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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嬴順著黃氏的視線看去,就見袖子上沾了一點茶漬,便點頭。
沈藏鋒倒是衣物整潔,然想了想,也進了內室。
琴歌、豔歌、團月、新月一起跟進去,伺候著夫婦兩個一個屏風後、一個屏風前,各換了一身常服。
琴歌跪下來替衛長嬴整理裙裾的時候,豔歌卻悄悄塞了一個玉盒在她手裡,小聲道:“這是賀姑姑方才好容易找出來的。”
“是什麼?”衛長嬴忙也小聲問。
豔歌道:“聽賀姑姑說,是傷藥。”
衛長嬴臉上一紅,訥訥道:“啊,我如今覺得好些了……就……就不用了罷?”還是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乳母心疼人啊!哪像黃氏,居然放著自己不心疼,去心疼那沈藏鋒!
豔歌沉默了一下,才微不可察的道:“不是給少夫人的,是給三公子的。”
“……”衛長嬴瞪著她。
豔歌硬著頭皮,道:“賀姑姑說,這傷藥沒有氣味,三公子塗了之後也不怕被人近身之後察覺。”聲音更低,“姑姑說三公子身上的傷不宜外傳,少夫人最好親自為三公子上藥。”
“……團月、新月不是已經看到了?”衛長嬴微怒道,“我才不要給他上藥呢!”
琴歌給她理好了裙裾,站起身,小聲道:“黃姑姑說,少夫人下手太重了。趁著上藥的光景,也與三公子賠個禮……”
衛長嬴惱道:“不要!”
這句話聲音說得略大了點,同在一室、於屏風外更衣的沈藏鋒就詫異的問:“不要什麼?”
衛長嬴還沒回答,琴歌忽然道:“回公子的話,少夫人說您的傷……”
“你不許說!”衛長嬴急了,撲上去捂住她嘴,生氣道,“誰準你亂說話來著?”
然而沈藏鋒已經笑著吩咐:“你們都先出去。”
衛長嬴不許,可琴歌、豔歌笑吟吟的把玉盒往她手裡一塞,都迅速走了出去。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衛長嬴氣惱的咬了咬唇,挽了挽臂上披帔,走出屏風後,見沈藏鋒含笑坐於窗下,就板著臉,走過去,將玉盒往他面前一放,道:“喏!姑姑讓我給你的。”
沈藏鋒看著她惱怒卻鬱悶的神情,心下好笑,故意問:“就這樣嗎?”
衛長嬴啐道:“你還想怎樣?”
“這是傷藥罷?”沈藏鋒先不答,開啟玉盒,露出裡頭淡綠色的膏脂,拈了少許在眼前看了看,才問道。
衛長嬴道:“你既然知道,那就自己塗上罷,我先走了。”
她才一舉步,就被沈藏鋒拉住,笑道:“我傷都在背後,自己怎麼個上藥法?你不幫我?”話說到這兒,他對之前琴歌、豔歌在屏風後對衛長嬴的交代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這會拉著衛長嬴,哪裡肯放手?
衛長嬴掰他手指,掰來掰去掰不動,就道:“我去幫你叫團月、新月進來。”
“叫她們來做什麼?”沈藏鋒眼一眯,看著她,似笑非笑,“不是現成的你在這兒?”他用力把她拉到膝上,攬著她腰,下頷摩挲過她鴉翅般的雲鬢,在柔嫩的脖頸上抵住,語氣曖昧,“你忍心瞧自己夫君受苦?不快點給我上藥?”
衛長嬴掙了幾下掙不開,遂深吸了口氣,正色道:“我就是不忍心看你受苦,所以才要去叫團月和新月……嗯,你大概不知道,我打小嬌生慣養,從來沒幫人上過藥。手下沒輕沒重的,萬一一會把你弄得傷上加傷,豈不是不好?”
她心想,這樣明顯的威脅,你若還是聽不出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非讓你這輩子都不敢讓我再為你上藥不可!
沈藏鋒看著她面上故作鎮定,雙手卻一個勁的推著自己的手臂想要脫身,心下暗笑,就道:“我這傷可都是你弄的,你莫非不愧疚麼?”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衛長嬴頓時覺得委屈的那個該是自己才對,就側過臉來,憤然道:“那你呢?是你先把我……把我……”下面的話到底有點說不出口,正語塞著,沈藏鋒卻趁機吻住她唇,趁著她受驚,小嘴微張之際,攻城掠地,唇舌糾纏。
良久,衛長嬴面若桃花,癱軟在他懷裡,手抓著他衣襟,喘息不已,望著他想說什麼,一時間卻又覺得無話可說,只得試圖坐起。
沈藏鋒察覺到,忽然一俯身,將她壓到席上,衛長嬴吃了一驚,見他漸漸靠近,下意識的偏過頭,卻被他騰出手來撫住面頰——好在這次沈藏鋒沒有繼續吻她的意思,而是與她額抵著額,如此極近的對望片刻,他輕輕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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