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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前,讓我不要辱沒了衛氏門風了,可您看我如今還不是好好兒的過嗎?何況表姐這裡,錢舅母她有幾乎逼死嫡媳的前例,顧家但凡有一個人是清醒著的,就不會受她的矇蔽。更不要講表姐這點兒事,比我那時候真的什麼都不算了。”
石氏見大小姐和表小姐都贊成放過錢氏和蘇魚漓,也緩聲道:“夫人,表小姐所言有理,這件事情人人都看出來是大夫人的不是,咱們大小姐是受了伯母算計。夫人如今不肯罷休自然是佔理的,可若是佔著理還願意忍讓,婢子想,以閥主和老夫人的為人,必然不會讓咱們三房平白受這場委屈。”
衛鄭音沉著臉許久,才道:“這麼說,你們都贊成就這麼算了?”
聽出她語氣裡還有少許的不甘心,蘇魚麗忙跪到她膝前,道:“女兒曉得母親現下怎麼做都是為了女兒,只是母親請想,女兒一介女流,自己女紅針線才情再好,又能如何?終究女孩子家前程都是指著父兄來的,父兄好了,女兒才能好;父兄耽擱了,女兒又能好到哪裡去呢?再說帝都顧氏也不過是世家罷了,女兒乃是閥閱嫡女,過門之後,有青州蘇氏在,顧家誰敢怠慢了女兒?若五弟再有份好前程,翁姑見了女兒定然都要客氣幾分的,更不要說妯娌之流了。所以只要顧好了五弟,母親還怕女兒會受委屈嗎?”
衛長嬴嘆息道:“我一直都以為表姐只是一個貞靜淑嫻的閨秀,今日始知表姐胸中丘壑如斯深遠,不讓鬚眉。”
蘇魚麗說的並不是什麼非常深奧的道理,換了其他人來說並不奇怪。但現在這番話由她這個受害者說來卻足見她的心胸氣度與為人了——終身大事非同小可,哪個女兒家對待此事不是慎重慎重了再慎重?
正常的閨秀,這會怕是早就撲在自己房裡的榻上哭得昏天地暗,暗罵大伯母、遷怒堂妹、等著長輩給自己討個公道了。衛鄭音這個做母親的,雖然說是在裝病,但依衛長嬴看,姑姑心裡這口氣再不散了,卻要真的要生生氣病了。
可蘇魚麗非但沒有躲房裡哭著鬧著以示委屈,反而一迭聲的勸說母親以大局為重、甘願自己忍下這口氣。
之前衛長嬴一直擔心這看著文靜賢淑的表姐許的卻是世家子弟裡的奇葩顧乃崢,過門之後日子可怎麼過。如今方知蘇魚麗不可貌相,絕非尋常閨秀能比,憑這份心胸氣度,憑這份識大體,衛長嬴相信這個表姐出閣之後絕對過不壞。
聽著侄女的嘆息,又看著跪在自己跟前撫膝相勸的女兒,衛鄭音緊緊蹙緊了眉尖,遲疑難定。
這時候,門卻被叩響了。
內室四人同時一驚,蘇魚麗忙起了身,衛鄭音迅速躺回榻上、翻身朝內,衛長嬴則是急步搶到水盆邊,絞了把帕子遞過去,石氏忙接了,慌慌張張的給衛鄭音敷在額上——雖然都在勸說衛鄭音,可也不能叫外頭知道衛鄭音是在裝病,否則叫錢氏那兒得了把柄,依這婦人的性情還不知道要生出些什麼樣的是非來!
手忙腳亂的弄好了,蘇魚麗定了定神,才揚聲問:“誰?什麼事!”
☆、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蘇魚漓
第257節第一百二十六章 蘇魚漓
就聽外頭一個小使女的嗓子怯怯的道:“大小姐,二小姐來了,說要給夫人和大小姐您請罪!”
蘇魚麗微微一怔,隨即苦笑著看向榻上,壓低了嗓子,道:“母親您看,二妹妹這就過來請罪了,您不看旁的,也得看二妹妹的面子。畢竟二妹妹向來對咱們都是既親切又尊敬的,從來沒有得罪過咱們,您說是不是?”
衛長嬴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錢氏有很多對不住三房的地方,蘇家上上下下也看在了眼裡,但蘇魚漓對三叔一家卻向來尊重也親熱,並沒有像其母一樣由於蘇魚梁和蘇魚舞之爭,對三房橫豎看不慣眼。
這樣一個侄女親自過來請罪了,衛鄭音這嬸母要是還計較下去,那就和不聲不響坑了蘇魚麗的錢氏一個樣了。
遂也柔聲勸道:“表姐已經吃了虧,姑姑不為五表弟賺點回來,表姐這回已經吃下來的虧,豈不是白吃了?”
衛鄭音凝神數息,到底深深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們都是好孩子,看得都比我清楚!倒是我,反而是糊塗了。”
“母親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您都是心疼女兒,女兒懂。”蘇魚麗忙道。
衛長嬴也道:“姑姑這一片愛女之心,怎麼能說糊塗呢?表姐卻是體恤姑姑,正是慈母孝女呢!說起來我就想到自己在閨閣裡時的情景,真是慚愧得沒法說,我做女兒比表姐可是差得遠了,常常要讓母親操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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