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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捨。”沈藏鋒笑著道,“別煩這個了,你看,快到芙蓉洲了,前頭就是,一會嚐嚐解老丈親手做的魚湯,咱們家的廚子過來學了幾次都沒學會。”
衛長嬴轉頭望去,果見前方荷花荷葉漸漸稀疏,又有浮木棧橋浮於水面,上面立了矮柱,用做系舟,看來這裡是專門騰出一片空地來停泊小舟的。棧道後面果然有三五畫舫,似乎和棧橋綁在了一起,可以從棧橋上直接過去。
這時候因為就開了解家酒肆一家,餘者都落滿了灰,被太陽一照,四下裡鮮豔的紅葩綠蓋一襯托,就透著寂寥衰敗。
那高懸解家酒肆的酒旗的畫舫明顯打掃過,拿湖水洗的船身背蔭處還有幾片溼漉漉的痕跡,內中也看到有人走動。
曹英妹把小舟停在棧橋旁,換了竹篙定住舟,招呼著兩人上棧橋。這時候解家酒肆裡也有人奔出來幫手,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瞧著像夫妻,那男子一臉憨厚,遠遠的就躬身行禮問好,沈藏鋒通水性又長年習武,腳下穩當,不等他到跟前攙扶就跳上棧橋,又轉身去扶衛長嬴。
等這兩個人到了跟前,連衛長嬴也上棧橋站好了,她到底不會水,棧橋雖然甚為寬敞,仍舊隨著湖波微微搖晃,就緊緊抓著沈藏鋒的手不肯放開。
解家酒肆裡出來的兩人到了近前又再次行禮問好,先向沈藏鋒笑道:“三公子夏日裡從不過來的,今年卻是好興致。”
那女子道了萬福,也笑道:“少夫人頭一回來,公公特意在廚下忙了一晌午,只是村野之人,上不得檯面,還望少夫人包涵些則個。”果然是夫妻,料想就是那解丈的兒子和媳婦了。
衛長嬴見他們與沈藏鋒熟悉,就客客氣氣道:“聽夫君說解老丈手藝是極好的。”
“少夫人謬讚,湖上人家,整治些小菜,只是給少夫人嚐個新鮮。”那女子雖然只是一介民婦,許是在這兒接待慣了達官貴人,口齒非常伶俐,並不因衛長嬴貴夫人的身份而拘束,笑意盈盈的道。
這樣邊說邊向酒肆裡走去,曹英妹繫好了小舟,也跟在後頭。
到了酒肆跟前,衛長嬴才看清畫舫和棧橋之間也不全是連著的,不過是畫舫上伸了幾條鐵鏈到棧橋上,拿木板鋪了。所以這一段路更加搖晃,盪悠悠的像鞦韆一樣。
沈藏鋒知道她害怕,就鬆了兩人牽著的手,扶住她肩,道:“你放心走。”
這樣小心翼翼上了畫舫,站到甲板上,衛長嬴暗鬆了口氣,正要說話,艙裡卻有人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沈三!咱們等你可等得好苦!”
笑容洪亮又突如其來,讓衛長嬴心下一驚,就見艙裡四五個小廝簇擁著三名華服男子走了出來。之前大笑的正是當先之人,這人約莫二十餘歲,頭戴竹冠,穿著靛藍深衣,手裡拿了一柄摺扇——卻不是為了作風雅,而是不耐炎熱,正使著勁的扇著,神情舉止之間透著隨意疏狂 之色。
在他身後並排跟了兩人,左側之人著紺青圓領袍衫,頭戴文巾,因為天氣炎熱,圓領的一圈被汗溼,已經變了顏色。這人面皮白淨,眉宇開闊,甚是俊朗……衛長嬴不禁揣測這男子生得不錯,也不知道來時可遇見那群膽大妄為的採蓮女,又是否受到什麼禮遇阻攔……
右側的男子看起來年紀最小,甚至還未加冠,穿一身月白袍衫,竹簪綰髮,容貌平平,神情之間顯得很是沉默。
這時候這三人也看到了衛長嬴,因為早就從酒肆裡問到了沈藏鋒今日前來乃是為了攜妻遊玩的緣故,此刻忙都上來見禮。
禮畢,沈藏鋒自要為妻子介紹這三人,當先那戴竹冠快把摺扇搖斷了的男子是帝都顧氏子弟,顧弋然的族兄顧乃崢,字子烈;他後面的兩個都是雲霞霍氏子弟,著紺青袍衫的是本宗嫡子霍照玉,字家耀;月白衫子的則是本宗庶子、霍照玉的異母弟弟霍沉淵。
這樣敘了各自來歷,沈藏鋒因為顧乃崢先前所言,此刻就含笑問:“子烈兄、家耀兄、霍賢弟,今日怎也在此?”
顧乃崢微微一笑,將摺扇收了,在掌心重重一擊,一臉痛心疾首,長嘆道:“還不是因為你們?”
☆、78。第七十八章 可怕的顧乃崢
第209節第七十八章 可怕的顧乃崢
沈藏鋒與衛長嬴都愕然,異口同聲道:“我們?”
衛長嬴愕然之後神色大變,立刻想到了那群採蓮女——
然而顧乃崢但笑不語,一臉高深莫測,這副態度越發讓不明他性情的衛長嬴心裡七上八下,幾乎就要沉不住氣詢問起來,虧得霍照玉厚道,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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