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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給門口那女人,叫她快走。”
那老媽子便接了錢往大門那頭走。
兩人這才重又回到飯桌旁坐下,乾乾吃了幾口白飯,便起身到屋子裡頭去。
這裡離著大門遠一些,哭聲隱隱約約,漸漸似聽不見了,大概那婦人得到錢,總算肯走了。
年亮富開抽屜取了白麵,捲了兩根菸卷,一支自己銜了,一支遞到綠芙蓉面前。
綠芙蓉懶懶地張開抹了胭脂的紅唇,把那菸捲含著。
年亮富又殷勤地給她點了煙,兩人靠在軟沙發上,肩挨著肩,吞雲吐霧起來。
綠芙蓉說,“我今天悄悄到戒毒院去了一遭,看了我媽和兩個妹妹。”
年亮富問,“怎麼樣?”
綠芙蓉說,“氣色不怎麼好,瘦得厲害,但我估計著,這還算好的。只要能戒了這東西,吃點苦頭算什麼。這是一輩子的事。只那裡一個醫生和我說,我家裡人的毒癮,和別人的很不同,要問怎麼個不同,他又一時說不明白。我看準和宣懷抿在裡頭摻的東西脫不了干係。這爛了心的蛇,害我們吃了白麵還不夠,另在裡面加藥,要我們一輩子做他的奴隸。”
年亮富哼道,“我就知道,姓宣的都不是好東西。我告訴你,我那小舅子正病著呢,聽說很嚴重,是肺病,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綠芙蓉問,“是宣懷抿嗎?那可不好,他要是死了,我們如今還沒有戒毒,白麵問誰要呢?”
年亮富說,“不是宣懷抿,是宣懷風。”
綠芙蓉輕輕地叫了一聲,說,“呀,那是管戒毒院的那個,我媽和妹妹可以秘密地去戒毒,都是人家幫忙的,你怎麼反而盼他死呢?你這人,真沒有良心。”
年亮富笑道,“好,我沒有良心。我的一顆心,就只放在你身上了。”
湊過來,和綠芙蓉嘴蹭著嘴,嘖嘖作響。
這時候吃飽喝足,也過足了癮頭,雙眼迷離,渾身亢奮起來,便一路親到床上,把一腔湧到頭上的熱血都花到雲雨上去了。
展露昭說,“少廢話。老子就喜歡這調調,小賤貨,別可著勁搖屁股,老子還沒畫好。”
左比右比,在宣懷抿後腰上,歪歪扭扭畫了個蝴蝶。
審視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把鋼筆隨手一丟,握著潔白細韌的腰肢,大加鞭撻起來。
三樓這邊,便有穿著廣東軍服色的一個大漢,捧著熱湯藥過來,指明是給宣懷風的。
宋壬想著宣副官現在是病得只剩半條命,廣東軍送來的東西能不能吃,還是值得商榷的問題。如此大事,自己不能徑直接了。
於是到病房裡把白雪嵐請出來。
白雪嵐聽見送了湯藥過來,急忙出了房,先親手接過來,仔細一看,色澤濃黑如墨,低頭嗅嗅,刺鼻的一股中藥味。
白雪嵐問,“這是剛熬好送來的?方子呢?”
廣東軍的人說,“姜御醫親自守著爐子,看著熬好了,才叫我送過來。方子?我知道什麼方子?你自個問姜御醫去。不過我看,他未必告訴你。”
宋壬插嘴問,“怎麼未必告訴?”
那廣東兵說,“人家的祖傳秘方,靠著它吃飯的,怎麼告訴外人?”
宋壬看他態度很跋扈,有些著惱,對白雪嵐說,“總長,這湯藥不明不白,裡頭放著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說清楚,這東西不能讓宣副官進嘴。不然有個意外,又怎麼辦?”
廣東兵冷笑道,“我只負責送藥,管你們愛喝不喝。不要,我拿回去。”
說著便伸手要從白雪嵐手裡奪碗。
白雪嵐自然是不肯給的,單手端著碗,伶俐地側身閃過,轉頭就進了病房。
廣東兵不敢追進去,在門口嚷著奚落,“說不能進嘴,瞧瞧,還不是寶貝一樣端了進去。我們姜御醫肯出手,算你們海關的人有造化,遇著活神仙了。只可別以後狗咬呂洞賓,恩將仇報,記得今日罷。”
宋壬和一眾兄弟守在走廊上,橫眉冷對,心想這湯藥有用就罷了,如果沒用,非揍死這狗日的。
白雪嵐把湯藥端到床前,也在思忖這可信與不可信的問題。
低頭掃過床上宣懷風憔悴的臉,又覺得自己的遲疑實在多餘。
人都病得不成了,展露昭若想他死,根本不用送藥來,只消安心等幾天就是。
何況那姓展的對懷風的野心,真如他的名字一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恐怕一時三刻,展露昭是要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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