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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季去病從前跟宋老夫人的約定就是治好衛鄭鴻後,放他到西涼尋找親人。
如今衛鄭鴻已經在康復之中,也就是說,過段時間,宋老夫人也沒有什麼理由阻擋季去病到西涼來了。若是強行阻攔,季去病怎會猜不到真相?
衛長嬴忍不住喃喃道,“怪道祖母既准許季神醫現在就著手尋找其叔父,卻不聲不響的,並不肯動用沈氏之力,竟讓芯淼邊行醫邊打探訊息……說什麼讓芯淼順勢磨礪醫術、什麼沈氏昔年查沒出來,原來真正的目的……卻是拖延?”
沈由乙沉吟道:“依侄兒之見,也認為此事如今揭發出來並不妥當。”
“總要問過祖母才成。”衛長嬴揉了揉眉心,若有所思道,“不過,對芯淼倒未必要隱瞞,畢竟她也不會希望看到季神醫出什麼事兒……父親他已經在好轉了,季神醫遲早都會親自來西涼,總不可能讓他這輩子都找不到人吧?芯淼可是把曹家堡這線索都尋到了!早晚要跟他說,我看不如先與芯淼商議下,到底跟季神醫最親的就是她了,興許能知道有旁的安慰季神醫可以接受這個噩耗的法子?”
沈由乙賠笑道:“侄兒對端木八小姐不甚瞭解,所以此事還是要請嬸母定奪。”
說起來沈家跟這件事情關係不大,僅有的一點關係還是被衛家拖下水的。季去病能不能承受得住季固早已死去的訊息,沈家不是太關心——即使敬佩他的醫術獨步海內比較關心,反正沒有對這個訊息若被沈家洩露出去、害了衛鄭鴻的話,宋老夫人會怎麼報復他們來得重視。
所以沈由乙拉牛牛什麼也不肯沾邊,惟恐鬧出事情來,他脫不了關係。
衛長嬴看出他這種心態,也不跟他羅嗦了,三言兩語打發了他,吩咐朱衣:“你先打發人去太平酒樓,跟那裡的人交代一聲。我有事情要跟芯淼說,芯淼今日下午不過去了。”又叫朱弦,“去芯淼那邊看一看,若今兒個上午來求診的人走了,就請她來。就說,我這兒有了曹家堡的訊息!”
端木芯淼聽說曹家堡那邊傳了訊息來,自是非常重視,忙忙的趕了過來詢問。
聽得衛長嬴說季固已死,端木芯淼儼然是晴天霹靂,一下子坐倒在席上,扶著几案才沒跌下去,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衛長嬴嘆息著安慰她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瞞你說,先前我在帝都時也還認為季神醫這叔父有可能還活著呢?但到了西涼以來,我卻不敢相信了。此地之苦寒貧瘠,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帝都那邊能夠比的!本來這季固服役時身體就很差了,被曹家堡救下之後,縱然調養……你想這些人是在自己原先的村子裡活不下去的,所以才跑到曹家堡去討生活。他們存著的草藥,還能是什麼好的?肯定都是山野裡翻翻就能翻到的!不然,季固還要親自去採藥做什麼?”
草藥不好,季固醫術再高明,調養的程度也有限了。他還不好好在曹家堡裡待著,非要跑去採藥……這樣身死,真的不奇怪。
端木芯淼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前方,嗚咽道:“這……這……這叫我怎麼跟師父交代?!”
“我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衛長嬴忙遞帕子過去讓她擦淚,嘆道,“只是人死不能復生,你莫要太過哀痛……據我所看,季神醫至今未婚,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與叔父團聚。但現在這個願望看來是永遠不能實現了,若他知道……算起來季神醫也是早就過了知天命的歲數了!”
聽出她話裡的提醒,端木芯淼哭得更厲害了:“師父一直就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指望就是尋著這個唯一在世的親叔父,爾後叔侄團聚,安安穩穩的過完這輩子!卻不想……卻不想這位叔祖早在幾十年前就去世了……師父哪兒受得住這樣的訊息?他全部指望可都在這裡啊!”
衛長嬴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只是此事非人力所能為,沉默了片刻,還是隻能老生常談的勸說她節哀,又道:“你如今自己就先傷心成這樣子,往後可怎麼勸說令師?既知道季神醫未必受得住這個訊息,你得想想法子啊!”
端木芯淼幾乎是嚎啕大哭著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呢?嫂子你是不知道,當初師父為什麼肯收我為徒!是因為他問我一個千金小姐放著琴棋書畫不學,為何要跟他學這既不高雅也不體面的醫術?難道不怕被姐妹以及出身與我相齊的小姐們嘲笑排擠嗎?我說都是為了我大姐與外甥,便是被嘲笑也不打緊……師父就為這個回答收了我!你說這個訊息怎麼能告訴他!”
衛長嬴聞言也變了臉色——端木微淼跟蔡王論起來還是錢後的媳婦與孫兒呢!縱然錢後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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