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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在水眼波一動,心想衛長嫻果然很容易多心,有這麼個繼女,小劉氏平常大約沒少頭疼——對著繼母都這樣,也難怪衛長嬴煩這堂姐了。本來劉季照為國捐軀,衛長嬴又那麼好武,不提和衛長嫻是堂姐妹關係,也不該如此膩煩他的遺孀的。
因為小劉氏直接提到了嗣子的事情,於情於理衛長嬴也要問上兩句。衛長嫻淡淡的道:“我也還沒見過,小孩子麼……聽信中說生得很有幾分似季照。”
“長得像二姐夫?”這嗣子都還沒有送過來,衛長嫻又愛多心,這話還真不太好接,衛長嬴迅速思索了一下措辭,才幹巴巴的道了一句,“那與二姐倒也有緣。”
小劉氏見衛長嫻忽然把頭別了開去不說話,只得無奈的代她敷衍,道:“那孩子半個月前滿了月,過兩日就會到了。”
衛長嬴忽然想起來一事,道:“堂伯母,這孩子如今還在東胡嗎?”
“劉家的孩子當然在東胡了。”小劉氏看了她一眼,有些詫異的道,“長嬴怎的這麼問?”
“我……”衛長嬴話到嘴邊卻頓了一下,才看了眼衛長嫻,小聲道,“我只是想如今天正熱著,小孩子出遠門……”
小劉氏忙道:“那孩子是極健壯的,而且路上也有人悉心照料,總歸是劉家血脈,怎麼會委屈了他?”
“是我多嘴了。”衛長嬴意識到自己有些逾越,忙歉意的道。
“跟伯母還客氣嗎?”小劉氏端莊的笑著,嗔了她一句——宋在水也夾進來說了兩句閒話,衛長嫻忽然道:“料想嫂子快到我那兒去了,我先帶宋小姐和長嬴回去?”
這個繼女這麼多心,偏又是元配之女,又是守節的孀婦,不能不好好的對待,小劉氏方才被她當眾弄得差點下不了臺,如今巴不得她早點離了跟前免得再生枝節才好,立刻道:“說說話都把辰光忘記了……你們都年輕,總在我這兒是太悶了,快過去吧。”
又笑著叮囑頭次拜訪的宋在水不要拘束。
與小劉氏寒暄幾句之後告退,出了院子,衛長嫻就問:“四妹妹和五妹妹沒有一起嗎?”
衛長嬴心想果然你不會不問這個,她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今兒個早上三嬸有些不適,四妹妹和五妹妹心裡擔憂,都留在家裡侍奉湯藥了,託我把賀禮帶了來,二姐你可別見怪。”
聞言衛長嫻臉色頓時一沉,眉頭也皺起,輕哼了一聲,道:“是嗎?居然這麼巧?”
“是啊,許是這幾日天熱,夜裡冰缸擱多了的緣故?”衛長嬴煞有介事的道。
宋在水恰到好處的插話道:“二小姐不必擔心,裴夫人只是有些不適罷了,料想一兩日就能夠好的。”
衛長嫻在乎的當然不是裴氏的身體,而是裴氏和衛高蟬、衛長嫣此舉擺明了是故意避開自己,不過如今宋在水滿面溫柔充滿賢淑之情的來了這麼一句,之前又說了衛長嫻“堪為人婦表率”,衛長嫻畢竟不如衛長嬴不要臉,能夠在這短短片刻把預設戴上去的高帽子扔到腳下去踩——更何況宋在水身份特殊,又是頭次上門來賀自己,到底不能像對堂妹或繼母那樣不管不顧,只得認了賢惠體貼的名頭,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道:“是這樣嗎?那便好。”
她也不傻,之前還覺得宋在水話語熨帖,人也入眼,覺得是個可交之人,這時候會過意來這宋家小姐到底是衛長嬴帶來的,一見面就先給自己挖了個坑,心中惱怒,臉色也帶出了幾分——她不高興,衛長嬴和宋在水也不是會去討好她的人,既然話不投機,索性都不說話了。
這樣到了衛長嫻住的院子裡,才進去,便有一個衣裙簡素的使女上來稟告,說是二公子方才吃了碗蓮子羹就嘔吐起來,所以本來過來賀衛長嫻、也是給她安排家宴的大夫人蘇氏擔心這個嫡次子,匆忙回去看了,留了這使女代為告罪。
“瑰兒吐了?可要緊?”衛長嫻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一路上故意擺給衛長嬴和宋在水看的臉色也不翼而飛,滿是焦灼的問道。
使女說的二公子衛善瑰,是敬平公府的曾嫡次孫,這孩子如今才三歲,據說是因為蘇氏出月子之後沒多久就懷上了他,之前生其胞兄、大公子衛善始時虧損的元氣未復,所以這個次子先天就有些不足,和堂叔衛鄭鴻一樣自胎裡就積了弱。
由於這個緣故,衛善瑰誕生之後就成了蘇氏的一塊心病,對這個次子遠比嫡長子更上心,聽說他吐了吃食,自是心急如焚,立刻放下一切趕了回去——哪怕今兒個會得罪小姑子也不管了。
而衛長嫻雖然是個愛多心的人,然她出嫁之後還沒有孩子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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