
福昌大長公主擦乾眼淚,感激道,“謝陛下。”頓一頓,福昌大長公主嘆道,“只是她這個樣子,還配得起誰呢?”
“總會有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