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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又聽見。”
江餘晚衝莫萱使個眼色,莫萱會意,拉住丁小羽走到後面,掐斷一場內訌,便又上前和眾人一起寬慰萬雪盡。
丁小羽怡然自得地跟在眾人後面。蘭陵緒不知什麼時候走在她身側,笑得風涼:“我一直以為你無情無義,沒想到你倒是個有心的。”兩人逐漸落後眾人十數步。
丁小羽笑:“你聽見了,我這叫恩將仇報不識好歹。”
蘭陵緒擺擺手:“雪盡兄不通情理,一切只為一顆真心。你這一手妙極,讓他以為他的真心傷了你自尊,好讓他在古墓中不再為你涉險。如此激怒眾人以求保他平安,若還叫恩將仇報不識好歹,真是委屈了。”
丁小羽本也沒打算瞞過他,冷笑一聲,“你現在還是快些過去添油加醋,莫讓我的心思落了空。”
蘭陵緒點點頭,真的走上前去。天機堡七公子,果然顧全大局,要保住正道第一人。
丁小羽走在眾人身後,無人回頭看她。她高舉起右手,朝九陰山腳遙指,放下。
這時,隊伍前頭的萬雪盡才回頭來,丁小羽不經意對上他的目光,果斷白他一眼,移開目光。
萬雪盡,江湖大事如何我管不著,只是你不要為我出事,我受不起。丁小羽撥出一口氣,輕聲誦道:“感君千金意,慚無傾城色啊……”
黃昏時分,眾人才在九陰山腳停下。生火紮營,整裝齊備,稍微策劃幾日便要探險古墓。
這附近沒有人煙,十分荒蕪,平日裡只有挾管漠北一脈的七俠派,流雪門的人獸定期來巡查。眾人與駐守這裡的五十個侍衛匯合,形成一片營地。
朔風飛揚,雪片連綿,丁小羽總覺得這有種戍邊的味道。
莫萱走來推推她,“我知道你是為了萬雪盡好。”
丁小羽失笑:“怎麼都知道了,我真失敗。”
莫萱親暱地捏捏她的臉:“萬雪盡還不知道,悶悶不樂的。”
丁小羽打落她的手:“不管他,我到前面去走走。”
莫萱只當她心亂,點點頭:“也好,你身體不好,別太操心了。有事就叫我。”
丁小羽應下,獨自往山的另側走,待確定別人聽不見她的動靜了才停下,揮揮手。
兩個黑影落過來,“參見右使。”
“這次主上有沒有別的指示?”
“沒有,昨日早晨左使傳書。”遞上一卷字條。丁小羽挑眉,呦嗬,這好專業。
展開一看,陌生的筆記,鋒角分明,“主上事雜,前話毋忘。”
看完,丁小羽把字條遞邇,黑衣人一接過字條便化成粉,看也未看一眼,丁小羽讚許地點頭,“你們回他二字,‘毋念’。”
黑衣人應下。丁小羽淡淡思索了一會兒那個“事雜”是什麼意思,沒什麼好想法,又吩咐:“你們遣一人回山莊回主上,說我的眼睛開始花了。”
黑衣人一愣,忙答:“是。”
“你們下去安排吧。”她轉身往回走。
回去的時候,營地間木板搭起的簡桌上已擺好幾張畫,上面是讓人看了就頭疼的陣圖,莫萱正在和眾人講著路線的可能性。丁小羽兀自回營未打擾他們,或者說不忍看他們徒勞忙碌。
雁螭來的信應該是九方漓容的意思,讓她不要把以前囑咐她的話忘了。以前他說過什麼?第一,毋幫薛勝。第二,他說憑莫萱和蘭陵緒的能力連古墓外圍都無法突入,此行丁小羽只要不下墓道便不會有危險。第三,火狸裘勿要脫下來。
前兩個還好說,第三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突然發了善心怕我著涼不成?丁小羽哼笑,大概是拉攏人心的手段吧。
丁小羽取出一顆藥丸,笑了笑,如此也好。她跟一個下屬說讓別人沒事不用叫醒她,這才上鋪沉睡。
莫萱知曉之後,與蘭陵緒對視一眼,便也從了丁小羽的意思,作最後計劃的六天裡都沒有去打擾她休息,丁小羽除開吃飯一睡六日。
* * *
雁螭外出山莊辦事,卻正碰到負責漠北一路線報的黑衣人回來,便停下來問話:“右使有話傳回來?”
黑衣人低頭:“參見左使,右使有話稟主上,並回右使說勿念。”
雁螭點頭:“她要稟主上何事?”
黑衣人想了想,說:“右使說回主上,她眼睛開始花了。”
雁螭一怔,又問:“你看她身體如何?”
黑衣人說:“能唱能跳,與常人無異,面色蒼白,一睡就不易醒。”他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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