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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一笑,道,“本來族裡數十六哥最被寄予厚望,十六哥是個好人,我相信他不會使這樣下作的手段。只是十六哥被族裡栽培多年,很多人已經在他身上投了注,自然不希望出現什麼變故。其實我也不過是受池魚之殃罷了……家大了,人多了,自是良莠不齊。衛姐姐也是衛家出來的,這些,想來姐姐年長,比我更懂得。”
“總有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的比試,就喜歡玩弄鬼蜮伎倆!”衛長嬴眉宇之間,浮現出厭惡之色。
劉若耶深有同感:“衛姐姐的胞弟,聞說是衛家這一代最有才幹之人。只是衛五公子乃是長房嫡子,名正言順,卻不似我那弟弟,究竟只是五房。”
衛長風雖然大概可以說名正言順,可衛鄭鴻多病,根本不能視事。庶出的二叔衛盛儀那麼能幹而且子嗣昌盛——和雖然年幼、但有父母一起齊心扶持,而且對手劉希尋固然受族裡栽培多年,到底只是平輩的劉家二十三公子比起來,真不知道是誰更輕鬆些?
也許只能說,各有難處。
這樣說來,兩人對比一下,真是同病相憐。之前的隔閡不知不覺,就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裡消融至無,卻是掏心掏肺的傾訴起來……
到後來劉若耶告別,正色講道:“原本今兒個我頭一次與衛姐姐見面,不該說這麼多的。只是我想想覺得不服,我與衛姐姐無冤無仇的,論起來大家都被同一撥人害了,現下倒是咱們要掐起來,叫幕後真兇看笑話!憑什麼?”
衛長嬴也恨聲道:“若耶妹妹說的再對也沒有了!咱們這些閨閣女子,好好的守著閨訓過日子,出閣之前等閒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礙著堵著誰了?前院爭鬥卻把咱們拖了出去肆意汙衊——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
於是同仇敵愾的兩人猶如嫡親姐妹一樣,相約下回再聚,揮手作別……
目送 劉若耶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衛長嬴就沉了臉:“好個伶牙俐齒的劉小姐!端的是好口才!這麼一席話,我要是年輕個兩歲,簡直恨不得立刻就在這兒拈土為香和她結為異姓姐妹了!”
黃氏看了看左右,不遠處站著侍衛,就低聲勸道:“這兒風口上,咱們回院子裡去說罷?”
而差不多的時候,劉若耶讓人把車簾放下來:“轉過街角,那邊橫豎看不到了,我也不必再探頭出去作殷殷回顧之態。”
大使女百花笑著道:“還以為沈三公子執意要娶的女子是個怎麼樣的天上有地上無,原來也不見得比咱們小姐更美。”
“你懂什麼?”對於這番奉承的話,劉若耶卻是嗤之以鼻,道,“沈曜野豈是區區美色可惑之輩?他若是這樣的人,我當初也不會讓母親去打探他與衛家的婚約有沒有法子拆散了!沉溺於聲色犬馬之徒,能有什麼出息?也值得我這樣費心?東宮裡的那一位就是以色取人的,你看前一位準太子妃宋家大小姐寧可鬧出毀容、不吉都不想嫁——就是咱們家,除了十姐,近支裡頭哪個嫡女肯去做這太子妃?”
她厭惡的道,“特意帶你們去見了這衛長嬴,合著你們眼裡只看到她長得美不美?我告訴你們,當年李夫人不過是倡伶之家出身,尚且懂得‘以色事他人,色衰則愛馳’的道理。真以為只要生得美,就能無往而不利?豈不聞紅顏薄命之說?!”
劉若耶伸指在百花嬌嫩的面頰上刮過,劃出一道鮮豔的紅痕,冷冷的道,“要說美貌,你長的也不壞,我看你比我那十姐也是各有千秋。怎麼她縱然不受母親待見,也能做太子妃,而你若是進了東宮,連個孺子都得看手段?我告訴你們,專注皮相之人註定成不了大事!你們往後還想繼續跟著我,都放聰明點!不要一天到晚讓我聽到你們和尋常使女一樣,就會議論著誰家小姐長得美、誰家使女愛多嘴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都動點兒腦子!”
百花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敢閃避或撫摸,戰戰兢兢的請罪:“婢子知錯!”
另一個大使女百靈見百花奉承錯了,想了一想才敢開口:“婢子覺得這衛少夫人也不像是多麼聰明的人,今兒個小姐略施手段,可不就是把她說得倒戈相向?可笑七小姐與十小姐,以為籠絡了這衛少夫人就可以和小姐鬥?”
“你哪隻眼看到她倒戈相向了?”劉若耶反問。
百靈忙也請罪:“婢子愚笨,只是看衛少夫人後來……”
“後來?”劉若耶恨鐵不成鋼的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生疼,百靈咬牙受了,就聽劉若耶冷聲道,“之前向十六哥打聽下來,這衛長嬴武功不弱,她能夠彈簪殺蛇、又當眾斬殺刺客首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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