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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的時候,為了表示對客人的不捨,當然是緩緩而行。回去之時因為客人已經走了,自不必刻意緩轡。只是衛長風與衛高川的坐騎雖然神駿,卻要照顧到衛長嬴乘車,是以行程只比送行時快了一點。
……也正因為如此,來時路過的第二座長亭已然在望時,道上忽然拉起的絆馬索,只絆倒了隊伍最前的兩名侍衛。後頭的侍衛雖然震驚,卻因坐騎並未全力賓士,均在千鈞一髮之際,或縱或勒,避開被絆馬索絆倒的結局。
“何人如此大膽!”侍衛驚怒交加之餘,有人下意識的怒吼出聲,然而這人話音未落,驟然一聲暴喝響起:“戒備!有人慾對公子、小姐不利!”
像是為了證明這句話——官道兩旁,忽地一片弓弦聲響!繼而箭矢如雨,紛紛向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的侍衛們傾覆而下!
“保護公子!”之前暴喝提醒眾人的江錚再次高聲提醒!
衛青面色鐵青,他反應算得敏捷,江錚一喝之後,便是恍然,所以在第一聲弦響的剎那,便自馬上躍出,凌空將衛長風撲到馬下。此刻兩人正好藉著坐騎擋住箭雨,聽著林中傳來絡繹不絕的嗖嗖聲,年歲都少、猝遇生死的隔房兄弟都有剎那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
只是這樣的情緒才生出來不過數息,又被馬嘶人叫的混亂場面打散。兩人此刻也不敢冒頭,衛青正要命附近的侍衛全部下馬過來保護衛長風,卻見不遠處衛高川身邊的侍衛雖然一直簇擁著他,卻不知道下馬躲避,還在揮刀格開向衛高川射去的箭枝,看起來是試圖仗著坐騎逃出生天,趕忙提醒,“四公子快快下馬!”
卻聽衛高川帶著哭腔道:“怎……怎會有刺客?!這兒可是官道!”
不但是官道,而且距離鳳州州城只得二十里路,在這種地方,鳳州衛氏的本宗子弟居然會受到伏擊,內中含義,只要略想就明白——不是鳳歧山殘匪報復這麼簡單,必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衛高川也就罷了,要知道衛長風不但是衛煥唯一的嫡孫,單論本身天賦才幹,在衛煥這一支的孫輩中也絕對屬於佼佼者!若無意外,他必然是瑞羽堂的下代閥主——光天化日之下,在鳳州城外伏殺衛氏下任閥主,這等若是與整個衛氏不死不休!
……便是皇室,都不敢如此做!
衛青急速的思索著刺客的來歷,命身邊同樣滾落馬鞍、過來護衛衛長風的侍衛:“你離遠些喊話,許諾錢帛官職,只要他們不傷公子、小姐,一切好說!閥主面前,我一力擔之!”
那侍衛會意,趁著人慌馬亂,往斜處而去。衛青轉對衛長風肅然道:“賊人未必可信……公子,咱們必須離開官道,這官道上無遮無擋,如今還可藉著馬匹躲避流矢,一旦坐騎死光,必然……”
衛長風蒼白著臉色,被他拉著的胳膊不住顫抖,卻打斷問:“大姐呢?去找大姐!”他一邊厲聲追問,一邊試圖起身去眺望衛長嬴的馬車。
“此刻箭雨未停,貿然探頭必為箭矢所傷。”衛青忙把他用力按住,急聲道,“大小姐的馬車乃是上好桐木所制,極為堅固,只要躲避在角落中,必能無事……再者大小姐自幼習武,今日江錚業是隨行,就在馬車之畔,江錚早年嘗走過鏢,江湖經驗豐富,如今恐怕已經護著大小姐往路旁隱蔽處退卻了!”
衛青的話有道理,想到自己這個一向不省心的姐姐打小舞槍弄棒,習弓練箭,膽子也大,今日這樣的場合倒不至於像表姐宋在水一樣柔弱成累贅——衛長風心神略定,又想到江錚:據說這江侍衛之所以能夠成為衛長嬴的教習師傅,完全是靠武藝在一干侍衛中打出來的。
而且江錚不只有武藝,他是家傳鏢師出身,如衛青所言,江湖經驗豐富無比。
有這樣的人在衛長嬴身邊,再加上衛長嬴本身的敏捷矯健,衛長風暗鬆了口氣,正要說話,眼角卻瞥見衛高川在馬上晃了晃,跟著一頭栽下!
他大驚失色,下意識道:“四哥!”
“公子噤聲!”衛青見衛長風還想往衛高川落馬的地方跑去檢視這堂兄的生死,臉色一變,反手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壓低了嗓子厲聲道,“賊人不可能是為了我等侍衛而來,必然是衝著兩位公子!方才四公子遲遲不肯下馬,怕是早被賊人看在眼裡,如今公子過去,豈非是送上門的?而且,四公子只是墜了馬,身邊侍衛也隨他落鞍探視,未必有性命之危……公子要是去了,一旦受傷,反而拖累四公子!”
他話還沒說完,又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這聲慘叫讓衛青和衛長風心頭更沉——那是之前受衛青之命去試圖與賊人議和的侍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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