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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趁勢以同族的身份佔了咱們的地方。”
說著說著衛煥臉色嚴峻起來,道,“外頭都說衛崎能任司徒全是我提拔的,可你知道,知本堂雖然也是鳳州衛的一支,但到底血脈疏遠了,咱們瑞羽堂的遠支也不是沒有朝官可以栽培。我怎麼可能向聖上進這個言?當年是他簡在帝心,聖上垂詢時被我看破心意,不得不就勢而為……不然他怎麼一任司徒又兼了燕州行臺?但聖上雖然信任他,卻也信任我,是以上柱國之勳還在我身上!倒又被衛崎覬覦著了!”
世人都認為源出同族、來往親切的瑞羽堂、知本堂必然也是和睦友愛。卻不想衛煥和衛崎暗鬥根本不是一天兩天了。皆因為大魏一直只有六位上柱國,一姓一位,如西涼沈只有一個世襲罔替的爵位,也無強勢分支,倒也沒什麼。可衛氏卻有個分支知本堂聲勢並不在本宗之下,雖然上柱國之勳始終在瑞羽堂這邊代代相傳,老敬平公那會,因為如今的敬平公碌碌無為,知本堂就覬覦過一回。
若非老敬平公當機立斷,把瑞羽堂傳了能幹的庶子衛煥,瑞羽堂也未必能夠像現在這樣牢牢的佔據著朝中、鳳州的地位。
因此這回衛長嬴受到未來婆婆的敲打,宋老夫人急著替孫女出氣,衛煥卻想到了是景城侯的算計。
宋老夫人陰著臉,道:“是啊,假如不是二房洩露了訊息出去,知本堂哪裡能夠有這樣的機會?總歸是他們不好!”
“是是,他們不好。”衛煥嘆道,“但也不用把長雲、長歲都召回來罷?你這麼一做,豈不是正中了知本堂之意,惟恐咱們瑞羽堂不隔閡不分裂?”
“所以這信,我想了想,還是你來寫。”宋老夫人不慌不忙的道,“就說想讓他們聽一聽衛師古的講學,好歹在名士門下待過,你再想法子替他們揚一揚美名,這樣晉升也快些。用這樣的名義把人叫回來,我來問個清楚!也提點提點他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衛長雲和衛長歲都已經二十餘歲了,皆已成親,受著父蔭從十六七歲就任了官職,雖不及祖父和父親精明,但靠著家世如今也有了些氣候——所以衛煥怎麼也不願意為了孫女婚事上這麼點波折就把他們叫回來,不但讓衛盛儀分心和隔閡更深,也耽誤這兩個孫兒的前程。
但照宋老夫人這麼說……
衛師古的名頭當然是大的,在他門下聽過課,到底也是一份資本。而且兩個孫兒回來,以衛家在鳳州的地位,不難替他們傳出孝順高潔之類的美名……若宋老夫人當真肯以德報怨的話,孫兒們積累這麼份名氣事小,最重要的是有助於消除老妻和庶子之間的恩怨,哪怕是不能全部消除,但總歸是個進展。
何況現在宋老夫人還這麼不依不饒,不叫二房的孫兒回來怕是宋老夫人始終認定了二房謀害大房。但衛煥覺得這回十有八。九是被知本堂算計了——即使二房有那個心,這回的計謀也太過簡陋了,更不要說這一手對於大房以及宋老夫人根本算不上致命的打擊,反倒會進一步得罪了嫡母長嫂。
衛煥的兒子衛煥清楚,衛盛儀決計不會是這樣愚蠢的人。
思來想去,衛長雲和衛長歲不回來是沒法子和宋老夫人解釋清楚的。但兩個孫兒一起回來也太大動干戈了……還不如就叫一個回來與老妻解釋明白,到時候自己從中勸和,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上下一心對付知本堂是正經。
當然衛煥深知宋老夫人現在話說的好聽,等孫兒回來後就未必了,但自己若也一直在鳳州的話……庶孫回來了受點委屈免不了,斷然也吃不了大虧。
做晚輩的在長輩跟前受點氣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橫豎宋老夫人知道了二房是冤枉的,也不會當真怎麼樣了罷?
這樣盤算著,又被宋老夫人再三的催促,衛煥到底點了頭。
因為要留在鳳州斡旋老妻與庶子的關係,當然就不能分身去燎城了,衛煥按著宋老夫人的要求寫完了召衛長歲回鳳州的家信,跟著就命人叫來三子衛盛年:“你告訴宋含,州北之事,讓他好生處置,士卒之外,州勇也可以全部調去,州城防衛,由我衛傢俬衛暫時接手,他不必操心!若要錢糧,我也必為他籌集。只是不可讓戎人肆虐我大魏沃土!若這回戎人再砌築出京觀,休怪我無情!”
衛盛年垂手領受,卻欲言又止。
衛煥察覺到,皺眉問:“你有何事?”
“回父親的話,東胡未破,而鳳州竟有戎人蹤跡,且能令燎城告急,自非小股戎人潛入。”衛盛年道,“孩兒想,是不是劉家那邊出了什麼事情?若是如此,可要招募更多的州勇?並向朝廷求助?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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