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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裝病?裝重病?我替你去求求祖母試試?”
宋在水嘎然止住哭聲,跺腳催促道:“那你還不快去?!”
☆、第十六章 晚飯
更新時間:2013…08…08
衛煥是當真勞累了,他離家近月,好容易回來,晚飯都沒叫團聚,只與宋老夫人匆匆用了些便罷,讓各房不要打擾。
大房這邊,因為衛鄭鴻體弱,專門住一個院子裡靜養,一個月才和妻子兒女見上一面,平常都是宋夫人領著長女次子用飯的,雖然如今大房裡住了個宋在水,但宋在水是在帝都和江南長大的,口味與衛家人不大一樣。宋在水從江南迴帝都,宋家老夫人心疼她,特意把她用習慣的廚子派了來,鳴瑟居後正好有個小廚房,所以住久了就只偶爾過來一起用。
像今日宋在水就沒來,宋夫人疼愛子女,用飯時規矩就不很嚴格,任憑子女邊用飯邊說著閒話。
席上,衛長嬴就問衛長風:“今兒個祖父考你功課怎麼樣?”
“祖父說我之前的功課都學的很好了,從明日可以讓先生教以新課。”衛長風平靜的道,衛長嬴是公認的頑劣,衛長風卻以讓長輩省心出名。但實際上姐弟兩個在有些地方其實也很像的,比如刻苦。衛長嬴拿練好武功、打敗丈夫當出路,在習武上端得是能吃苦,從五歲起,寒暑無斷、風雨無阻。而衛長風則打小被宋老夫人和宋夫人教導,要以衛氏興衰為己任,亦是自幼勤學苦讀不輟,他天賦也好,既然肯用功,就沒有學不好的道理。
學業好的人麼哪裡會怕考查?是巴不得天天被考問才好。
衛長嬴奇道:“那高川呢?讓質皎族叔教了你新課再去給他講舊課?族叔怕是不喜罷?”
鳳州衛氏自矜文風昌盛,大魏一朝一直代代出鴻儒,教導衛氏子弟當然不會從族外聘人。現在給衛長風和衛高川為師的是衛氏一個遠支子弟,論輩份是衛鄭鴻一輩,這人名師古,字永世,以書房質皎齋為號,學問之好,是海內聞名的,皆尊稱一聲質皎齋主。
所以衛長嬴等人私下裡呼為質皎族叔——畢竟衛家繁衍數百年,子弟眾多,按著支和房,每個人都有若干不同的排行和叫法,索性呼其號更簡單清楚。
“四哥有篇賦文沒背出來,被祖父罰了抄寫百遍。”問到衛高川,衛長風卻是猶豫了一下才道,“祖父的意思是讓四哥先自行溫書,有不懂的再去問先生,讓先生先給我講新課。”
宋夫人聽著兒女的話,面上就有不以為然之色,道:“真是難為你們三嬸一片苦心,成日裡在你們祖母跟前伺候討好的,才叫你們祖母許了三房裡這庶長子得你們祖父親自指點。未想到這東西如此不爭氣,長風你可不能學他。”又道,“索性你們祖父讓衛永世先給你上新課,不然耽擱了你,我可要去和你們三嬸說話的。”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能指望,若是為了照顧衛高川的進度耽擱了衛長風,宋夫人哪兒肯罷休?而且宋夫人為人強勢,衛高川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實在看不上眼。
衛長風卻正色道:“母親,我看四哥也不是故意不肯學好,他是實在記不住。我聽他身邊的人說,今兒他在祖父跟前背不出來的那篇賦文,是從十日前就開始早晚背誦的,奈何就是記不住。所以也不能說四哥不好,恐怕是天賦的緣故,這卻沒得奈何的,到底不能怨四哥。”
這話要是旁人來說,宋夫人早就拍案大怒了。就是宋老夫人說,宋夫人也多多少少也帶出些不悅來,可如今開這個口的是她的親生愛子,所以宋夫人根本就沒把衛長風的反駁放在心上,反而欣然道:“我兒友愛兄弟,襟懷曠達,他日必成大器!”
施嬤嬤等人早就見怪不怪,連背過身去竊笑都懶得為之了。倒是衛長風自覺對母親太過無禮,又歉意道:“母親操持家中上下,不知四哥功課遲緩並非因為不用心,也是難免,是兒子說話太急了,還望母親饒恕。”
宋夫人聞言,對兒子就更滿意了:“我的兒,為娘怎麼捨得怪你?何況為娘方才也是冤枉了高川,傳了出去,沒的叫那孩子傷心,虧得我兒告訴。”
衛長嬴不耐煩聽衛高川的事情,就插話道:“祖父和你們說到燎城不曾?”
衛長風訝道:“當然沒有。祖父本就疲憊得很了,考過我們功課,就讓我們告退,進內去休憩了……大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燎城北望東胡,該不會是戎人犯到鳳州了罷?”衛長嬴既然好武,兵法也偶爾讀過兩本,雖然是走馬觀花、半懂不懂,然淺顯的一些倒也明白,立刻從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