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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子和她就要滿月了嗎?”滿樓低聲道,“大小姐今兒個忽然過了來,和夫人說想出家,還說之前大姑爺病故那會,大小姐就動了這個心思了。只是那會怕襄寧伯傷心,而且襄寧伯府無人主持中饋,也怕總是麻煩咱們這邊過意不去,就在府裡打理了兩年事情。如今四公子娶了妻,四少夫人滿月之後,也可以以襄寧伯府長媳的身份管起事情,大小姐認為往後襄寧伯府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就想去出家——咱們夫人當然是捨不得大小姐的。”
雖然說沈藏珠即使在孃家住上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嫁,但在自己家裡住著好歹還有家人能夠常常見面,傷心起來還可以寬慰一二。出了家,可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了。蘇夫人當然不能答應——不管蘇夫人自己在乎不在乎沈藏珠的前程,作為一個慈愛的大伯母,侄女要出家,肯定要阻攔。
“然後呢?”
“然後夫人勸了大小姐一個時辰都沒說住大小姐,想著四少夫人進門未久,興許大小姐會給四少夫人這個新弟妹點面子,就打發人把四少夫人請了過來一起勸說大小姐。”滿樓攥著帕子,冷笑著道,“結果中間夫人勸說大小姐時,道了一句‘你若是住在家裡,但凡有點什麼事情,家裡人總歸是能照拂著點兒的,你怕叨擾了我,如今不是有嫡親的弟媳了嗎?美娘還能不好好照顧你’,就問四少夫人是不是這樣——三少夫人您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嗎?結果四少夫人卻來了一句‘大伯母這話說的好像我虧待了或者要預備虧待大姐姐一樣,我可不敢當’,一下子把夫人氣得噎住了!”
衛長嬴呆了一呆,道:“她怎麼會這麼想這麼說?合著她以為大姐道要出家,是惟恐往後被她虧待,這是拉著母親來演雙簧逼她表態了嗎?”
沈藏珠是沈宙的嫡長女、沈藏暉的嫡親姐姐,她守寡之後,是沈宙親自砸了蘇家大房接她回孃家長住的。像她這樣在孃家住一輩子也是理所當然——沈家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難為還養不起一個孀居的女兒?而且沈藏珠這樣青年守寡,往後必定是在要族志上記一筆的,這也是給沈家增加光彩的事情!
……再說沈藏珠即使回孃家住著也未必真的吃用弟弟、弟媳的,她自有嫁妝,那是她自己的私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使照衛長嬴的嫁妝折個七八成算,沈藏珠一個人,再怎麼奢侈,幾輩子都花不完的。更不要說沈藏珠一個守節寡婦,豔色不上身,不好穿金戴銀不好吃香喝辣的,能怎麼個奢侈法?
不管是情理還是禮法還是現實,沈藏珠完全不需要看弟弟、弟媳的臉色過日子!再說,裴美娘過門才幾天,這會還沒管事呢,沈藏珠即使是個讓人同情的青年寡婦,可當年也是被青州蘇氏敲鑼打鼓迎過門去做長房嫡媳、本也是有著蘇氏未來主母的前程的!
這樣的一位大小姐,會去怕才進門的、出身只是世家的弟媳?
衛長嬴簡直不能想象蘇夫人和沈藏珠當時的臉色……
滿樓冷笑著道:“三少夫人這麼一說,婢子才明白過來四少夫人原來是這樣想的?這樣荒謬的事情……婢子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接話?”又說,“夫人當時很是生氣,大小姐就訓斥四少夫人出言無禮,命她給夫人賠罪,這本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結果四少夫人倒好,先講‘我實話實說,大伯母怎麼就生氣了?’,又道‘若不是疑心我對大姐姐你不好,這還沒滿月呢,巴巴的叫了我過來,又是出家又是照拂點兒的,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事情!’,把大小姐都氣得差點哭了!”
衛長嬴無語了片刻,才問:“那後來呢?”
“後來夫人看大小姐眼眶都紅了——大小姐本來就夠可憐的了,夫人向來就疼大小姐些,自然不許四少夫人再氣大小姐。”滿樓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誰能想到四少夫人被夫人說了兩句……婢子在旁聽著,相比四少夫人的行徑那話真的不算重!可四少夫人卻炸了毛一樣,幾乎是跳了起來,大聲嚷嚷著什麼‘我知道你們都是閥閱之女,尊貴得緊!我一個世家女兒嫁進來,怎麼都叫你們瞧不起,這還沒滿月,就變著法子欺負我了’,然後就放聲痛哭……就說要回襄寧伯府去收拾東西回孃家,免得咱們夫人和大小姐看她不順眼!”
“……”衛長嬴呆立片刻,扶額道,“這四弟妹……”她一會進去了該說些什麼?
若說裴美娘只是一時糊塗,今兒個這弟媳把蘇夫人氣成這個樣子,蘇夫人肯定不愛聽!可要是說這弟媳不賢惠——這樣不賢惠的弟媳,偏還是蘇夫人自己給侄子挑的!這麼說的話豈不是有影射蘇夫人故意給侄子挑個不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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