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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早就該用了步兒棋了,而不是踟躕到現在。
“隨你怎麼想。”薛少涼起身告辭。
付辛慈握住薛少涼的手,道,“別人九假一真,你是九真一假,我都分不出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我給你面子,你陪我喝兩杯賠罪。”
“我不過是傳話兒,聽不聽全在你,哪裡有罪?”
付辛慈硬將人留下,隨口道,“你冒犯了我高傲的自尊心。”
薛少涼懶得與付師兄較量口舌,只得留下喝酒。
什麼叫柳暗花明,什麼叫峰迴路轉。
劉易水算是明白了,原本付辛慈的態度多麼的強硬啊。
甭看顧嶽山與付辛慈是血親,劉易水拿出極大的誠意,希望能對付辛慈補償一二,付辛慈只管叫劉易水去死。
這忽然之間,劉易水接到訊息,付辛慈決定暫時不追究了。
簡直是天上掉下餡餅來!
這等好事,劉易水想都不敢想。付辛慈道,“我每天要去當差,不能離開福州城。就請劉先生帶上我的信件回去吧,你放心,顧大人可以繼續做他的高官。替我代話給他,希望他官運亨通。”
劉易水是善於交際的人,聽到付辛慈這話,怎麼都覺得付辛慈是在諷刺。眼下並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劉易水維持著風度,“我記得了,公子若有別的交待,一併吩咐。大人自從得知公子的事情,一直極為愧疚。”
付辛慈的眉眼間流轉著一抹笑意,“多謝,如果顧大人想補償於我,不論是房產土地還是金銀古董,都多多益善。如果其他的口頭上的表示,那就算了。”好話誰不會說,付辛慈並不會輕易被糊弄。
劉易水連忙將帶來的東西交給付辛慈,“回去後,我會向大人轉達公子的意思。”
付辛慈起身離開。
嚇一嚇顧嶽山,也就夠了。他當然不會指望著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法子來搞臭顧嶽山,何況,有人能驅使薛少涼前來說情。
儘管付辛慈並不清楚,薛少涼背後是誰。
不過,依他對薛少涼的瞭解,這人的身份背景就很值得推敲了。
畢竟,恐怕顧嶽山親自出馬,薛少涼都不一定能給他面子。
付辛慈半眯明眸,天氣悶熱,他撥了撥額前的髮絲,指肚間留下幾許汗漬,騎著馬蹓蹓噠噠的往回走。這夏天的雨,是說來就來。
付辛慈只帶了四個家僕,眼瞅著暴雨瞬息而至,素來光鮮亮麗要臉面的付師兄躲避不及,被豆大的雨點子打成落湯雞。
其實,付辛慈在烏雲突至前,本就已眼明手快驅馬至一家府門前,想著叫門避雨。結果這家門房譜兒大,足待付師兄被淋個精光方來開門。見是付辛慈,倒是認得,連忙抱拳行禮,“唉喲,原來是付公子,您這是遇著雨了吧。公子趕緊進來。”門房上前為付辛慈牽馬。
“有勞了,待雨過去我們就走。”付辛慈並非那種天真的貴公子,闔該以為全世界都捧著自己。這本就不是自家,又是雨天,門房懶怠,也是主人家的事。人家給開了門,又給避了雨,已是幸事。
付辛慈這樣客氣,門房倒格外高看一眼,致歉道,“付公子是付大俠的高徒,付大俠與我家主人情同兄弟。付公子是主人的貴客,若是主人知道小的沒請付公子進去喝口熱茶,定會怪小的辦事不利。如今這雨瞧著一時半會兒不能停的,公子身體金貴,這都溼了。若是公子不肯進來歇息片刻,小的難逃罪責,公子就當體恤小的了。”
“如此,叨擾了。”付辛慈微微一笑,家僕塞給門房一錠銀子打賞。
連忙有門房撐傘,親自將付辛慈送了進去。
阮鴻飛身邊的人自非等閒,付辛慈很快洗了熱水澡,換了乾淨柔軟的衣物,順當舒服的像在自己家一般,一切恰到好處。將頭髮擦的半乾,付辛慈就想著起身去拜見主人。
恰好就有僕從端來薑絲紅棗湯道,“主人說了,外頭大雨,付公子受了涼,喝碗薑湯去去寒。主人又說,知道付公子禮數週全,定要前去拜見的,不過,主人與二爺正在園中賞雨。一路過去,風雨交加,公子頭髮未乾,若吹了風,怕引起病痛。公子的心意,主人明白。公子只管安心歇著,這雨一時半會兒的停不了,待晚上再見亦不遲。”
付辛慈起身聽了,心道,這位杜叔叔只見過一面,為人卻極是細緻的。聽了這話,付辛慈忙道,“是,杜叔叔何恤之心,辛慈明白。”
明湛自然知曉事情的進展與付辛慈的選擇。
在明湛看來,付辛慈算得上是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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