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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御風劍的青澀長光與碧骨劍的銀芒糾纏,帶起周圍數道風雪。
萬雪盡回身展臂一劍斜挑,九方漓容輕巧翻手用劍削去他劍尖的千鈞之力,再詭異地一瞬踏到他身後,反手刺來!萬雪盡飛速前掠,御風劍向後一掃,“鐺”地一聲,虎口發麻。
好凌厲地招式!他暗驚。
九方漓容還未使出全力,依然輕鬆德笑:“如歌刀訣的偷桃換李,在萬閣主面前獻醜了。御風劍訣的背水起風,當真了不得。”
萬雪盡冷哼:“別得意太早!”腳下一轉,又是一劍刁鑽地自九方漓容眉心刺去。九方漓容英眉一緊,萬雪盡剛聽見碧骨劍撞在御風劍上的聲音,卻見九方漓容的劍已快斬向他頸間。
“主上!主上!”雁螭的聲音突然響起,“她逃了!”
九方漓容聞言手上瞬間一頓,卻被萬雪盡鑽了空,長劍一反便划向他胸前。九方漓容忙地飛退,饒是如此,胸前衣襟也被御風劍挑開,一塊暖紅隨裂口落出——卻,不是血。
一枚碎成三段的暖紅色玉佩落在皓雪中,上面原刻地一個“容”字生生裂開。
“這玉花了我一萬兩銀子,說是高僧施法過的,能逢凶化吉……老大你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帶著吧!你看,上面還有個‘容’字。”
他只怔楞一瞬,面色已冷得無比了。萬雪盡長劍倒提向他衝來,九方漓容冷冷地笑。
沒有人看清九方漓容的右手如何已至萬雪盡身前,也沒人看清碧骨劍的細長銀光是如何沒入了萬雪盡的腹部,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凝在九方漓容從萬雪盡身體中抽出劍的那一剎那。
血色赤紅,雪色皓白。大地在那一彈指間,無聲凝固。
九方漓容匆匆回身往城裡飛掠而去,冷冷地看著雁螭:“別告訴我蘇黎把小羽放跑了。”
雁螭急得不行:“主上都猜到了就快去吧!火燒眉毛了都!”
兩人回到客棧,大堂裡是來來回回走的蘇黎,她神情恍惚驚愕,口中念:“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
九方漓容上前一把提了她手臂挑著眉毛問:“人呢?”
蘇黎大駭:“容哥哥,我,我……”生生被九方漓容臉上的戾色嚇沒了言語。
“來人!”九方漓容沉聲喚,“誰去追了?她走了哪道門?”
這時派去南門的黑衣衛恰回來了一個,稟道:“東門守衛說丁右使執血玉,奉主上之令出城率外圍人馬包圍正道豬狗,一時辰前出了城門。”
“呵,”九方漓容的笑容帶上了三分狠戾,更加妖嬈無比,“不愧是天上掉下來的女人,連我都瞞過了……傳我令,東門的守衛全部處決,一個不留。另外,十八道加急令發往各分舵,啟用血衣網,看她往何處逃。”
奴歸
蘇黎只關心一個問題,“容哥哥,她是不是羽——”
“閉嘴。”九方漓容面無表情地打斷她,抬腳向二樓走,“你最好祈禱她能平安回來。”
蘇黎愕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只斷斷地說:“黎兒知道錯了……知錯……”
九方漓容哼笑一聲,回頭睨她一眼:“知錯?……你可記住,她若因此死了,你……就死不了了。”然後便入了長廊。
轟。全身血液幾乎倒流,蘇黎身子一斜撞在桌腳上,卻渾然不覺疼痛。蘇無行扶住她,不知說什麼好,只大嘆:“我總讓你一再小心,你……唉!你何嘗聽得!”
雁螭跟進了丁小羽的房間,只見屋內弱翼還在桌案上,一如主人只是暫時出去,時隔不久還會再回來撫琴,面容靜好俏麗。
月光斜入木窗,他見九方漓容正在案前長身玉立,纖長指尖執著一張薄薄宣紙,面容冷寂,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神色。
雁螭凝眉,“主上,主上。”
然而九方漓容恍若未聞。
那神色……是驚慌,雖然只是不慎外露的一絲一毫,但對於從不失態的九方漓容來說,讓他驚已是困難,讓他慌更是奇蹟。
九方漓容逐漸回神,手指略松,薄紙翩落。他嘴唇緊抿不發一言,深深鎖眉思索。房中床上臺前,落得四處是宣紙,字跡有的像鬼畫符,有的像樣。
雁螭忙上前拾起那紙墨字,只見紙上字跡落如墨梅點點,潦草凌亂: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莫問,奴歸處。
“主上,這……”雁螭抬首欲說,卻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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