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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說和這樣的人做妯娌實在無臉見人,但現在她叫你大嫂,你能不應?不應的話,母親、三弟能不尋你理論?自己爭氣,旁人再恨也是無可奈何;自己不爭氣,旁人再扶持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我提醒你一句,你這十妹若還是這樣一副嬌怯怯的孱弱下去,你就算把她當十個景兒養也沒用!”
“……”劉氏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劉若玉死死捂住嘴,握著金簪的手中,一滴滴鮮血滴落下來,她卻渾然不覺……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劉氏給她安排的屋子,路氏正獨自一人坐在門口做針線,看到自家小姐淚流滿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忙放下針迎接:“小姐……”
“砰!”不想一向軟弱溫柔的劉若玉急步進屋,跟著就把門狠狠摜上、差點沒撞到路氏的臉!
路氏驚訝萬分,按著門,想推卻發現已經被鎖了,想叫又聽見裡頭傳來一聲接一聲壓抑著卻滿含悲憤的哭聲,不由滿心狐疑的想到:“小姐不是去和七小姐說事兒了嗎?怎麼會這樣回了來?難道……難道被七小姐說了?”
她心下就愁了起來,“本來小姐在家裡就是孤零零的沒個兄弟幫襯,張氏把小姐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老爺呢一味聽信張氏的話,根本就不疼小姐!向來只有七小姐念著當年夫人的情份上才……如今連七小姐也惱了小姐,這可怎麼好?”
路氏想敲門叫劉若玉出來問個明白,轉念又想到自己伺候大的這位小姐在繼母手裡被欺壓得本是個沒脾氣的人,現下在裡頭哭得這麼傷心,再打擾她怕是劉若玉更加要受不住了。路氏不禁也落了淚,喃喃道:“可憐的小姐!”
她守著門不敢走開不敢詢問,足足候了小半個時辰也不見裡頭哭聲停止,路氏焦急之下,在門口走來又走去,束手無策。
正想著要不要冒點險去尋劉氏,終於哭聲停止——跟著沒幾息,門就開了,裡頭劉若玉啞著嗓子道:“姑姑,煩你打點水來給我梳洗下。”
“是!”路氏長長鬆了口氣,心裡默默的把上蒼謝了,這才去打水。
捧著水進門,就見劉若玉雙眼通紅的坐在榻邊,鬢髮微亂,衣裳顯然剛才被扯平過,很是整齊,右手上胡亂纏著帕子,似有血跡。讓路氏驚訝的是,劉若玉神情冰冷之極,她從來沒從自家小姐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色——十小姐不是一直以來都蒼白嬌弱、沉默木訥的嗎?七小姐到底與十小姐說了什麼,讓十小姐大哭一場之後,竟是變了一個人?
路氏狐疑的絞了帕子遞過去,琢磨著是先問劉若玉異常的神情還是她手上的傷。她還沒想好,劉若玉接了帕子按在臉上敷了片刻拿下來,忽然問:“桂瓦、月瓦呢?”
桂瓦和月瓦是張氏派了伺候劉若玉的人,自恃有張氏撐腰,劉若玉又性。子綿軟,不免十分的怠慢,名義上是劉若玉的使女,其實什麼事情頭推給了路氏做。成日裡偷吃偷拿劉若玉這個小姐的份額,閒來沒事還總去張氏那兒告狀,叫張氏得了把柄,敲打繼女。
即使到沈家來,礙著劉氏不能不裝模作樣的做點什麼,但劉氏一個不在跟前,就又跑出去躲懶了。像今日只有路氏一個在門前,不問可知是又去哪個角落閒著了。
這一點路氏和劉若玉都心知肚明,因為忌憚張氏的緣故,向來都不說不提,隨她們去。如今劉若玉忽然問起來,路氏不免驚訝:“她們……”正琢磨著要怎麼說才能不傷劉若玉的面子,就聽劉若玉冷冷的道:“說是我的使女,卻一天到晚不著人!我看她們也是年紀大了待不住了,既然是母親的人,不能誤了她們的青春!前些日子彷彿聽說外院的林管事正想替他的小兒子物色媳婦?林管事是咱們家的老人了,說句勞苦功高也不過分,我看就把她們都給了林管事的小兒子罷!”
路氏愣了半晌,才道:“林管事那小兒子……有些糊塗?”何止是糊塗?林管事是劉若玉父親劉五爺自幼長大的小廝,成婚之後做了管事,一直掌權至今,深得劉五爺信任,連張氏也對他客氣得很。
這林管事一共有四個子女,前三個都是女兒,好容易得了個兒子,還搭上了妻子的性命!如此得來不易的兒子,林管事自然是珍愛萬分。偏偏這兒子福薄,三歲上頭一場高熱,林管事跪在劉五爺跟前求了劉五爺出面請了太醫過府診斷,可命是保住了,心智從此卻停滯在了三歲。
不僅如此,這林家子懵懂無知歸懵懂無知,身體卻健壯魁梧,力氣極大——他很愛打人,愛打人到了從兩年前起連著打死了三個孃家貪圖聘禮、硬把女兒嫁過門的妻子了。虧得那三個人家既然做出賣女兒的事來,拿了林管事的錢財也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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