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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瀟灑地背影遠去,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窗明几淨的偌大的房間,有白雪嵐在,是溫柔而熱鬧的,現在白雪嵐一走,難免頓時冷清下來。宣懷風感受了片刻冷清,就想著,自己已經在醫院耗去了不少時間,現在正該做點正經事。
首先就想到戒毒院的院務上。
他去電話間,打了一個電話給承平,問戒毒院裡諸事,又問,是否要他即刻來戒毒院坐班。
承平在電話裡說,“戒毒院裡事情都順利,你不是給費醫生批了條子嗎?缺的東西都打點好了,這兩天就送到。至於說今天就到戒毒院坐班,萬萬不可!”
宣懷風說,“這是什麼緣故?我病了一陣,就要把我開除了嗎?”
承平笑道,“你是哪一位,誰敢開除你?叫你不要來,是因為我們收到海關總長的警告呢,說上次你生急病,很大一部分緣故,就是在戒毒院忙了一個通宵。所以那位大人物親自打了電話過來,叮囑這幾天讓你休養,我們誰都不許贊成你到戒毒院來坐班。要不然,我們這裡色色要錢要物,都要看海關的批准,得罪了總長這尊大佛,以後可怎麼好?所以我說,你千萬別過來。”
宣懷風尷尬地說,“總長隨口開玩笑,你們怎麼也當真?”
承平說,“管他開不開玩笑,反正我們當真了。再說,就朋友的道義上來說,我也要勸你多休養幾天。如果又累病了,誰不懸心?別人不說,至少那位歐陽小姐,可真是又要花容憔悴了。”
宣懷風語有無奈,“你這人說話,怎麼又牽扯到歐陽小姐身上去了?讓人家聽到,不好意思。”
承平笑道,“懷風,說句公道話,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歐陽小姐對你那種新女性的開放的態度,萬山可是羨慕不已。你倒不當一回事。難道在你身邊,還有比這位歐陽小姐,更合適的物件嗎?為什麼不考慮考慮?”
宣懷風不知如何搪塞,只說,“不要提了。”
承平說,“不提就不提。反正就那一句,你在公館好好休養,不許過來。就算過來了,我們為這戒毒院將來考慮,也要把你押送回去的。”
和承平通完話,宣懷風明白,今天是不必去戒毒院了。
然而閒坐實在無趣。
尋思著,自己現在雖主管戒毒院,然而還是掛著一個白雪嵐副官的名義,海關總署裡的檔案,總是可以幫白雪嵐參詳的。
他想定了,又往白雪嵐的書房去,果然在書桌上看見了一摞子封皮上寫著海關字樣的檔案。
宣懷風拉開椅子坐下,拿了一支鋼筆在手,把檔案翻開一份份地看。
正看得入神,聽見有敲門的聲音,那敲門的力氣很輕,篤篤兩聲就立即停了,似乎敲門的人很膽怯似的。
宣懷風抬起頭來,說,“誰?進來吧。”
外面的人就把書房的門推開了,走進來,原來是頗熟悉的公館聽差,傅三。
宣懷風問,“什麼事?是總長打電話回來了?”
傅三抬著眼,可憐巴巴地望了宣懷風一下,忽然膝蓋軟下來,對著宣懷風跪了,嗚咽著說,“宣副官,這回您可要救救我!”
三千五百字哦~~
我今天好乖啦!
第四十章
宣懷風不曾料會有這樣一出,吃了一驚,從椅上站起來問,“你這是怎麼了?站起來說話。”
傅三哭喪著臉說,“宣副官,你大概又沒有聽見訊息。現在公館裡,正在遭受一番審查呢。總長說了,前陣子您住著院,沒能騰出手來,如今要追究當初您是怎麼病的了。凡是向總長報告訊息的,至少能得到一百塊錢賞錢。”
宣懷風把他從地上扯起來,叫他站好了,別又跪下,皺著眉說,“我生病不生病,和你也沒有干係,你怕什麼?”
傅三說,“怎麼不怕?您是個貴人,倒忘了,上次你叫我到廚房拿兩碟子菜,在路上你就吐了。當時我就應該去告訴總長的,結果您叫住我,說不許告訴。”
宣懷風略一回憶,就說,“原來是這個,我想起來了。那也怪不到你身上。”
傅三說,“您說得輕巧,是不知道總長的脾氣。他早就吩咐過,凡是看見您身上不舒服的,一定要立即報告呢。現在我看見您吐了,極力地隱瞞起來,那不是天大的罪?聽說您住了院,我真嚇得不輕,果然您一出院,總長就要追查起來了。”
宣懷風說,“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說。”
傅三一臉的辛酸,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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