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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遠,所以召來得遲,侄女兒莫不是以為二叔要留你用飯,是想把先前說的話含糊過去?”
“嘗聽祖父和祖母說二叔精明過人。”衛長嬴淡然道,“侄女的心思,如何瞞得過二叔?侄女得罪叔叔嬸嬸,自是該受責罰。然而二叔和二嬸膝下也非只有七妹妹一個子嗣,兩位堂嫂與大 姐姐尚未出言提點,侄女以為侄女好歹也讓七妹妹叫一聲‘三姐姐’,還輪不著七妹妹在人前百般欺侮!之前因為在旁人家中,為了我鳳州衛氏之女的名譽考慮,侄女不曾計較,然而事後卻不能不為自己討個公道,二叔以為如何?”
衛盛儀眯眼道:“長幼有序,內外有別,是該如此。二叔早就說過,這事本就是長娟做的不對。”
他幾乎句句不離衛長娟是被外人教唆的,然而衛長嬴並不理會,起身後,徑自在下首擇了一席坐下,卻是一定要看看衛盛儀所謂的“管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管教法。
未過多久,果然有人領了衛長娟而來。
衛長娟綵衣珠釵一應俱全,袖口還沾了一抹玫瑰糕的痕跡——衛長嬴看清之後,當即就冷笑了一聲,向黃氏、賀氏道:“路上的時候,兩位堂嫂說二嬸已經狠狠的責罰過七妹妹了,我還想著七妹妹年幼,二嬸火起來可不要把七妹妹打壞了。不想我真是閒操心了,七妹妹原來是好好兒的在屋子裡用玫瑰糕呢,這日子,可比咱們都要悠閒自在得多。我信了堂嫂們的話,倒還惴惴了一路!”
黃氏微笑著道:“婢子就說少夫人不必為七小姐擔心的,二夫人那麼疼愛子女的人怎麼捨得動七小姐一根手指?”
“七小姐和少夫人無怨無仇的,這樣發了瘋似的盯著少夫人為難,恐怕就是二夫人的意思,二夫人獎勵七小姐還來不及,又怎會責罰七小姐?”賀氏冷冷的道。
之前衛長娟聽說是父親命人傳她過來就知道不妙——清早的時候父親不是叫母親哄出門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如今再聽堂姐和兩個姑姑的話,更是花容失色,一進門就跪倒在地,向衛盛儀驚慌道:“父親救我!”
衛長嬴嘆了口氣,回頭問黃氏:“姑姑說二叔不是二嬸那樣一味溺愛子女的人,必然不會坐視我衛氏門風為七妹妹所敗壞,這是真的假的?”
黃氏淡笑著道:“就婢子之前侍奉在這宅子裡的時候看起來是這樣,然而婢子身份卑微,人也愚笨,哪兒能夠揣測二老爺呢?”
衛盛儀並不理會她們主僕的冷嘲熱諷,也沒有故作疾言厲色的訓斥女兒,而是慢條斯理的道:“蘇家大小姐、你嫡親姑姑的長女出閣時,你聽信劉家十一小姐之言,當眾與你三姐為難。事後蘇家人給你圓了場,你卻心下不服,故意挑唆清欣公主殿下,在承嫻郡主出閣的日子裡,再次為難你三姐。這兩件事情,有,還是沒有?”
衛長娟哽咽道:“因為三姐姐她……”
“我只問你有沒有。”衛盛儀淡淡的道。
衛長娟只好說:“有,可是……”
“去拿家法來。”衛盛儀根本不容女兒羅嗦,直接命身側下人。
衛長娟見狀大驚,膝行幾步,上前去扯父親的衣袍,涕淚橫流道:“父親!父親!不能全怪女兒,女兒也是不忿三姐啊!”
“先不說你認為你三姐使你不忿之處是否有理,且說你三姐已為人婦,行差踏錯自有夫家公婆長嫂教誨,便是為父與你們母親亦無資格多嘴,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逾越過諸多長輩、對你三姐指手畫腳?”衛盛儀任憑女兒扯著自己袍角,呷了口茶,才森然說道!
衛長娟聞言,愣了一愣,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太情願的轉向衛長嬴,哭泣道:“三姐姐,我知道錯了,懇請三姐姐寬宥我!”
衛長嬴冷眼看他們父女作戲,淡淡的道:“二叔說我已經出閣,二叔與二嬸也管教不得我,須得我夫家教誨。我明白二叔特特說這話的意思:如今二叔管教七妹妹你,也是二叔的家事,我這個已嫁之女,也沒資格說三道四。我自然不敢違抗了二叔之命。”
下人原本已經持了家法上來,見衛長娟向衛長嬴賠禮認錯,只道這三小姐總要說上兩句場面話,那麼他們也要看看眼色再決定是否上前。如今卻見衛長嬴絲毫沒有替妹妹求情的意思,甚至還樂見衛長娟捱打,而衛盛儀也是臉色一沉,呵斥在門檻外裹足不前的下僕:“家法既至,何故遲疑?還不進來與我重重責打這不孝忤逆之女!”
由於受刑的是女兒,動手的就換了一群健婦,在衛長娟哭天喊地的哀求聲裡,將她按倒在堂下,持了家法劈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