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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門,也就不會被車撞死了。軍長你想,有姜師長的刻意安排,這些事是很機密的,就算海關的人想對付姜御醫,又怎麼能知道姜御醫什麼時候出門,出門走的什麼路線?所以據我看,不像是海關的作為。只是……可見色字頭上一把刀,姜御醫一身醫術,可以說是能斷人生死的,結果就為了一點色慾,把自己的性命給葬送了。”
他最後一句話裡,藏了一點提醒的意思,不過不敢說得太透,怕展露昭罵他嫉妒。
展露昭卻不知為何,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眼睛盯著對面雪白的牆壁,像在琢磨什麼。半晌,展露昭問,“撞死他的人抓到了嗎?”
宣懷抿說,“抓到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姓周。姜師長昨晚去巡捕房走了一趟,親自審問,讓他全招了。原來也是個該死的貨,從前就曾經撞死過人,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僥倖兜過去了。“
白雪嵐上次藉著戒毒院開張,明面上擺酒宴客,暗地裡搶軍火打黑槍,那無法無天的強盜作風,讓展露昭印象深刻。
是以一聽姜御醫出了意外,展露昭立即就想到白雪嵐身上去了。
現在聽宣懷抿說,撞死姜御醫的人早有前科,把前因後果聯絡起來想一想,很說得過去,這才把提起來的警惕心放了下去。
展露昭冷笑道,“開汽車撞死人,逃過了一次。這次他可就沒這個幸運了。”
宣懷抿說,“那是自然,他撞死了人家的叔叔,就算一座金山堆在面前,姜師長也不會放過他。姜師長說,昨晚到巡捕房時,姓周的還醉醺醺地睡著呢,巡捕房的人都是軟蛋,說什麼醉得太厲害,無法審問,要等他酒醒了再說。姜師長二話不說,叫人拿刀子撬了他十個手指甲,那酒就醒了。”
展露昭不置可否,哼道,“這個老薑,做事就是喜歡血淋淋的。”
宣懷抿看他臉色沒那麼陰沉了,挨著他坐下來,賠著笑搭他的話,“也是。不過,司令不就是喜歡這種做事血淋淋的人嗎?”
展露昭朝他一瞪眼,“少挑撥!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叔叔厭惡你,你心裡忌憚他。我先警告你,親疏有別,在本軍長心裡,一百個你也比不上我一個叔。你剛才說,姜師長給他派了護兵,都死了?”
宣懷抿說,“哪能呢?三個護兵,死了一個,傷了兩個。”
他所有心神,是盡數放於展露昭身上的,對展露昭的心思猜得頗透。
也不等展露昭再說,他就又站起來,主動說,“軍長想得周到,到底還是問一問活人的好。也不知道那兩個受傷的護兵醒了沒有,我打電話去問問。”
於是便出去了,留下展露昭一人坐在病房裡。
展露昭剛剛撒氣,拿夾肉大餅扔了宣懷抿,現在桌上瓷碟裡已經空了,餅是沒得吃了,只剩一碗半涼的白粥。他把白粥拿起來,一口氣喝光,擱下碗,去看牆壁上的掛鍾,卻發現那時針還只指著七點。
昨天一時心軟,給了白雪嵐多一日時間,讓他今日晚飯時才把宣懷風送過來,此刻不禁後悔。
這一分一秒,可真是太難熬了,如何才能熬到晚飯時去?
想起昨晚給宣懷風喂藥時,嚐到的甘甜滋味,真是把展露昭的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出該怎麼讚揚的好。那唇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能那麼柔軟,那麼水嫩,展露昭把他抱著,他也毫無知覺,真真好乖的模樣,蘭花般的鼻息輕輕噴在展露昭臉上,把展露昭癢到心裡去了。
如今一回味,那種癢又從心底泛起來,喉嚨也一陣陣發緊似的渴。
唇上彷彿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展露昭一邊回味著,一邊把指頭按在自己唇上,像懷風真親吻著自己似的一點點摩挲。
他祖宗的,親一個已經欲生欲死,如果真的做了那檔子事,還不知道如何的銷魂。
那人在床上的滋味,必然是連全廣東、全首都、全國最上等的妞兒加在一塊,也不能媲美的。
正自得其樂,宣懷抿扭開門把進來了,看見他這動作神態,怔了一下,大概立即又明白了,臉色便不如何好看。
展露昭哪理會宣懷抿臉色如何,他反而不滿意宣懷抿打斷了自己想象的樂趣,於是也把憧憬的微笑收斂了,把撫著唇的手放下來,拿出軍長的威嚴問宣懷抿,“怎麼樣?”
宣懷抿說,“打了電話過去問。受傷的護兵有一個剛醒,說話倒還清楚。問他昨晚的事,他說昨晚本來一切都好,像往常一樣跟著姜御醫去見一個叫翠喜的妓女,那是個熟地方,他們去過好幾次了。姜御醫玩得很高興,和翠喜在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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