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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點破了才能明白母親的苦心!”
劉氏也跟著請罪:“素日裡母親太過寬容,咱們做媳婦的不免懈怠。如今想來,母親許多良苦用心,全是為了媳婦們好,媳婦們卻蠢鈍不覺!虧得三弟妹機靈,一進門就看到了媳婦們的不足之處,否則媳婦們還不知道要讓母親傷心多久!”
妯娌兩個二話不說就跪下來請罪,連連道自己從前所作所為有所欠缺,以至於讓蘇夫人傷心失望、特意把比翼棲連理枝血玉對簪賜與準媳婦來提醒竟還懵懂不知,到今日才幡然醒悟云云……
蘇夫人柔聲安慰著她們,不免以目示意衛長嬴:你惹出來的事兒,如今你看怎麼收場吧?
衛長嬴也在兩個嫂子請罪時跟著跪下,此刻收到蘇夫人的眼神,就輕聲細語的道:“原是我這個做弟妹的不是,不會說話,竟叫兩個嫂子誤會了!”轉向蘇夫人,道,“母親可得給媳婦做主,媳婦怎敢說兩個嫂子的不是?媳婦。方才說得明白,母親的眼力哪會有差?嫂子們都是母親親自挑的人,能不好嗎?”
劉氏、端木氏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俱拿帕子拭著淚,道:“三弟妹就不要寬慰咱們了,你也講了母親最重規矩不過,要不是咱們做的不好,又怎麼會……”
“兩位嫂子,話可不能這樣說啊!”衛長嬴捏緊了帕子,有些驚慌失措的打斷道,“母親當然重規矩,可規矩也沒說,母親若是給了我簪子,沒給嫂子們,就是對嫂子們不喜罷?譬如說舒景年長於舒顏,可想而知,舒顏尚須乳母哺乳時,舒景已經可以自己用飯食肉了。而這時候舒顏尚且不能食肉,難道說一般是女兒,大嫂子給舒景的吃食,二嫂子卻不給舒顏,這就是二嫂子不喜、甚至苛刻舒顏嗎?”
劉氏、端木氏聽著她這個比喻又氣得不輕:論長幼,她們也該被比成舒景罷?但不等劉氏、端木氏說話,衛長嬴又一蹙眉,歉疚的對蘇夫人道,“都怪媳婦愚鈍,想說幾句好聽的話讓母親解解乏呢!不想,倒是說差了意思,叫大嫂子與二嫂子誤會,反而累母親才回來就操心!”
她都這麼說了,劉氏、端木氏也不能不跟著向蘇夫人表示體貼,也顧不上與她理論個明白……
☆、34。第三十四章 來客
第165節第三十四章 來客
回到金桐院,琴歌伺候著衛長嬴更衣,有點擔心的道:“少夫人才過門,今兒就這樣說大少夫人、二少夫人,還是當著夫人的面,往後恐怕大少夫人與二少夫人會故意為難咱們金桐院呢!”
她話音剛落,衛長嬴還沒說話,賀氏已經不高興的訓斥了起 來:“你懂個什麼?那劉氏、端木氏固然也是海內六閥的出身,論到在孃家的地位哪兒比得上咱們少夫人?更不要說她們雖然和少夫人一樣,如今都是沈家婦,咱們公子可是被族裡寄予厚望,有道是妻以夫貴,即使她們是嫂子,但往後咱們少夫人的身份必在她們之上!少夫人用得著怕她們?”
琴歌面紅耳赤,分辯道:“賀姑姑,婢子只是替少夫人擔心……畢竟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先進門,在這後宅已有根基。”
“呸!她們敢為難咱們少夫人,我……”黃氏忙把已經在挽袖子的賀氏攔下,哭笑不得的道:“賀妹妹你消停點兒罷!琴歌又不是外人,你嚇唬她呢?”
把賀氏勸止了,黃氏複道:“不過賀妹妹說的也有道理,一般是媳婦,雖然有長幼,可閥主、夫人都在,還輪不到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對咱們少夫人指手畫腳。”
兩位姑姑都這樣講,衛長嬴又不作聲,琴歌也不敢再說什麼,室中就寂靜下來。
衛長嬴自己繫著衣帶,琴歌、豔歌跪下來替她整理裙裾,好了之後,移步到窗下軟榻上坐了,賀氏、黃氏隨之到附近侍立。衛長嬴讓她們不必拘禮,只管在繡凳上坐下說話,這才道:“我是想,我才進門,二嫂子就使起了絆子。大嫂子呢,之前還以為黃姑姑治了她那十妹妹,照理總該給我幾分情面。然而上回辛夷館裡擺的酒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也未必安什麼好心!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要湊上去討好?”
黃氏笑著道:“少夫人所言是極,若大少夫人與二少夫人願意相安無事,咱們也不是愛挑事的人。但如今這兩位主動尋事,咱們可也不是怕事的人!論家世少夫人不比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差;論夫人跟前的體面,就憑那比翼棲連理枝血玉對簪,也是咱們少夫人最有面子;論到夫婿的能幹與體貼,大公子、二公子如何能與咱們公子比?大少夫人與二少夫人想鬥,那就鬥唄!咱們院子裡這許多人,還怕護不好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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