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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子蘇秀茗與嫡三子蘇秀葳,原本關係尚可。只是蘇秀茗的嫡次子、蘇家二公子蘇魚羨早逝,其妻沈氏,就是襄寧伯沈宙的嫡長女沈藏珠。
上回衛長嬴過門次日敬茶,到襄寧伯府拜見,回家孀居的沈藏珠因為自己是寡婦,怕衝了新人的喜氣特意沒露面,還是萬氏私下告訴才知道的。
雖然說蘇秀茗膝下還有一個嫡子、四公子蘇魚梁,然而與蘇秀葳的獨子、五公子蘇魚舞只差了兩個月不說,蘇魚梁性情很有點優柔寡斷,本身也沒什麼野心。本來蘇魚羨還在,雖然沒有明說,卻是扶風堂預設的接任之人,蘇魚梁能力差些、野心小點,長輩們也不會覺得太失望,總比兄弟都能幹,然後手足相殘的好。
但蘇魚羨去後,蘇魚梁瞧著不成,蘇魚舞雖然不是才華橫溢,但性情比起蘇魚梁可果斷多了。蘇秀茗與蘇秀葳本身才幹也是相差無幾……蘇屏展為家族長遠計,心不免往三房偏向。
對於蘇家大房來說,沒了能幹的嫡子已經很傷心了,結果連閥主之位也要被三房搶走,心裡哪能不生怨?
對三房來說,大房的嫡子又不是他們害死的,大房另一個嫡子撐不起場面,還不許他們的兒子能幹爭氣嗎?
蘇家大房與三房的矛盾從這兒來,親戚中間也不是什麼秘密——這種家務事,清官難斷。就連蘇屏展和鄧老夫人都沒辦法,更何況是一個小輩?
對蘇夫人來說,孃家兄弟不和,本就不是什麼得臉的事情,再說蘇家的事情她這個已嫁的女兒都不好說什麼,什麼時候輪得到自己媳婦來操心?媳婦多了,彼此勾心鬥角是常事,可當著她的面居然就議論到了她的孃家,這就逾越了!
見蘇夫人話語中有了惱意,劉氏與端木氏忙一起請罪,端木氏忙道:“母親,是媳婦不對,隨口提了一句大舅母和三舅母,倒是叫三弟妹誤會上了!媳婦怎敢攛掇三弟妹去插手蘇家的事兒呢?媳婦只是想請三弟妹出面勸說五表弟罷了!”
蘇夫人冷冷的道:“勸說你們五表弟歸你們五表弟,關你們兩個舅母什麼事情!”
端木氏又連連賠罪,蘇夫人究竟念她幫忙請了端木芯淼的份上,不輕不重的訓了幾句話,算是揭過。劉氏這會就道:“那,母親,五表弟那兒?”
“……長嬴才進門,怕還不知道你們五表弟的性情為人,一會我與她說一說。”蘇夫人沉吟良久,還是答應了這個主意。
見狀,劉氏與端木氏對望一眼,眼中似有幸災樂禍之色。
衛長嬴心下不免一驚——不涉長輩的話,這種勸和的差使不難做啊?為何這兩個嫂子會幸災樂禍?難道自己這姑表弟極為小氣,或者把那鸚鵡看得當真極重?
她轉著念頭,就見蘇夫人隨便問了幾句家中情形,就把劉氏、端木氏打發走了,叫了自己近前:“說起來你門都過了,還沒見過你姑姑的一雙子女罷?”
衛長嬴忙道:“如今媳婦既然已經到了帝都,姑姑嫁的又是母親的孃家,往後能見到的機會想也不少。”
蘇夫人點頭道:“這倒也是。”沉吟了片刻,揮退左右,就單刀直入的道,“你大嫂、二嫂聯手把這說和的差使交給你,不是沒有緣故的。魚舞性情還算敦厚,不是心胸狹窄的人,若只是讓他不要再與你們四妹計較,那確實不難。只是若如此,你這兩個嫂子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推了你出來接這事了。”
“還請母親指點!”蘇夫人直言媳婦之間的爭鬥,衛長嬴雖然意外,然也明白,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可以打草隨棍上的告狀或傾訴委屈——蘇夫人這麼說,可不是為了安慰自己,更多的恐怕還是暗示自己這種爭鬥蘇夫人即使看在眼裡也不會次次都出來仲裁。
見她沒有立刻求自己做主也沒有想法子推了此事,蘇夫人臉露滿意,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瞞你,凝兒也有十四了,該說人家了。”
她這麼一說,衛長嬴頓時瞭然,果然蘇夫人道:“她性情刁蠻,又愛鬧騰,遠嫁了我不放心,同是嫁在帝都,不如嫁與她嫡親表哥,親上加親。”
衛長嬴正想著要怎麼回答這番話,蘇夫人又繼續道,“這次我帶她回去,趁著你們外祖母漸漸痊癒的那幾日,私下已經與你姑姑說過了,她也很贊成,直接取了陪嫁的一支翡翠鴛鴦簪做為信物。結果那鴛鴦簪我還沒收好,凝兒……這小孽障就把魚舞的鸚鵡給吃了!”
衛長嬴小心翼翼的道:“鸚鵡究竟只是玩物……”
“玩物是玩物。”蘇夫人揉著額角,疲憊的道,“只是究竟是魚舞養了十幾年的,但凡有點品行的人,也斷然不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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