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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和著蟋蟀那悽切的叫聲,顯得格外清晰……
“吱嘎”。
一聲門響,月驚醒,立刻起身回頭,怔怔地看著門口那伶俜的身影,臉上的面具在銀色的月光下泛著冰冷的關澤,眼裡的關切之情卻讓人一目瞭然。
安茹站在門口,不出也不進,她沒有料到門口還坐著一個人。看了月一眼,輕蹙的眉頭,咬著唇,想說些什麼,是掙扎,是狂瀾,卻又什麼也沒說。
“怎麼了?”月見她臉色猶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擔憂的心又有了起伏。
“我要走!你可要跟我一起走?”安茹略微沉吟,還是決定把心中所想的說出來,她無法再呆在花城,如今爹孃之間也和好如初,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她本來的打算是接受命運的安排,嫁花迅,進王府,直到終老。
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長得像陳譽的人打破,如果她不是花迅的哥哥,或許她可以當他不存在。可是,生活中沒有那麼多可是。那個人,就是花迅的兄長,她嫁給花迅之後,就意味著以後時常見到她,面對著那樣一張臉,她無法淡定。她要離開,離開花城,反正離她成婚還有兩年,給她兩年的時間來緩衝這一切吧!有兩年也該夠了!
“好。”月聽了她的話,緩緩鬆了口氣,一口答應下來,沒有問為什麼,沒有問去何處。她去哪,他就去哪,這從來不是他要猶豫的事情。想到能和她一起離開,兩個人離開,心頭卻莫名夾雜著欣喜。
“呃,你不應該問我些什麼嗎?”安茹愕然,雖然知道他會答應,卻沒有想到會這麼爽快。
“你想要我問什麼?或許……”或許他還是有想問的,想問那個男人是誰,想問你為什麼那麼怕他,或者說為什麼那麼害怕見到他。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或許什麼?”安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地追著問,是想找個人傾訴,然後把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苦水全部倒出來。
月頓了頓,淡淡的語調:“沒什麼!”有些事情還是不明白比較好些。最少不知道,心裡還能夠多騙自己一會兒。
安茹眉心一擰,本準備好要說的的那些陳年往事被他這漫不經心的一句全部堵在嗓子眼,罷了,就它們爛在心裡吧。兩人再商議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屋收拾東西。
離開,就在今夜。
安茹給爹爹孃親留下了一封信,她的不告而別就當是給他們兩人忽略她的小小懲戒。把寫好的信放進信封裡,嘴角得意的牽起。她能想到第二天孃親看完信之後,一臉不甘咋咋呼呼的表情,估計還會被氣的跳腳。她可是想出去玩,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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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夜逃(五)
夜逃(五)
小院裡茂密的林木間,一條黑影如驚鴻一瞥,疾掠而過,渺渺間已無蹤影。
夜漸深,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二王子府。
花迅懶懶地靠在窗前,吹起那日安茹彈奏的曲子,悠悠笛音緩緩揚起,音韻悠遊柔轉,入耳時無端叫人安靜。
一曲畢,花迅看向院子中的那片薰衣草花田,那紫色的花在月下融作一片素影,暗暗襲著縷縷香氣,微風拂過,那片花海輕輕跳躍著,嫵媚中帶著清新,讓人心神一鬆……眼前似乎浮現了那個一身素雅的女子身影,如月光般攜了滿袖清輝,蘊了玉蕊芳香,一對深深的梨渦盛了不知幾許嬌顏,踏在花田之上,款款向他走來……
“誰!”花迅雙眼微眯,輕喝一聲,內力聚於指尖,銀針一震,直如靈蛇吐信般衝過門縫落在暗處某人的手臂上。
“主人!”來人接下這針,並未躲閃,也躲閃不了。暗暗心驚主人的內力又精進了。
“進來!”花迅一聽便知曉並非那些人,收起手中正欲發出的銀針。只是那低沉的聲音,還是透露出他的不耐,來人已經打擾到他了。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門外的人莫名有些遲疑,最終手還是觸向門板。輕輕一推,應聲而開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明亮的燭火籠罩在花迅臉上,讓他蒼白的肌膚微微紅潤了些。
花迅視線落去,見到來人微微一驚,眼裡終於微微的有情緒一觸:“怎麼是你?孤影。”
“屬下……有事……稟……告!”孤影只覺呼吸一窒,臉色發黑,知是剛才那一針的毒性發作了,身體不由控制的向下倒去,只是強大的自制力,讓他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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