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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有很明顯的別的意思。
白雪嵐把兩張照片從宣懷風手裡拿回來,將那張雙人照拎著,在宣懷風眼前揚了揚,說,“她想要這一張,我不會遂她的心。偏送她這一張。”
說著,把三人一同拍的那張照片,又揚了揚。
宣懷風好笑地說,“當著這麼大的官,該處理大事,把心思花在這些小地方上,我都替你累。”
白雪嵐霸氣十足地說,“天底下沒有難得住我的大事,至於情敵,那是討厭的小螞蟻。”
宣懷風說,“既然你也知道是螞蟻,何必理會?”
白雪嵐振振有詞,“豈不聞,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別看螞蟻小,其實是個隱患,這種不起眼的小東西,非要見一隻,捏死一隻。”
宣懷風跟這種善於戰鬥的大辯論家對戰,能討什麼好,於是搖搖頭,說,“就是送一張照片的事,你愛送哪張,就送哪張,我也不管。”
白雪嵐拉了鈴,叫一個聽差來,把三個人的那一張照片交給他,說,“你去街上配個玻璃相框子,把照片放裡面,明天送商會會長附上,就說是我送給歐陽小姐的。”
至於宣懷風和歐陽倩的雙人照,白雪嵐神態自然地一揣,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宣懷風對於從白雲飛那裡聽來的事,心裡一直琢磨著,不知怎麼和白雪嵐開口,等聽差拿著相片走了,他坐在圓桌旁,暗中計較一番,才抬起頭說,“我等一下,要出一趟門。”
白雪嵐問,“去哪?”
宣懷風有片刻的安靜。
白雪嵐又問了一次,“你要去哪?”
宣懷風這才把林奇駿母親的事,說了一遍,對白雪嵐懇切地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到底是一個認識的長輩。我想,你不至於這樣不講道理,連弔唁一個長輩的自由,都要給我禁止了。是不是?”
白雪嵐聽見林奇駿三字,臉上就沒了笑容。
宣懷風說完,伸過手來輕輕蓋在白雪嵐手背上,作出安撫的姿態,白雪嵐也沒反應,盯著桌上一隻藍綠色的琺琅瓷杯子,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宣懷風問,“你怎麼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白雪嵐才聽不出情緒地反問,“你要我說什麼?我還沒有說一個字,你就把禁止自由這麼一頂大帽子給我戴上了。”
宣懷風沉默著,把和他貼在一塊的手收了回來,在椅子上坐直了上身,緩緩地說,“看來,你確實是要禁止我的自由了?”
白雪嵐說,“你是一定要去嗎?”
宣懷風說,“是的,我一定要去,我想,如今進步的社會,一個人,總該有行動的自由,如果沒有,那就是當著奴隸了。你就算靠著武力把我關起來,我也不會服氣。”
屋子裡,忽然一陣寂靜。
呼吸到肺裡的空氣,凝固成石頭一般,壓得人胸膛裡沉甸甸的。
宣懷風在這難受的沉默中,生出一絲懊悔。
白雪嵐對他的看重,他是明白的,這男人專制是專制,卻從沒有不為他著想的地方。
自己剛才那一句,恐怕是說得嚴重了。
宣懷風琢磨著自己大概傷了白雪嵐的心,不禁有些惴惴,要說句補救的話,卻一時腦子灌了糨糊似的,不知道哪一句合適。
心裡正在掙扎,忽然聽見白雪嵐嘆了一口氣,不喜不悲地說,“你要去,那就去吧。”
宣懷風驚喜地問,“你說的是真話?”
白雪嵐冷冷道,“不讓你去,你成了奴隸,我就成了萬惡的奴隸主了。”
宣懷風大感愧疚,站起來到櫃面上拿過茶壺來,給他倒了一杯茶,兩手親自端了,遞過去說,“我說話冒狀了,以茶代酒,給你賠罪。你不要生我的氣。”
他這樣低聲下氣,溫柔又十足地可愛,白雪嵐倒不好再冷著臉了,英俊的臉上逸出一絲笑容,調侃說,“你真的賠罪嗎?那這杯茶,要誠心地餵我一喂。”
宣懷風看他笑了,心裡放鬆了些,也笑起來,說,“總長,你高抬貴手,不要痛打落水狗罷。”
說著,把茶杯送過去,抵在白雪嵐下唇上。
白雪嵐張開嘴,宣懷風緩緩地把茶杯傾斜,親手餵了他一杯茶。
宣懷風問,“如何。”
白雪嵐說,“在我看來,是不能及格的。你想一想,我平常餵你喝茶喝藥,是這樣喂的嗎?嘴沒有對著嘴,都不算數。”
宣懷風說,“你算了罷。佔了人多少便宜,還好意思來算這種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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