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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嬴本在還在琢磨自己才進門,為何嫁與沈家庶子的端木氏就迫不及待的挑唆著沈藏凝要對付自己,聽了劉氏的話,方才漸漸褪下去的霞色又瀰漫起來,滿面紅暈的啐道:“大嫂子說什麼呀!”
劉氏笑吟吟道:“好吧,我不說了,總而言之,咱們不耽擱你們了,別一會三弟回來看咱們這些人還沒走,嘴上不說,心裡指不定怎麼罵咱們不識趣呢!”
端木氏又若無其事的笑著幫腔:“大嫂子說的是極,咱們這這兒,三弟妹連吃些點心都不好意思,若還不走,可不是招人厭?”
沈藏凝倒還想賴一賴,然而兩個嫂子都連拖帶拉的扯著她走,她也不能不走,被端木氏拖著,不忘記扭過頭道:“舒顏很想見三嫂子你呢,今兒個她有些頭疼沒出來,明兒個她好了,我帶她來找三嫂子!”
衛長嬴疑惑於舒顏是誰,又詫異為什麼要見自己,劉氏邊推著沈藏凝邊和她解釋了一句:“舒顏是二弟妹的嫡親女兒,在孫輩的女孩子裡行四。”
這麼說來也是自己的侄女了?聽著年紀不大,這麼個小孩子找自己做什麼?衛長嬴不禁想到:“難道端木氏故意挑唆沈 藏凝對自己不滿,與這沈舒顏有關?這是怎麼回事?”
見人都走了,黃氏忙招呼使女一起上前替衛長嬴卸了一身重負。拆去花冠、釵環,脫了嫁衣,衛長嬴頓覺一身輕鬆。因此時已經入夏,兼之嫁衣沉重累贅,解下來時中衣都溼漉漉的了,她就嚷著要沐浴。
黃氏安慰道:“早就打發人去要熱水了,大小姐且吃點東西,浴房裡是早就備著的,只是大小姐一日水米未進,怕不點什麼,下了水不好。”
衛長嬴是餓過了頭,此刻反而什麼都不想吃了。但被黃氏勸說著,還是就著劉氏後來送來的羊乳,吃了兩塊槐花糕。糕點入口,清甜即化,唇齒之間有著淡淡的槐花香。衛長嬴不禁想到了三月初的時候在槐院裡的事兒……是自己當時說了摘槐花要找黃氏做槐花糕,於是他就記住了嗎?
這沈家廚子做槐花糕的手藝似乎不如黃氏,不過……味道倒是一般的……甜。想是因為槐花生吃也甜的緣故?
方才還說不想吃,這會倒忍不住又拈了一塊了。
只是拈在指間,看著色澤淡雅的糕點微微發愣,嘴角不知不覺之間勾起……一直到黃氏故意咳嗽一聲,衛長嬴才猛然驚醒,臉色騰的通紅!
黃氏故作未覺,只道:“大小姐,浴房已經備好,大小姐快點兒過去罷?”
“啊?好!”衛長嬴紅著臉把那塊槐花糕丟回瓷碟裡,強撐著裝模作樣道,“看到這槐花糕,我便想起咱們瑞羽堂的那株古槐樹。姑姑你說那槐樹現在好嗎?”
黃氏嘴角微微抽搐,是竭力忍著不要笑出聲來,一本正經道:“既然它生長了百年都欣欣榮榮的,想來此刻也一樣好吧。”
“嗯,那就好!”衛長嬴站起身,裝作只是隨口一提的樣子,道,“走罷。”
……沐浴畢,琴歌、豔歌伺候著她穿好褻衣,黃氏從角歌託著的衣盤裡取出早已備好的妃色緙絲如意瑞雲紋錦訶子,示意琴歌替衛長嬴繫好,又抖開石榴紅暗繡百子千孫對襟越羅衫,含笑道:“咱們大小姐穿紅色最相宜不過。”
軟若無物的越羅搭上肩頭,衛長嬴沐浴之後神清氣爽,被這羅衫一搭,忽忽就想起來之前黃氏拿著教導自己的圖冊來。雖然當日太過羞怯,不曾仔細聽看,但懵懵懂懂裡,也記了些圖形,心下卻是沒來由的一縮,忍不住握了握拳。
黃氏看出她緊張,等琴歌幾人服侍著衛長嬴穿戴畢,就打發她們先出去,輕聲安慰道:“大小姐莫要害怕,女子總歸有這麼一遭的。姑爺……姑爺瞧著不是不疼人的人,大小姐忍著點兒,過兩日就好了,啊?”
看圖冊那會,衛長嬴羞得不能睜眼,黃氏雖然是奉命為她解惑,然而黃氏究竟也是能識文斷字的世僕,話說的文雅委婉。衛長嬴又不用心,不免半懂半不懂,只記得一個事後會痛……旁的倒是糊里糊塗著,被黃氏這麼一鬨,就有些惱羞成怒,鄭重道:“不就是痛點兒嘛!姑姑放心罷,我練武時吃過的苦頭可多了,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他敢弄痛我?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讓誰痛呢!”
黃氏雖然說伺候她才幾個月,卻早就摸清楚了這大小姐好強不肯示弱的性情,這會一聽就知道之前的解惑是白解釋了,真是哭笑不得。不過轉念想到橫豎沈藏鋒這邊不可能沒人教導,這會也沒功夫和衛長嬴細說,也就懶得多羅嗦,只叮囑道:“今兒個晚上順著點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