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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故,不瞞嫂子,我當日也是怕得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劉氏說裴美娘不怎麼大方,一來是裴美孃的沉默到底顯得小家子氣,而且也不給堂嫂們面子——畢竟劉氏為了她進門忙了這麼多天,應景的逗她幾句連個話也不回未免叫人掃興;二來卻是多少有點覺得她的孃家裴氏不過是世家,而她們妯娌三個都是海內閥閱出身,相比之下裴氏的沉默彷彿是在妯娌跟前自卑一樣了。
現在看衛長嬴沒有附和自己的話,劉氏也就不說什麼了,只道:“我隨便吃點就要回去了,明兒還得預備著新婦敬茶,之後倒是可以好好休憩上幾日。這兩天三弟妹也累了罷?”
“大頭都是母親和嫂子您做的,我不過打一打下手。”衛長嬴謙遜道,“我倒還好。”
“過了明日你就可以去看你大姑姑了。”劉氏與她說著閒話入席……
次日一早,沈宣這一支再次聚集一堂,預備著新婦過來相認。
趁著沈藏暉和新婦還沒過來,沈宣先問了幾句子女們的學業,沈舒明因為現在是唯一的孫兒,又是嫡孫,所以受到沈宣的格外重視,特意把他叫到身邊來提問功課。
然而沈舒明也不知道是由於劉氏這幾日都在襄寧伯府幫忙,疏忽了對兒子的管教,還是本來就不大上心功課,一篇百來字的賦文背得磕磕絆絆,讓沈宣頻頻皺眉——見這情形,他邊背邊向祖母蘇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蘇夫人對女兒沈藏凝管得很是嚴厲,對長孫卻很是縱容,被沈舒明一看,就替他圓場,道:“藏暉他們就要過來了,你現在叫舒明背書,他惦記著看新嬸子,哪兒定得下來心思?晚上再考他罷。”
沈宣臉色很不好看,道:“你不必給他說話了,這篇賦文上旬就叫先生教了他,結果到現在都背不熟,一準是貪玩耽擱了。”就叫人取戒尺來,“舒顏才四歲,前人辭賦,大抵都能背誦,你身為長兄,還不如妹妹,今兒不給你留個教訓,沒得慣出個紈絝子弟來!”
沈舒明一聽要拿戒尺就急了,扭頭朝父親沈藏厲叫道:“父親救我!”
衛長嬴心裡有點哭笑不得,心想若是你父親要打你,你找祖父救命也就罷了,如今是你祖父要打你,你找父親又有什麼用……然而沈藏厲還真出來說情,賠笑道:“父親莫要為這小子生氣,本來他天資就不如顏兒……”
“就是因為天資不如,所以才要將勤補拙!”沈宣狠狠瞪了眼沈藏厲,怒道,“養不教、父之過!這麼大的人了你居然還慣著他,這是你親生兒子,你是惟恐害不了他嗎?”
沈藏厲被罵得一臉尷尬,劉氏擔心他繼續觸怒公公,一個勁的扯他袖子,只是沈藏厲著實寵愛兒子,還是掙開劉氏,硬著頭皮道:“孩兒知錯,但現在四弟和四弟妹就要來了……”
蘇夫人也再次開口:“你要打罵孩子,什麼時候不可以?偏揀著侄婦敬茶的辰光,這要是傳了出去,還道你對侄婦不滿意,堂堂大伯父,故意指桑罵槐給個晚輩看呢!好聽嗎?”
沈斂實、沈藏鋒等諸子也紛紛勸說,六公子沈斂昆與八公子沈斂恆一起把沈舒明拉到下頭去,如此好歹讓沈宣息了怒——也幸虧是這樣,眾人才把事情勸得平歇了,外頭就有人來報,道是沈藏暉已經領著裴美娘過了角門,正往這邊過來。
於是滿堂的人紛紛彼此打量裝束儀容,整理衣襟,蘇夫人又叫人把喝到一半的茶水都撤下去……等沈藏暉與裴美娘一起進來時,堂上自是整齊得緊。
一夜過去,從裴五小姐變成沈家四少夫人的裴美娘顯得大方了許多,雖然面上時不時還泛起羞怯的紅雲,然而再聽到妯娌打趣也不是一聲不吭了,多多少少回上兩句。本來劉氏等人經過了昨晚的冷場,曉得這弟妹不愛說話,現在只是場面上表示下親熱,隨口一取笑,居然被裴氏三言兩語堵了回來,都微微愕然:這四弟妹不像是靦腆得不敢說話的人啊?
那麼昨兒個晚上不肯答話,莫不是故意的?
這麼想著,端木氏一邊伸手扶裴美娘起來,一邊笑著道:“昨兒個看弟妹一直不理咱們打趣,咱們還以為弟妹是個不愛說道的。今兒才發現弟妹好一張巧嘴,昨兒個可把咱們都騙過去了。”
裴美娘聞言,不假思索的道:“昨兒個我太累了。”
端木氏等了一等,見她沒有加一句“怠慢了嫂子們”之類賠罪的話,只得強笑:“那可是嫂子們的不是了,沒想到你出閣也是極累的,卻還要引著你說東說西,怪道你不怎麼開口呢。”
這時候照著客套話,裴美娘應該說比如“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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