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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近身使女也有人過來跟咱們示好過,但那小蹄子也不是善茬,外頭她管不上,身邊人還不能打罵嗎?再加上那劉若耶機靈得緊,兩下里一湊沒準就這樣勾搭上了——反正如今祖母在鳳州還康健得很,一時半會這小蹄子還蹦達不起來,咱們,一切以穩為上!”
妯娌兩個這樣議定,也就這麼做了,不動聲色的設了陷阱只等衛長娟踏上去。
日子不疾不徐的過著。
到了三月初,氣候轉暖,庭前院後,處處綠綠翠翠,迎春綻放、蘭草抽穗,一派春光明媚。
衛長嬴臨近產期,金桐院的人都緊張起來,姑姑、使女、僕婦分了三輪,晝夜交替不合眼的盯著,惟恐有失。季去病幾乎是隔天就會來號一次脈——這位神醫當然非常的不耐煩,沒少說陰陽怪氣的話,但這會不管是衛鄭音還是蘇夫人都沒心思跟他計較,個個向他賠著笑臉,惟恐伺候不周到。
因為即使衛長嬴身子骨兒健壯,可婦人產子素來就是一隻腳踏在了棺材裡的。人家生過幾胎的都保不準意外,要鬧出人命來,更不要說衛長嬴這是頭一遭。從黃氏等下僕到蘇夫人這做婆婆的以及衛盛仙、衛鄭音這兩個姑姑莫不掛著一顆心,即使沈宣也隔三岔五的向妻子問上一聲。
季去病說話再難聽,他一句“無事”,所有人這一日的心裡都定了。
為了這份定心眾人都忍了!
眾人關切萬分,衛長嬴自己也提著一顆心的謹慎著,惟恐功虧一簣鬧出事兒來,真格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偏季去病又警告說產婦也不能擔著心事……又只好拼命設法排遣彷徨的心情。
正扳著手指數日子,東胡那邊竟傳了個慘勝的訊息來!
慘勝,勝雖然是勝了,可代價也著實慘烈——不算東胡本來的邊將,赴邊建功的五位侍衛就沒有一個全身而退的:算是東胡地主的劉幼照因為劉家給他派了死士在身邊保護,死士死傷殆盡換取他傷得最輕,然而也中了兩箭,其中一箭距離心臟只得半寸距離,完全就是揀了一條命;錢練和端木無憂各中兩箭,另在臂、腿負了兩處不輕的刀傷,內中砍傷端木無憂的刀上還淬了毒,幸虧劉家長年抵禦戎人入侵,對戎人的毒藥大抵都備有解藥,這才保了一命。
但這三個人還算好的了,只需要在東胡就地醫治休整。
裴愾和蘇魚舞卻性命垂危!
只因他們傷口所中之毒,赫然是用劉家束手無策的憂來鶴為主藥調配的。
憂來鶴性極寒,戎人裡的巫醫又加了幾味草藥,將之調製成至寒之藥,塗抹在族中神箭手的弓矢上,專門用來射殺魏人將領。而五人一起上陣,服飾彷彿,戎人的神箭手許是看五人裡以裴愾和蘇魚舞身材最為高大,認為他們兩個最緊要,因此幾乎一筒箭都朝著兩人招呼了。
兩人一共中了七箭——被抬下戰場時餘人因為奮戰全部汗流浹背,他們甚至連眉上都結起了霜雪。
俱是赴邊建功的御前侍衛,而且一個是閥閱本宗嫡出子弟,另一個也是世家本宗嫡出子弟。劉家自不敢怠慢,威遠侯得知訊息,當場就讓人將自己的馬車趕了出來,令劉氏最好的大夫上車服侍,派出一隊士卒護送星夜往帝都趕——除了季去病,從沒聽說過海內還有第二人能解憂來鶴之毒!
更不要說裴愾與蘇魚舞所中之毒還是憂來鶴為主、其餘幾味不知名的草藥為輔調製的。除了季去病怕也沒有旁的大夫敢接手。
……接到劉家先快馬飛馳進京所報之信,衛鄭音險些沒昏過去!連鞋也來不及穿就跑到季宅請求季去病動身,沿官道往東胡趕,節省搶救辰光。
季去病說話一直都不好聽,這會也不例外,但這一次的話分外的刺心——他不冷不熱的道:“你侄女即將生產,先前你也口口聲聲的讓我務必保好了你侄女。現下卻又要打發我離京去救你兒子,萬一你侄女出了事,令堂追究起來,叫我如何交差?”
聽了這話,左右侍奉茶水點心的倪滔夫婦都有點不自然起來,雖然說從宋老夫人的角度來講,無論衛鄭音還是衛長嬴都是宋老夫人的骨血,都是他們的主子。可倪滔的母親黃淺岫如今是跟著衛長嬴的,黃氏的長子與丈夫也都是衛長嬴的陪嫁,他們夫婦的心自然也更偏向衛長嬴了。
再說宋老夫人栽培黃氏這麼多年,這樣又懂醫理又忠心耿耿又擅長管事還精於後院爭鬥的姑姑,誰身邊會嫌多?衛鄭音作為宋老夫人唯一的親生女兒,也不是沒眼熱過黃氏,可宋老夫人最後還是給了孫女。
可見宋老夫人縱然不是不疼女兒,但心還是更偏向於兒子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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