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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會議記錄的黑髮女孩身上，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風間特上留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突然被點名，把正在想著‘如何提升定位查克拉座標的準確性’的流蘇嚇了一跳，忙抬眸看向大蛇丸，不知是否錯覺，女孩覺得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趣，隱隱地令人害怕。

“每次看到你就會令我想起曾經白牙班的女學生晴子來，她也曾經這樣深愛著白牙班。”大蛇丸雙臂交疊放在木質長桌上，眸光淡淡地看向抱著一沓檔案不知所措的女孩，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可以坐過來，繼續道。“希詩沒有和你們提過晴子嗎？”

希詩已經去世將近半年，相熟的人像是商量好從不在三十一班的三人面前提起這兩個字，時間一長有些記憶就淡了，人總歸是要向前看。

女孩也好長時間沒有想起過關於老師的回憶，她以為對於老師和同伴的死已經被動接受了，可是當‘希詩’這兩個字被再次提起時，心還是抽搐得疼，眼前還是會變得模糊。

看到女孩緩緩攢緊的手指，大蛇丸嘴角邊的笑意更濃，修長慘白的手指點了點桌面，“白牙因為違背忍者規矩，使得村子損失巨大，最終受不了輿論的譴責自殺於旗木老宅中，這事想必你也聽說過。像所有的指導老師離世後，他也留下了三名聲名鵲起的弟子，希詩和太郎你已經見過，還有一名優秀的女忍者便是安達晴子，曾經是希詩的戀人。”

“白牙還活著的時候，他的三名弟子甚至被稱為木葉的‘小三忍’，但是自從白牙去世之後，三人的性格變化很大，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希詩，也就是你們的指導老師是唯一一個能夠理解甚至原諒白牙做法的人，並且繼承了他的意志自此變得放蕩不羈、藐視規則，帶三十一班的時候，你們也一定深有體會，他是個可以為了同伴而放棄任務的人。”

“太郎與他剛好相反，同卡卡西一樣變成一個固守規則的老古董，即使他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卻自此失去了自己的夢想與方向，而從未出現過的晴子則走向了另一條道路，也就是我今天想和你說的這一條路。”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必定要被動接受痛苦，生老病死、愛恨離愁、天理倫常，唯有站在最高的巔峰，才能擺脫這一切的束縛，成為永恆的究極個體。自希詩離世後，你是否經常回憶起他還活著的情形，你是否十分希望他能活過來。”

“流蘇，你想要復活你的老師和同伴嗎？如果你想的話，便來找我，我會把你的老師和同伴還給你，讓木葉四十二年秋季的三十一班重現……”

讓木葉四十二年秋季的三十一班重現。

真的能夠重現嗎？

死了的人真的能活過來嗎？

如果活了過來，還是原來的他嗎？

流蘇抬眸望向頭頂的陡峭巖壁，在確定腳底已經踩穩，在抬起手來去攀另一塊凸起的岩石，不知是否魂不守舍的原因，既定的攀巖訓練並沒有如期完成，直到太陽落山，隊友們先行離開，她還在繼續訓練。

纏滿繃帶的手臂艱難地抬起，攀著崖頂的巖塊，手指攢緊青筋暴露，就要借力躍上崖頂的一瞬，腳底的巖塊被踩落，整個人失去平衡，往下掉的時候，一隻大手抓緊了女孩的後領，像拎小狗一般把她拎上來。

相似的情景，相似的動作。

流蘇不由得回憶起之前三十一班一同做任務時，她因為在想妹妹想要做忍者的事情，腳底踩滑險些跌進水裡，希詩老師也是這樣拎著後領把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那時的她還在心中吐槽這個姿勢尷尬，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老實交代，你剛才在想什麼？”太郎吐出一口菸圈，嗆得女孩猛地咳嗽幾聲。

“對不起，太郎老師……”流蘇侷促地捏捏衣角，鞠躬道歉。

太郎凝著女孩清秀的面容，把嘴邊的菸頭掐滅，抬起的手停在空中，最後還是收了回來，皺著眉頭說道。“希詩真是把你們三個臭小鬼寵壞了，說起來他倒是最像白牙老師的一個，雖然我永遠不會原諒老師的做法，也不能理解希詩的月光忍道。”

“我真是瘋了，才會想到替他照顧你們三個臭小鬼。”說著，他再次煩躁地拿出一根菸放進嘴裡，瞥了一臉茫然望著自己的女孩，停下了想要掏打火機的手，“作為希詩最得意的女弟子，你也該振作起來了。”

作為希詩最得意的女弟子，你也該振作起來了。

是啊，到了該振作起來的時候了。

傷心就是傷心，痛苦就是痛苦，與年齡無關，但是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