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3/4 頁)
都是次媳的親生骨肉,殺母之仇……即使不是衛長風殺的,可也和衛長風脫不了關係,豈能不報?
即使這一房子孫指天發毒誓,衛煥也不會相信的。如今想保全子孫不至於自相殘殺,已經只能扶持衛長風了。
畢竟衛長風沒吃二房的虧,往後當了家,只要衛盛儀那一房不惹事,為了名聲,再加上祖父的叮囑,二房還能有條活路。
“長風年少呵!”衛煥淡淡的嘆息了一聲。
“但聖上已經等不及了。”衛新詠淡笑著道,“端木氏病逝,閥主不願意子孫他日自相殘殺,只能選擇族侄長風。端木氏乃是錦繡端木之女,孃家門第並不弱於衛氏,在她之前,宋家才休棄了其堂侄女。跟著就是端木氏病逝……關鍵在於,宋羽望乃是族侄長風的嫡親舅父。”
……親舅舅總歸是向著親外甥的,雖然凡事總有例外。可宋夫人跟宋羽望兄妹兩個無怨無仇,即使沒聽說過這兄妹兩個在家裡時多麼的和睦友愛,可只看宋羽望唯一的女兒從江南去帝都時,在鳳州姑姑家一賴幾個月,就知道兩邊關係錯不了。
然後是,宋羽望的次子、衛長風的嫡親表哥宋在疆先休了妻子端木無色;幾個月後,今年正月才開始,同樣出身端木氏的衛長風的二嬸母,突患腸癰,而且“恰好”海內最可信賴的兩位醫者都不在,活活痛死!
深思之人自然就會想到,先前宋在疆之妻端木無色即使有違婦德,宋家不想要這個媳婦了,按著心照不宣的做法,怎麼也得給端木家留一份體面:將端木無色的不賢之處告知其孃家,讓孃家來人勸說端木無色“深明大義”,一直勸說到她知趣的或意外或“染病”離世。
當時端木家也派人過去說和,私下裡肯定提過這樣的辦法。但宋家最終還是堅持休妻——按照宋羽望的性格和他的身份,不應該是貿然為了一個媳婦就和錦繡端木結仇的人。
既然他不是這樣的人卻這麼做了,肯定是事出有因。之前端木無色被休回去時帝都各家就對宋羽望此舉非常疑惑,不乏宋家的知交好友登門或為端木家說情、或勸說宋羽望不必為一時之氣貿然得罪與己家相齊的人家……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沒能改變宋羽望的心意。
一直到衛長風這二嬸母病逝,許多人才恍然大悟:合著,先前宋羽望堅持讓次子休妻,是為了替衛家趟路?或者說,替嫡親外甥試探端木家。
端木無色被休,在帝都傳得沸沸揚揚,許多同族女子如端木燕語,都因為端木無色在夫家受了不少氣。可錦繡端木竟把這口氣忍下去了……
於是緊接著,又一位端木氏的女子索性染病身亡了——其直接的結果就是,衛長風間接與二叔一家結了死仇,尤其是與堂兄、堂姐結下了殺母之仇。
為了保住這個唯一的嫡孫,衛煥只能選擇衛長風接掌瑞羽堂!
宋老夫人的一系列手段昭然若揭!
從聖上的角度來看,這些事情說明了:第一,瑞羽堂內鬥之激烈,甚至超過了燃藜堂;第二,宋老夫人鐵了心要扶持自己的骨血上位,甚至已經籠絡了既是族侄又是衛長風嫡親舅父的宋羽望做幫手。
最重要的是第三——這一切都說明,衛煥年事已高,已經壓不住族內爭鬥,才導致了次媳病逝,子孫之間結下大仇,不得不立嫡孫的局面!
這些衛新詠能夠看穿,衛煥當然更是心知肚明,捋須淡笑道:“聖上一直認為國中不寧、邊境不靖,皆因我等閥閱世家竊位素餐所致。久有掃蕩名門、根除望族之心!然而我等各傢俱有根基,聖上雖然心懷野望,卻也知道只可徐徐圖之,不敢貿然而為。如今我瑞羽堂積弱至此,聖上自然認為是個極好的機會。”
“還有紀王太后正月甍逝於帝都,紀王自請守陵三年以盡孝心。”衛新詠哂道,“結果守陵才十日不到,就因為過於自苦昏倒在安陵,被隨從星夜送進帝都就醫,一直到如今都在紀王府中‘靜養’。縱然如此,紀王仍舊每日數哭其母,哀毀之甚,簡直是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現下紀王的孝名怕是快要傳揚得海內鹹知了!”
衛煥淡笑著道:“這個你不要擔心,沈宣不糊塗,紀王既然自己病了,沈宣自會讓他一直病下去的。”
衛新詠哂道:“聖上已經年老,太子昏庸無道,閥主以為沈宣真的會讓紀王一直病,還是病得恰到好處呢?”
“賢侄不瞭解沈宣。”衛煥微微一笑,和藹的道,“也不必思慮著從老夫這兒套話——你只要知道,老夫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沈宣決計不會因為紀王后乃是其嫡女而投向紀王!”
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