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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的倒在雪地上……這一幕讓戰圈外層的狄人看到,驚怒交加,高聲喝道:“漠野,你想幹什麼?!你要背叛大單于?你不管你阿媽了嗎?!”
其餘狄人聞聲大驚,轉頭看去,卻見之前觀戰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殺了嚮導,飄然與震動聲傳來的方向相反的地方奔跑而去,風雪聲中他留下來的話言簡意賅:“逃!”
“該死的!”狄人都憤怒的咒罵,“這該死的賤。種!一會一定要稟告大單于,追上他之後,把他砍斷了手腳丟給雪地裡飢餓的野狼!”
但很快他們的憤怒變成了驚恐——隨著震動聲的傳近,風雪中出現浩浩蕩蕩的影子,中有犬聲,然而犬聲近了,卻並非穆休爾大單于所率領的騎兵中的獒犬,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赫然是足足數百大犬拉著的數十爬犁!
爬犁上站滿了披掛整齊的魏卒,人人頭頂冒著熱氣,直在風雪裡衝出一片霧氣蒸騰。到了近前還能看到甲冑上凝結的紅冰——這分明是一支剛剛經歷過廝殺的軍隊!
當先一犁上,一名年歲已長、鬚髮皆已花白的老將,顯是之前戰得興起,竟在這冰天雪地中解了上半身的袍甲,打著赤膊,露出傷痕累累的上身來。他手操一柄宣花大斧,紫棠臉上亦有兩道新受的箭傷,血漬才幹,雖然一雙小眼,顧盼之間,卻是兇光畢露!
見到這老將,狄人首領臉色大變,以狄語對同伴高喝道:“是沈由甲!魏人藩籬!難怪漠野要殺那嚮導,我們被騙了!快走!”
“走?”那名為沈由甲的老將長年駐守邊疆,自是通曉狄語,聞言獰笑著也用狄語高喝道,“你沈爺爺都到跟前了,狄人小兒,還妄想走脫?!”
爬犁如箭,飛快的從戰圈之畔不停歇的滑過,一直到把整個戰圈團團圍住……這時候沈藏鋒也由部屬掩護退出戰圈,與沈由甲橫槊為禮:“有勞都尉前來救援!”
“不敢當不敢當!”沈由甲對狄人滿懷仇怨與輕蔑,見著他卻是立刻眉開眼笑,提著宣花大斧,跳下爬犁,立刻發出一陣洪亮之極的笑聲——他興奮的迎上沈藏鋒,沒有提斧的空手重重一掌拍在他肩上……饒是沈藏鋒武藝冠群,也差點被他拍得往後跌去,趕緊運轉內力抵消衝勁,以免在下屬跟前出醜。
只聞沈由甲興高采烈的道:“此番多虧了沈校尉以身作餌,那穆休爾果然不肯放過如此大好良機!非但派遣了麾下三鷹埋伏在此伏擊校尉,甚至親率精騎藏身於數十里外一處山坳之中!可笑這穆休爾伏擊校尉心切,竟不顧那山坳只有一個出口,真是天助我也!老夫方才帶人把山口一封,正可謂是甕中捉鱉!甕中捉鱉啊!”
這時候隨沈由甲前來的魏卒已高聲提醒同袍退開,個個挽弓如月,箭如雨下,狄人固然驍勇,頃刻之間,已被箭雨射成一隻只刺蝟,死傷慘烈!
內中的狄人首領格外悍勇,將射入右眼的一支箭枝空手拔出,大聲號叫了幾聲,拼死衝向距離最近的弓手——然而那弓手神色自若,笑著對駕駛爬犁的同伴招呼一聲,爬犁倏忽被犬拖著箭也似的滑開一大段,狄人首領的刀頓時砍在了雪地上。
那弓手再挽弓搭箭,這一箭直取其頸側,那首領只剩一目,視物不能準確判斷距離,索性不去管朝自己飛來的羽箭,卻運起蠻力,將手中長刀朝著那弓手狠狠丟擲——那弓手大驚失色,忙讓駕犁的同伴轉向,可爬犁在雪上雖然迅速,卻又怎麼比得上狄人首領全力一拋之下的長刀?
但聞咔嚓數聲,長刀穿透弓手前胸,彷彿切豆腐也似的透過後背,甚至將他身後駕犁的同伴都一起釘在了爬犁上!
這駕爬犁失了駕馭之人,頓時一歪,犁上十數名魏卒猝不及防,一起被摔落在雪地上,拉著爬犁的十幾頭大犬卻狂吠著跑遠了……
然而如今瞄準首領的並非只有一名大魏弓手,那狄人首領正待趕上前去趁勢追殺,但聞絃聲數響,七八支羽箭從各個方向飛至,固然幾名狄人大喊著撲上去以身相護,狄人首領還是被當場射殺!
☆、167。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勝
'第3章第3卷'
第298節第一百六十七章大勝
大戰之後,原本潔白無垢的雪地上,血水與汙水混雜在一起,足足染了方圓兩百步之地。
沈藏鋒見狄人除了留下兩個活口外,全部已被就地解決,士卒們都在興奮的割下頭顱好回去記功,到處一片歡聲笑語。便將柘木槊交與沈疊,與沈由甲走到旁邊細說戰況,最關心的當然是:“都尉大人是否已經親手割下穆休爾的頭顱?”
然而沈由甲聞言,原本興奮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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