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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嬴也詢問的望向黃氏,雖然說這季去病不但救過她的父親,甚至連她和衛長風,若無季去病,也不會出現在這世上。可衛長嬴至今都沒有見過這位神醫一面……也不知道自己家到底與季去病關係如何,是否能夠像端木芯淼那樣,請動季去病?
黃氏沉吟著,許久,才在劉氏充滿了期盼、衛長嬴滿是探究的目光裡,微微頷首,道:“婢子明日去一趟神醫住處,只是未知神醫是否有暇,卻不敢保證。”
劉氏感激的道:“多謝黃姑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姑姑的大恩大德,我與十妹妹都是沒齒難忘!”她一個激動這麼說了,待看到衛長嬴才醒悟過來失了口,雖然說現在又是診斷又是答應去季去病那兒說情的是黃氏,但黃氏是衛長嬴的陪嫁,要謝,也該先謝衛長嬴才是。
更何況以劉氏的身份,對黃氏說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來也著實有些失態了。
好在衛長嬴嘆息著圓了場:“大嫂子快不要這麼說了,我之前不說說?若玉妹妹這樣秀美賢惠的人,真是想不出來有什麼人這樣狠心、捨得叫她受委屈!如今既然撞上了,任誰會不盡一份心力?”
雖然黃氏許諾了會去請季去病親自出手,但她也講了沒有把握。何況劉若玉自幼飽受繼母欺凌,臨了婚姻上擺她一道不說,甚至還圖謀上了她的性命未來——任誰被欺負到這份上都不可能繼續忍耐下去了。
不管季去病出手不出手、劉若玉還能不能治,總而言之她與繼母這仇算是結大了!這一點衛長嬴與 劉氏都清楚,劉氏急著安慰開導族妹,衛長嬴心知肚明,黃氏先給劉若玉開了個調養的方子、當場就讓人去抓了喝起來,主僕兩個就告辭了。
出了辛夷館,衛長嬴便悄悄問黃氏:“那劉十小姐的毒,姑姑真的需要一年半載才成嗎?”
黃氏微笑著看了眼她,道:“少夫人越來越精明瞭。”
這話就等於承認了衛長嬴的猜測,黃氏其實解那憂來鶴之毒根本不用這麼久的時間的。衛長嬴不免奇怪:“我只是猜的,祖母說姑姑厲害得很,區區寒藥怎麼就解不了?卻不知道姑姑為何要這樣自謙?”
黃氏聞言卻愕然,露出啼笑皆非之色,道:“少夫人可別小看了這憂來鶴!劉十小姐即將為太子妃,她病了,太醫院上下焉能不來?其繼母用這憂來鶴,一則篤定了難以解除,二則也是看中了它的難以診出……就是太醫院的太醫,也未必個個都能診出此藥的痕跡!休看今兒個大少夫人與劉十小姐都能一口道破此藥之名,這全是因為劉家歷代鎮守東胡,對戎人的物產不免分外熟悉的緣故。換了一家,怕還得婢子去給她們解釋憂來鶴的來歷了。”
衛長嬴對於醫理完全是個外行,因為信任黃氏,就覺得黃氏醫術定然精妙非常,如今聽了才咂舌:“很難治?”
“非常難。”黃氏慎重點頭,“所以婢子才說,大少夫人之前為劉十小姐請的那位大夫,醫術也很不錯了。至少他說出了劉十小姐往後子嗣艱難——若診斷不出憂來鶴的大夫,只會認為劉十小姐體質偏寒,然而調養一番便無大礙。但按著他們對待偏寒體質的方子去調養,反而助長藥性,到那時候,劉十小姐就真的子嗣無望了!”
黃氏冷笑著道,“這樣到了後來,縱然再有醫者診出是中了寒藥,但先前誤診的太醫為了掩蓋己過,也會竭力否認……可不就把事情遮了過去,受苦受害的,只有劉十小姐,其繼母可是半點不沾邊!從害人來說,這味寒藥可真是太好用了!”
衛長嬴不禁動容:“那姑姑真是厲害,連這樣難解的毒也能解除!”
黃氏卻又笑了:“哪裡是婢子厲害?只不過……這憂來鶴,之前季神醫以之試過藥性,譬如今兒個劉十小姐說,這憂來鶴擱多了會有異味,從而使人察覺。當初季神醫卻以幾種藥物調製,使之無色又無味……那會婢子奉老夫人之命,侍奉神醫起居,耳濡目染的,順便把憂來鶴的解除之法也記了下來。否則一年半載能治好,那已經是僥倖了。”
衛長嬴就問:“姑姑既然能夠解除此毒,卻為什麼還要去請教神醫?不是說這樣的毒,越拖越不好嗎?”
“少夫人不知,季神醫雖然容婢子年節進門問候,但也說過,平常時候是不喜歡被打擾的。只是也准許婢子若有醫理上的難處,可以隨時登門請教。少夫人你說這麼好的機會何必錯過?橫豎婢子走一趟,即使請不動季神醫,也能請教一番,總歸不吃虧!”
衛長嬴愣道:“姑姑不是說,此毒的解法已從神醫那兒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