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氣若游絲,疼痛讓他眼神漸漸渙散,他已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是血:“好,好漢饒命,好,好,漢……”
周俞已經打得瘋血上頭,腦裡有一個邪惡的聲音似乎若隱若現:“打,打死他,打死他,嘿嘿嘿……”
順著這聲音每一個字,都會伴隨著力道漸漸加重的一棍子,無意打中劉回財的嘴巴。
劉回財剛服軟求饒,嘴巴就捱了一棍,頓時滿嘴是血,像剛吃完人肉的嗜血瘋魔,滿頭黑中夾白的頭髮散亂在地。他的知覺已經漸漸渙散,再想求饒,發現已經說不出話來,嘴裡呼呼漏風,幾顆門牙被他吞到了肚子裡,這一刻他真狠爹媽為什麼要生他出來啊,他已疼得昏死過去。
還是王小四耳朵尖,一聽劉回財求饒,登時跳了起來,拼了老命拉住打瘋了的周俞:“周家小哥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快跑快跑!”
周俞眼睛全是紅色,那獨特的雙眼皮更將這種凶煞的紅襯托得邪惡萬倍。
王小四被他一看,激靈靈打了寒顫。王小四艱難地咽口唾沫,他怎麼也不相信周俞會打他,又大起膽子,哆嗦著道:“你快跑吧,掌櫃的估摸著差不多該起來了,他一叫人,你就跑不了!”
血紅的眼睛看著王小四滿含憂急的臉,周俞漸漸冷靜下來了,眼中的兇戾漸退,理智逐漸恢復,是啊,這時候跑路要緊,不然被抓住可是要下獄的,他丟了木棍,說道:“往哪跑?”
王小四鬆了口氣,又有點哭笑不得,原來你還會怕啊,說道:“回家帶上你爹,往西去西安府。”
這就是人物的開啟任務?周俞實在不知道,對於王小四能在飯碗被威脅不保的時候還能站在自己這邊,他很感動,實在沒什麼好報答的,只能請他喝可樂了。
周俞迅速在商城上買了一罐冰凍的可樂給他:“這東西喝下去是不是很爽?兄臺義氣深重,在下無以為報,請你喝可樂。”
王小四想起剛才的場面,對周俞產生了一種莫名畏懼,覺得這人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就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只想遠離他,一刻也不想多接觸,忙擺擺手:“你快走吧,從後門那裡走!”
周俞發現他說話帶著顫音,知道是自己剛才瘋血上頭的樣子嚇著他了,但也沒必要解釋和道歉,把可樂放在地上道:“一點心意,你愛要不要!”
王小四哭笑不得,有這樣表達心意的嗎?什麼態度!還有,這東西叫可樂?他看著看著,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周俞從後門奔出,拐過一個巷角,到了街上。此時的十八里鋪長街已經熱鬧非凡,兩邊的鋪子已開,不像今早他來時,還有店鋪沒開的。來往行人熙熙攘攘,要麼是買菜,要麼是挑東西,鬧哄哄的,小販們的叫賣聲更來勁了,一個個滿面紅光。現在是早上七點,戰歌的時間制度並不復古,而是用現實的二十四小時制。
十八里鋪並不是真的有十八里,只是個籠統概念,街很長,周俞一眼望去,店鋪林立,人頭攢動,清一色古代人來來往往,交頭接耳,熙攘繁鬧,不就趕個集嗎,至於嘛。
周俞靠在一處牆邊,眼神變得迷茫起來,剛才發生的事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幕幕湧上心頭,他都有點害怕起來,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狠?看來是心理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不知不覺,他已邁步街中,隨波逐流起來。來往人群與他插肩而過,他全然看不真切,眼中只有一個個模糊的影子在晃動,思緒控制不住開始渙散,根本集中不起來,這也是老毛病了。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從到鎮上念小學開始就被同學各種叼難,各種欺負,各種冷嘲熱諷,這隻因為他來自農村,就被冠以鄉巴佬的稱號,同學一見面,就叫他“鄉巴佬”,他試過以至誠待人,換來的卻是白眼外加理所當然。那時候很朦朧的喜歡上同桌的女孩,就喜歡看著她,因為她好看,扎著兩條馬尾辮,放學的時候總是笑得很燦爛,兩隻眼睛眯成了彎月的樣子,蹦蹦跳跳地投入媽媽的懷裡,那兩條馬尾辮跳啊擺啊搖啊,就像童話裡的鞦韆,多麼美好。
周俞走在古街上,連他也不知道,他已露出了笑容,燦爛程度如同此時此刻的陽光。
至今他還記得,那個女孩叫楊雨溪,多麼美妙富有詩意的名字。她記得她的家境很好,上小學的時候她媽媽已經開著一輛小車來接送她上學放學了。那是,那是很久很久了以前了,十六年了。
周俞的記憶很深刻。直到小學三年級的一天,楊雨溪要轉學,在放學的時候,周俞再三猶豫糾結,終於鼓起勇氣,向她表白。
放學那天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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