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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這一覺，我再看看他的情況。你們也別都等在這裡了，醫務室沒有多餘的地方給你們坐。留下一個人就行。”校醫說完，就拿著酒精棉走到洛小瑜的身邊。“我給你上藥，會疼忍著點。”

“我留下來吧。”諄耀搶在孫小芳之前說出了這句話。“我明明知道他從幾天前開始就不舒服，卻沒關注他的身體狀況。作為舍友和朋友都不合格。讓我在這裡照顧他行嗎？”

孫小芳撇撇嘴，好像是想說些什麼，秦玉蝶拽了一下她的袖子說：“讓他來吧。”

正牌女友都發話了，孫小芳只好把話吞到了肚子裡。她跟著秦玉蝶還有學生會的人走出門外，“你細心點，別再沒照顧好他了。”她還是不放心，關上門之前說了這麼一句。

諄耀點點頭，替蘇敬墨蓋上了被子。

☆

洛小瑜的胳膊總算是處理好了，瀟曉也鬆了一口氣。

校醫把東西放回去，然後看了一下手錶，“你們就在這裡先休息會兒吧，這個女生的胳膊現在也最好不要動。免得又拉開傷口出血。我要去跟你們班導說一聲情況。”

校醫走了之後，醫務室突然靜了下來。這才突然發現，這個醫務室裡，四個本來分道揚鑣的人又不可思議的相聚了。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瀟曉幫洛小瑜拿了個靠枕放在椅子上，“我給你倒點水。”

“也給我來一杯吧。”諄耀揉了揉太陽穴，順口道。當他發現沒人回答自己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不是三年前他們四個相處的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的時候了。

“好。”瀟曉愣了一下，也替他倒了杯熱水。

氣氛突然鬆弛了很多，可能他們心裡的隔閡並不是那麼深，而是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把它填補好。

“他過勞是怎麼回事？”洛小瑜靠在椅子上，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

諄耀抿了一下唇瓣，“他學生物學得太努力了。”

洛小瑜不滿意這個答案。諄耀在避重就輕。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是不能隨意張口告訴自己的？

“他暈血，學生物做什麼？”洛小瑜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她覺得既然不能躲開，那麼久該迎上去。三年前的事，他的事，自己的事，現在的事，過去的事，有因就有果。她要弄清楚，必須。

諄耀避而不答。

“那好我換個問題。”洛小瑜接過瀟曉遞過來的水，“高中畢業典禮，你說你送給我了一束小雛菊對不對？”

“小雛菊？”瀟曉摸了摸下巴，“我沒記錯的話，他不是送給你的是白色風信子嗎？小雛菊好像是蘇敬墨送給秦玉蝶的。”

洛小瑜笑了一下，“原來我沒記錯。那看來是你記錯了？”

諄耀居然從洛小瑜波瀾不驚的眼睛裡看到了蘇敬墨的影子。那種氣勢跟蘇敬墨帶給自己的感覺居然這麼相似。高中時期的洛小瑜蛻變了，她脫掉了她最幼稚的一面，變得穩重內斂。諄耀竟然覺得洛小瑜好像看透了一切，他慌張的回憶著，那時蘇敬墨給了自己兩束花。一束是小雛菊，一束是白色風信子。

時隔幾年，他也記不清到底把哪束花送給了誰。一直下意識的以為蘇敬墨會把代表離別的小雛菊給洛小瑜，難道他替蘇敬墨給的花其實是白色風信子嗎？

諄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差到壞事的地步。

“可能不是你記錯了。”洛小瑜點了點手中的杯子，看著水珠說：“而是你弄混了。”

“因為，這兩束花都是蘇敬墨買的，對嗎？”

瀟曉瞪大眼，諄耀垂眸。

洛小瑜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蘇敬墨，繼續道：“他過勞的理由你沒必要瞞著我的，但是你沒說。也就是，那個理由，跟我有關？”

諄耀這才像被電擊一樣猛地坐直了身子看向洛小瑜。

他錯了。洛小瑜不是變得穩重內斂。而是跟高中時一樣，敏感悟性強，尤其是在蘇敬墨的事情上。他彷彿看到坐在那裡的女生，穿著高中時期的校服，扎著馬尾辮看著自己。

“諄耀，諄耀。你說蘇敬墨喜歡我嗎？”那時她最愛問自己這句話。

時光彷彿重疊。

三年前，三年後。

“你真是一點也沒變。”諄耀撥出了一口長氣，對著那邊不解的洛小瑜笑了笑。

你提到他的眼神沒變，說到他的口吻沒變，對他的執念。。。。。。也沒變。

只是你把自己藏得太好，把表情遮地太完美。你自己發現了嗎？

洛小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