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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像對待春景她們一樣訓斥和趕開,只好無可奈何的坐在榻上等。
這等得真是度日如年,虧得衛長嬴終於回來了,而且看她進屋後,雖然立刻就把帷帽摘了扔給綠房、而綠房也馬上識趣的拿著帷帽轉身出去,摘去帷帽後,衛長嬴的臉色顯然不大好,可看她行動自如,倒不像又出了事兒的模樣。
宋在水鬆了口氣——這次衛長嬴需要在小竹山留宿,說起來都是為了救自己導致的,所以不管衛長嬴在小竹山上又出什麼事,橫豎宋在水都脫不了關係,即使念著親戚的份上,宋夫人不跟侄女計較,宋在水自己良心也難安。
她見衛長嬴蹙著眉不說話,忙問:“怎麼了?”
“昨兒個下大雨,把屋子四周的雄黃都衝散,結果就有竹葉青爬進屋後新起的竹亭裡,它哪裡不待,偏就待在我身後的柱子上。若不是方才下山的那位鄧公子眼尖,今兒個可就要吃大虧了。”衛長嬴不怎麼高興的說。
雖然她剛才拔了綠墀的簪子殺了另一條竹葉青,但自幼隨江錚習武,一直非常勤奮,連江錚也贊她悟性好、天資高,所以自詡身手了得。可今日遇事,卻還是破綻處處,要是沒有鄧宗麒那回頭一望,天知道今日自己會怎麼樣?
小竹山是竹山,茅屋裡始終備著蛇藥,尤其是解竹葉青之毒的藥。衛長嬴雖被咫尺的蛇嚇了一跳,倒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她惱怒的是——這樣不當心的自己,往後能打得過沈藏鋒嗎?
陷阱、詭計什麼的,沈藏鋒也能用……
在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這條道路上,真正是跋涉艱苦啊!
衛長嬴越想越覺得沮喪和痛苦,她決定暫時不去多想這麼不開心的事了,就趕快轉移話題:“對了,衛青怎麼會帶這兩個生人上山?他們尋長風做什麼?”
宋在水呷了口茶,道:“我也是剛才隔著房門聽了幾耳朵,好像昨兒個晚上,咱們都入睡之後,有一行人趕夜路,不想因為被雨把燈籠打溼,迷路錯過了驛站,卻認出小竹山,知道竹山先生在山上有茅屋,就想上來借宿。”
衛長嬴道:“啊,原來我迷迷糊糊時聽到的喧譁是這個?”
“之所以喧譁是因為他們差點和山腳的侍衛打起來。”宋在水道,“兩邊都把對方當做了賊人,後來那邊報出世家望族的名號,侍衛驗過他們幾樣隨身之物,卻不敢確定,就派了幾個人上山來叫長風表弟。表弟帶著衛青親自下山去盤問了一番,才確定他們身份,只是山上有咱們在,當然不能讓他們到山上來借宿。好在衛家的侍衛在山腳搭了幾座竹屋,就騰了兩間給他們……方才是他們要啟程了,特意著了兩個人上山來致謝道別。”
衛長嬴剛才致謝時晚到一步,沒有聽到鄧宗麒提借宿的事情,此刻才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呢,這大清早的,衛青怎麼會無緣無故帶兩個人上山來見長風。”
又奇道,“帝都顧氏的子弟不在帝都、容城鄧氏的子弟不在容城,跑到咱們鳳州來做什麼?而且,剛才他們還說要趕路?”
宋在水嗯了一聲,道:“他們好像要去青州。”
“青州?”衛長嬴詫異道,“那是蘇家的地方……倒是越發的怪了,去那裡做什麼?”
“說是有什麼事要去辦。”宋在水道,“我也沒怎麼聽全,一會問問表弟吧。”
等衛長風回到茅屋,姐妹兩個一起問他,他卻無心回答,先詢問衛長嬴在亭中遇險經過,知道是因為竹葉青與竹柱顏色太過相似,以至於封氏兩人先行入亭打掃,竟然沒有發現,宋在水臉色幾變,輕拍胸口,道:“天可憐見!今日真是虧得這鄧宗麒了!”
但衛長風卻陰著臉,道:“都是我的不是,只想著在那裡建座竹亭,卻差點害了大姐。”他很是惱怒,要命人去把竹亭拆了,衛長嬴忙阻止:“才做好,你拆它做什麼?這哪兒怪亭子,都是大雨把雄黃衝散,未及補上的緣故。”
衛長風不豫道:“我若不說想在那兒建竹亭,母親也不會打發匠人過來。屋後無亭,大姐今兒個哪裡要受這場災?”
“後來我殺的那條竹葉青你又不是沒看見?那青青草叢……不仔細又怎麼看得清楚?”衛長嬴皺眉道,“而且它在我頭上總比在我腳邊好,我頭上戴著帷帽,腳上可是穿著木屐!”
宋在水知道衛長風堅持要拆竹亭還是覺得自己一時興起連累了姐姐,就圓場道:“橫豎長嬴如今無事,亭子就先不拆了——竹子搭的亭子,現成把雨水打不到的地方打通,灌進雄黃,以後再沒什麼東西敢靠近,不就成了?”
衛長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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