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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見面,說到動情處,衛盛儀還親手取出一個錦匣,道是自己給侄女額外的添妝——在年初的時候,二房的賀禮與添妝就快馬加鞭送到鳳州了。
……等衛盛儀走後,衛長嬴開啟錦匣,卻見裡頭是一對嬰孩手掌大小的羊脂玉鴛鴦,雕琢得栩栩如生,鴛鴦的頸上有孔洞,可以穿上宮絛或繫帶。匣底的錦緞下,就放著整齊的八條寸長宮絛,色澤各異、樣式不同,供衛長嬴隨意配用。
這份禮談不上價值連城,但也不算輕,而且喻意美好。黃氏在旁說了一句:“這好像是二老爺早年買的一塊上好羊脂玉,一直存著沒動。許是這回專門拿出來雕了鴛鴦,看這雕工像是葉家的。”
匠工葉氏和醫家季氏一樣,都是傳承百年以上,雖然屬於工這一層,但代代下來結識的閥閱世家多了,也略有身份,尋常人是很難請到他們代工的。能夠被閥閱世家認可,他們的手藝自然不會有差。但衛長嬴自幼見慣富貴,這次出閣,宋老夫人又大開衛氏庫房,千挑萬選著連城珍寶給她壓箱底,也帶著她在庫中開了一回眼界。
所以這對鴛鴦雖然不壞,但也只隨便看了一回,就交給了黃氏收到還有空缺的箱籠裡。
衛盛儀過來探望、送這對鴛鴦、明兒個送親……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罷了,所以他也沒挑真正貴重之物,上好的羊脂玉、葉家的手工,場面上能過就成了。
衛長嬴心想祖母讓自己防著這叔父點兒,但該找他的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如今看來衛盛儀也是這麼想的,場面上做叔父的該做到的他爽快的很,並不推辭。至於說旁的,那只有以後才曉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如今嫁到沈家去,那就是沈家的人,真要找孃家……哪怕是帝都,也不是就衛盛儀一個,嫁到蘇家的二姑可是祖母的親生女兒。
再說這一路上過來,沈藏鋒雖然礙著規矩沒有親自過來看過她,但日日使人問候照料。但凡流露出些什麼要求,比如說中間在某一城,讚了句那兒的景色極好,沈藏鋒就藉口坐騎疲憊,下令隊伍停留兩日休整,私下裡卻派人護送她到附近遊玩了一番……
如今看起來這個丈夫對自己還是極體貼的,今日進這別院,所遇的沈家下僕也極為恭敬,絲毫沒有輕視無禮的地方。往後謹慎行事,也未必需要孃家出面撐腰。
這一日,是四月初五,正式進門的日子,早前就定好,是四月初七。所以要在這別院裡住上兩晚,到七日再進城。
衛盛儀因為要送親,又要表示對這個侄女的重視,是以特意告了假,在今日就到了。嫡親二姑衛鄭音到底是旁人家的媳婦,不能像衛盛儀這麼自由,遲了一日才派心腹過來探望。
衛鄭音派來的人是黃氏的舊識,姓曲,已經是嬤嬤的年紀了,但瞧著精神還是很健旺。她很恭敬的向衛長嬴行禮問安,待衛長嬴免了禮,就用帶著歉意的語氣說起衛鄭音沒能親自來探望的緣故:“夫人本要親自過來的,奈何這兩日老夫人身上不爽快,不能不在榻前侍奉湯藥。”
“本就該我到帝都之後去拜見姑姑,怎麼還能叫姑姑勞煩?”衛長嬴表示理解,“卻還勞動嬤嬤走這一趟了。”
曲嬤嬤笑容滿面道:“當不得大小姐勞動之說,這差使是老奴賴著臉皮跟夫人討來的。不瞞大小姐,夫人跟前想來沾一沾大小姐喜氣的人可不少,老奴還是仗著伺候夫人多年的份上,才討到手的呢!”
衛長嬴抿嘴一笑,道:“嬤嬤真會說話。”就請她吃點心果子。
曲嬤嬤又陪著寒暄了幾句,留下來慰問之禮,就告辭回城,去給衛鄭音回話。
她走的時候,黃氏自告奮勇去送。等回來的時候也沒表現出什麼,一直到晚間服侍衛長嬴安置,才小聲道:“曲嬤嬤走的時候與婢子說了一句,道是劉家的一位小姐,前兩日起就在沈家小住。”
“嗯?”這會兒黃氏絕對不會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衛長嬴蹙起眉。
果然黃氏道:“這位劉小姐是沈家大少夫人的一位族妹,對外道是大少夫人想念妹妹了,特意邀她過來小住。但曲嬤嬤說……這劉小姐之前很注意咱們姑爺。”
“那又怎麼樣?”衛長嬴蹙眉思索片刻,卻冷笑了起來,道,“我是沈藏鋒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再注意也不過偷偷看一眼,還要防著不能叫人發現……在沈家小住算什麼?她長住又能如何?”
黃氏笑著道:“大小姐說的是,只是照曲嬤嬤所言,蘇夫人也很喜歡這劉小姐,所以大小姐過門之後若是遇見了她,須防著點兒,免得叫她抓到把柄,在蘇夫人跟前說長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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