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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胡餅鋪子跟前有人,以為江侍衛許是被掌櫃迎進裡頭說話了,這樣的事兒以前也有,所以小二就沒再管。”沈聚道,“後來,還是江侍衛的徒弟朱磊打完了拳,想尋江侍衛指點,從江侍衛住的跨院裡出來尋【注】人打探其師去處,小二順口告訴了他江侍衛許是在和胡餅鋪子的掌櫃說話,於是朱磊就去胡餅鋪子裡問了。
“這一問,才知道江侍衛買了胡餅就回去了,當時還告訴那掌櫃,說徒弟在跨院裡練拳,要回去看著點兒。
“既知道人不在胡餅鋪子裡,朱磊自然急了,在附近一尋……都沒有尋著。朱磊忙就回了客棧與客棧裡的人說,安順客棧的掌櫃就把門先掩了,命眾人外出尋找,一直找到隔了兩條街的地方,才在路旁尋著了江侍衛,問過左右,都說之前太子儀仗經過,江侍衛迴避不及,所以被太子隨從責打了。”
衛長嬴一愣,沈聚忙道:“小的方才去挨個盤問,有一個人,就是安順客棧之前站在門口眺望過胡餅鋪子前沒有江侍衛人影的小二,他也覺得江侍衛不可能是會去主動衝撞太子的人,所以趁人不注意,拉了兩個圍觀的人到角落裡,塞了點碎銀子,這才問了出來:原來江侍衛本來是想到大街對過去的,但見太子儀仗過來,已經停了腳了。結果太子輦駕到他跟前,卻忽然停了下來,責罵江侍衛擋了路……江侍衛雖然立刻跪下來認罪,然而太子還是吩咐左右‘小懲一番’,江侍衛許是怕惹麻煩,咬牙受了,誰想到那些人下手……”
“砰”的一聲,衛長嬴狠狠的把茶碗砸在手邊案上,臉色鐵青!
她的教習她還不清楚嗎?江錚若是反抗,以他一身家傳絕學,以及行走江湖幾十年的動手經驗,太子那些隨從,別說能不能把他打成如今這樣子了,能不能抓住他都是個問題!
若江錚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被人打成這樣也還罷了。偏他一身武藝,卻礙著身份施展不開來!這樣的任打任罰何其羞辱何其憤慨?衛長嬴簡直無法想象自己這教習當時的心情!
本來宋老夫人軟硬兼施的讓江錚隨衛長嬴到帝都來,是想著他總是衛長嬴能夠用得上的,而且衛長嬴嫁的沈藏鋒前程遠大,所謂妻以夫貴,江錚跟著衛長嬴,自也有一份光明前途——當然江錚年歲大了,甘心樂意在衛家這樣形同半僕的養老,對於自己的前程也沒旁的想法了,但他極為重視、當成親生骨肉一樣栽培著的朱磊卻還年輕。
所以江錚隨衛長嬴上京,一半是因為宋老夫人的手腕,另一半卻也是盼望能夠因此給朱磊謀個好前程。卻不想師徒兩個到帝都以來,還沒幾個月,江錚就遭了這麼一劫!
衛長嬴向來視江錚如師,聽說他為了不惹麻煩——沈聚話說的含蓄,衛長嬴哪裡聽不出來?江錚自己無妻無子,唯一的徒弟也是正當壯年的武人,若不是怕拖累了衛長嬴,他索性帶著徒弟逃之夭夭了,這天大地大的,尤其大魏如今不太平,各處盜匪橫行的,別說是太子了,就算是聖上親自下詔舉國通緝,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們!
這樣為自己考慮的教習,卻因為自己的緣故被拖累成這個樣子!衛長嬴心如火燒:本來她因為宋在水的灌輸,對顧皇后與如今這位太子殿下就厭煩得很,後來宋在水豁出容貌退婚成功,現下過得悠閒自在。衛長嬴這份厭煩才淡了點兒,如今江錚又差點被活活打死——若不是端木芯淼恰好過來拜訪,江錚也許真的就死了!
若非心頭還有一絲清明在,衛長嬴簡直恨不得立刻衝到東宮裡去,將這個荒淫無道暴虐少德的太子殿下拖出來,親手抽死了才解恨!
只是如今這樣滿懷盛怒的也不是她一個……
未央宮,長樂殿裡,顧皇后氣得把自己平素裡最心愛的前朝鬥彩描金鳳碗都摔壞了,大聲叱問太子申尋:“你說你去打了衛長嬴的陪嫁下僕出氣?!”
申尋的容貌傳了顧皇后,雖然因為長年縱情聲色,加冠未久,常人正當盛年的時候,他卻已經面帶青白,透著虛浮,但仍舊不失俊美。
只是他歪靠在下首的軟榻上,讓隨行而來的兩名美姬跪在榻邊捶腿揉肩——在親生母親跟前這樣不端莊,尤其母親還是皇后,究竟透著輕浮。申尋態度也端莊不到哪裡去,他像是沒看到顧皇后大發雷霆一樣,漫不經心的道:“是啊,新納的一個姬人,道是知道沈藏鋒之妻的產業所在,也知道內中有人極得沈藏鋒之妻重視。母后不是叫兒臣莫要惹出大事兒?兒臣想著那安順客棧就不砸了,把內中之人引出來收拾了,好歹出口氣!”
顧皇后差點沒吐血:“你這樣做就是為了出口氣?”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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