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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就算有朝一日能夠稱帝，也仍然是東方家族的蘭朝皇帝。不知凌霜說得對否？”

東方奕的眼神充滿了佩服之情，不禁雙手齊握葉凌霜的手，激動地說道：“凌霜姑娘不止是本王音律上的知音，更是本王人生的知音。”

葉凌霜不禁面又發燙了起來。“王爺言重了！凌霜只是隨便瞎猜的。”

東方節也發現自己有點失態，忙把手抽了回來。“對不起！本王有點激動了。”

“不要緊！王爺性情中人，值得佩服。”

“本王雖然建立了神武國，也有四十萬大軍在手，但手頭上卻是沒有多少錢財，沒有辦法，只能依靠別人。而能在此方面幫到本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烏蘭國的國師拜月教主赫連青山。他是我父親的舊識。當時我派人與他取得了聯絡，他爽快地就答應了，很快他透過海路，就把大批錢財運到了神武國，解決了本王的燃眉之急。但他也不是白幫忙的，他的條件就是以後得到天下時，要把須彌大陸三分一的領土送給他。這是東方家祖宗留下來的土地，本王怎會真正答應？只是虛以為蛇而已。因為赫連青山要為烏蘭國君主煉“不死金丹”其中有一道藥材就只有我神武國有，叫“龍鬚草”，此草有一特性，就是一摘下來不用半炷香時間就會枯萎。於是赫連青山索性就把煉丹的地方放在了我神武國，派出了他的大弟子莽索加在此主持，其實真正目的是監視、鉗制本王而已。沒想到這莽索加竟然還在此打著本王的名號，養胎娘剖腹取胎入藥。本王要依仗赫連青山，投鼠忌器，只能裝沒看見，本王何嘗不知道這種做法是慘無人道呢？”東方節說著又長嘆了一聲。

葉凌霜終於明白了箇中原委，不禁對他更是同情。表面風光的東方節，內裡卻是受人脅迫，夾著尾巴做人。

第九十七章　美人如玉

葉凌霜和東方節兩人在月夜之下長談，東方節酒後吐真言，說出了自己的苦衷。葉凌霜對他深表同情。

“王爺，凌霜明白你的苦衷，不過你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是的，本王當然知道這個不是長久之計，因此本王一邊在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另一邊降低賦稅，大興農產、支援商業，因此到現在，國庫已經有了一定的存量，老百姓的日子也過得不錯。但對外為了不引起赫連青山的注意，故意把莽索加捧得天上有地下無，還裝作也沉迷方術。只要時機成熟，本王就要把這些烏蘭狗趕出神武國。”東方節說著說著，眼神顯得越來越凌厲，充滿了信心。

葉凌霜心想，可能做大事的人都要如此吧？雖然他有意放縱莽索加等人的殘暴惡行，但要成大事也只能如此，換了自己是他，也難保不這樣做。

“王爺，真打算武力奪回帝位？”葉凌霜心中還是放不下東方奕。

“本王說過，帝位是次要的，報仇才是根本。本王並不想兄弟自相殘殺，但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只能一直走下去。”東方節言語間雖然充滿了肯定，但葉凌霜聽出其中帶有很多無奈。

“王爺，請聽凌霜說句真心話，凌霜其實不希望你們兄弟間兵戎相見的一天，不希望你們任一個有生命的危險，所以到時還是請王爺謹慎行之。”葉凌霜也正色道。

“多謝凌霜姑娘的提醒，本王自會謹慎行之。”

“你們之間真的沒有化解的方法。”葉凌霜還是不死心，最後還要問一句。

“本王都希望有，除非我父親能夠復活，但這不可能的”東方節幽幽說道。

葉凌霜真不願看到他們兄弟自相殘殺的情景，但裡面所牽涉到上一輩的恩怨，又豈是她一個小女子隻言片語就能擺平的呢？

兩人邊走邊談，醉意也消除了點。葉凌霜突然有種希望，希望這醉意不要這麼快消失掉。如果沒有這幾分醉意，自己會這樣和東方節象朋友一樣聊天嗎？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有點明白為何李白會有“但願長醉不願醒”的感慨！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後花園的湖邊。月亮的倒影印在湖中，被晚風一吹，象是被敲碎的銀盤。

“王爺，凌霜如果說還想喝酒，你肯陪我嗎？”葉凌霜望著湖中的“碎月”突然這麼說道。

東方節心中一動，不由得哈哈大笑，笑聲直驚得林中的飛鳥都四處飛散。“好！只要凌霜姑娘願意，本王就捨命陪佳人，姑娘稍等片刻，本王去去就來。”說完施展輕功一溜煙似的就不見了。

葉凌霜自己都不知為何今晚這麼想喝酒，她真有點後悔，為何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才發現了這酒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