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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還要為了預防那萬一硬拖著季去病,罔故嫡親表弟、還是嫡親姑姑唯一子嗣的性命,衛長嬴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她震怒的是黃氏這樣自作主張隱瞞自己,賀氏等人也一起幫著她,最可氣的是,還真把自己瞞了個滴水不漏!
這說明這些姑姑們只要一齊心起來,自己這個做主子的豈不是成了擺設?
出閣之前宋夫人私下裡傳授女兒馭人之術時,非常嚴厲的警告女兒這一點,衛長嬴那會雖然頑皮,卻也不是沒聽進去。
說不得,這一回就要罰人了,首當其衝的當然是黃氏。
金桐院上上下下才領了二孫公子滿月的賞錢就又捱了罰,這訊息當然瞞不住。蘇夫人聽說連黃氏、賀氏、萬氏三個姑姑都挨罰了,而且罰得最重,足足罰了半年的例銀,就明白媳婦這是要敲打她們,免得她們往後再膽大妄為的聯合起來矇蔽自己了。
對於衛長嬴能夠狠下心拉下面子不縱容陪嫁姑姑這一點蘇夫人很滿意,然又提點媳婦:“下人欺瞞你是不應該,但也要看是什麼事情。像這一回,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也告知了我同意,你罰是要罰,但賞罰分明——該賞她們的,也要賞賜。”
“原來他們是請過母親之命的?媳婦還以為他們連母親也瞞過去了呢!虧得母親告訴!媳婦這就去改。”衛長嬴自是虛心領受。
但她才罰過人,繼而去賞,未免有點起不了頭。蘇夫人當然要給這未來要當家的媳婦搭梯子,就把金桐院的頭臉下僕及衛長嬴一起叫到跟前,當眾說明了當初向衛長嬴隱瞞是自己的意思……既然得了這個臺階,衛長嬴雖然沒宣佈不罰他們了,然也以“體恤”的名義各賞了一筆。
賞罰分明,各歸各的,但論下來賞賜卻是勝過了懲罰的。
這樣一來先前受罰在底下引起的怨言倒是都沒了。
蘇夫人覺得三媳孺子可教時,衛長嬴卻是一邊搖著撥浪鼓逗著兒子,一邊含笑與黃氏賠罪:“這回委屈姑姑了。”
黃氏自是不敢當。
就聽衛長嬴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帶笑帶說道:“其實我一聽姑姑說明,就曉得以姑姑的周全,定然是去稟告過母親的。只是呢,雖然說姑姑是為了我好,但這回總是欺瞞了我。我倒是不想罰姑姑,卻又怕有人在母親跟前嘀咕,說我這樣的不中用,身邊人一聯手,就瞞得跟鐵桶似的,把我扣在裡頭說什麼都信!所以不可不罰,然而這麼罰了,恐又傷了母親面子。所以先前就裝作不知道姑姑你稟告過母親……”
“這樣母親指教了我一番,兩下里都高興,不傷和氣也不給小人可趁之機,就是委屈了姑姑們。”衛長嬴見兒子困了,忙止住撥浪鼓的鼓聲,輕手輕腳的拿到搖籃旁的案上,慢慢放下,這才正色對黃氏道,“我如今掛心著光兒,就不似從前空暇可以與姑姑先解釋清楚了再行事,姑姑可別與我計較。你是祖母給我的人,我看你就跟長輩也似。”
黃氏心裡感慨衛長嬴越發似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了——本來麼,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主母,怎麼可能拿個下僕完全當長輩來看?親則生狎近則不遜,主僕之間相處,講究的就是一個分寸。
衛長嬴先前視黃氏、賀氏猶如長輩一樣,縱然發作也彷彿是小孩 子鬧脾氣。固然親密,卻失了主人的架子,也缺乏威嚴。
在閨閣裡做小姐以及才出閣還沒當家的時候倒也罷了,如今她長子都有了。既為人母,自要擔負起人母的責任,當然不能再跟從前一樣——堂堂閥閱的當家主母居然事事請教聽從一個下僕,傳出去好聽麼?外人嘲笑衛長嬴不中用的同時,也會懷疑黃氏故意捏著衛長嬴不撒手,挾主令下——對主僕兩個都沒有好處。
說起來衛長嬴領悟得這樣快,黃氏自陪嫁以來鉅細無遺的提點、滴水不漏的善後功不可沒。她教得也很成功,如今衛長嬴越發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了,然而與黃氏也漸漸拉開了距離,從之前儼然晚輩,到了一個主僕之間既彼此敬重又不至於亂了尊卑上下、也能夠恰到好處的保持衛長嬴的威嚴的距離。
黃氏心裡不是不遺憾的,然她是個明白人,衛長嬴想在沈家過得好,早晚必須成為這樣的人。學得快、成得早,宋老夫人放心,黃氏自己也放心。到底她們做陪嫁的前程都在衛長嬴身上。何況衛長嬴雖然拉出了這段主僕距離,然而仍舊錶示了對她的信任和倚重。
惆悵唏噓的心情在黃氏胸中一閃而過,黃氏微笑著道:“只要少夫人好,婢子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一節既然揭過,衛長嬴讓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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