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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禮,也是與先前蘇夫人給的那對比翼棲連理枝血玉對簪配成套。
看完了信,衛長嬴喜滋滋的開了隨信送來的錦盒,卻見裡頭的比翼鳥耳墜子果然玉色極好,紅豔豔、光灩灩,猶如將凝未凝的鮮血也似。問題是……比翼鳥的雕工決計比不上蘇夫人給的那對對簪不說了,連包邊的赤金耳託也顯出匠人手藝的粗糙來。
怎麼看都是糟蹋了好好的一塊血玉……
不只衛長嬴,圍上來的黃氏等人抱著“夫人賜的對簪豔壓群釵,平常都不好配首飾,如今公子可算給補出相配的耳墜子啦”的心情,卻看到這麼一副耳墜子,大失所望之餘,真心覺得沈藏鋒浪費:這麼好的血玉在閥閱中都是難得一見,公子您在西涼尋不著合宜的匠人,就不能把原石送來,咱們在帝都找葉氏去做麼……
不過因為是沈藏鋒送的,而且是掐著日子從西涼送來,衛長嬴失望之後還是歡歡喜喜的立刻戴上,命人取了銅鏡上來,對鏡左右顧盼,問:“好看嗎?”
眾人自不會掃了她興致,一起說好看。
因為信和這副耳墜子,衛長嬴接下來連著幾日都是心情大好。
但到了五月末的時候宮裡忽然傳出一個訊息,讓她覺得很是意外:珍意夫人病重,病重到了瀕死的景況。
聖上對於失了興致的妃嬪一向都是視同無物,即使珍意夫人貴為從一品夫人,聖上如今也不會去探望她的。
不過賢名在外的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自要去盡一盡心意,她們一去,珍意夫人就拖著最後一口氣求了她們一件事情——希望在死前能夠看到女兒下降。
珍意夫人名下還養著十一皇子、已封伊王的申博,按說不好只提安吉不提申博。但珍意夫人也有理由:“賤妾出身寒微,自己就非常愚昧,如何教養得了公主?嘗聞瑩兒這些年來,在命婦貴女之間多有失儀,心中實在為她擔憂!好在博兒是皇子,十歲之後移居嘉木宮,自有良師益友教誨,不至於為賤妾所耽誤。如今賤妾就怕自己這些年來多病且無知無識,以至於瑩兒在外沒有賢名,往後沒有人家會要她……”
她這麼說,場面上不管皇后還是貴妃都免不了要安慰她,都說安吉公主其實還好,讓珍意夫人放寬了心,好好的將養。
然而珍意夫人死活不信這話,堅持說自己命不長久,擔心兇悍名聲在外的安吉公主會沒人要,一定要看著安吉公主下降、至少定好了親才能閉眼,請求皇后與貴妃一定要成全她。
皇后、貴妃見她這樣,心裡多多少少猜到她是看中了人了,就出言試探起來。
可她們不答應,珍意夫人哪兒肯說?如此推來擋去的,珍意夫人就吐了血……躲在屏風後的安吉頓時急了,跑出來一邊服侍她一邊說自己不想下降、索性等服侍完母妃就這麼一個人過一輩子云雲……珍意夫人又扶榻流著淚祈求……
鬥錦宮裡亂七八糟的,皇后與貴妃心裡也亂七八糟,先草草告辭而去。回到各自的宮裡少不得要召了心腹商議:“看珍意的樣子確實拖不了太久了,安吉也確實在外頭被看得跟洪水猛獸也似,往後還真不知道士族裡誰家敢要她。”
“珍意夫人久已失寵,安吉公主也不得聖上歡心,母女二人能指望的,惟未央、明光二宮慈悲罷了。”兩宮的心腹們都這麼說,“所以今兒個才那樣苦苦哀求娘娘答允。”
“只是先前本宮得到訊息,安吉看中的人是衛長風。”這麼說的是鄧貴妃,她皺著眉道,“如今衛長風已經與安吉的甥女、靈仙之女蘇念初定了婚事,如今珍意想讓安吉公主下降誰呢?”
顧皇后那邊是這麼說的:“先前端木氏因為其嫡幼女衛長娟挑唆清欣,為給衛長娟脫罪,將安吉似有看中衛長風、並與衛長嬴私下長談的事情告訴了本宮。本宮後來讓人留意,除夕宴上,果然安吉趁著人多,主動親近衛長嬴,衛長嬴對她也似乎不見外,便讓人把這訊息透露給鄧氏,果然鄧氏扳倒本宮心切,立刻藉著聖上久有剷除閥閱之心,把事情說了。本宮也藉此事給鄧氏樹了瑞羽堂這個敵人。如今珍意夫人想讓安吉速速下降……難道鳳州那邊?”
雲氏就道:“可是之前傳旨的使者不是說,常山公已經答允這門婚事了?”
“當初宋家也不是也催促宋在水回京完婚了?可後來宋在水破了相,他們也‘不好意思’把這樣的女兒嫁給尋兒了——這能怪他們不踐諾麼?外頭誰不說宋家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顧皇后哼了一聲,道,“衛煥那樣的老狐狸,他答應了算什麼?他指天發誓都不足為信!你以為他會不給自己留好違誓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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